玺宥毓对叶珂澜的手艺一向都很赞赏。
“怎么突然这么乖,说吧,有什么事情想说?”
玺宥毓浅笑着看着叶珂澜,他已经逐渐习惯了她的性子。
叶珂澜看着玺宥毓吃菜的时候,莫名心里有种很温暖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她今后想要拥有的人生吧。
她轻然将他面前的碗筷收拾起,淡淡问他,“你今日去忻州,是和安绪谈起兵之事?”
叶珂澜的语气语气有些犹豫,玺宥毓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些什么。
他浅笑着看着叶珂澜,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会和一个孩子,讨论这些?”
叶珂澜反应过来,撑着脑袋盯着他。
“那你去做什么?”
“自然是,提亲了。”
玺宥毓话音刚落,叶珂澜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划过一样。
她愣了愣,许久都没有说话。
玺宥毓温柔地将她搂紧在怀中,“珂珂,起兵之事迫在眉睫,帝皇可能随时都会有动作。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将你安心地留在身边,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叶珂澜靠在玺宥毓怀中,听着他有力稳健的心跳声,不禁浅浅一笑。
“那聘礼呢?你许给我父亲什么了?”
玺宥毓敲了敲叶珂澜的脑袋,宠溺地说,“你个小财迷,净想着挣钱。”
叶珂澜也不否认,还是缠着玺宥毓问个明白。
玺宥毓顿了顿,随即正襟危坐,正视着叶珂澜的眼睛,温润地道,“我许他,当年锦家出事的真相。”
叶珂澜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也是愣了愣。
玺宥毓摸了摸她的脸庞,“我知道你虽然不是叶珂澜,但是对叶将军也有些亲情在,当年叶夫人惨死,叶家被灭门之事想必已经有人告诉过你一些内情了。”
“对付烟雨楼的人,果然是你。”
叶珂澜抢先打断了玺宥毓,其实从一开始玺宥毓给她那块玉佩的时候,她就在怀疑这件事了。
逸渊说过,这玉佩属于暗使司。
而她可以用这块玉佩调动玺宥毓的人,就说明了,他在暗使司中身份不低。
只不过,她一直没有想问清而已。
“逸渊告诉你的?”
玺宥毓此话一出,叶珂澜还是有些丧气。
果然,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周边。
所以她离开辽州之后的行踪,逸渊才会查不到。
也是啊,四王爷出手,她必然不可能再被其他人找到。
“珂珂,我这么做,是为了护你周全。”
叶珂澜的理智其实很清楚,玺宥毓说得没错,只不过,她的情绪还是会低落,毕竟他一直在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烟雨楼的存在,不过是个对你的威胁而已。他们的势力越大,就会越引起那位的重视,他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这或许也是叶珂澜一直不愿意亲口问玺宥毓的原因,因为他很可能会坦率地告诉她,锦家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虽然叶珂澜站在他的立场上可以理解,但还是会难过。
毕竟,那是叶珂澜的亲生母亲,是她小时候一起生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