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可颂说，烟雨楼也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叶珂澜故意岔开话题，没有再提自己的行踪。

逸渊喝了口茶，不禁叹了声气。

“都是些陈年旧怨了。”

逸渊的身影，比自己离开时见到他时，憔悴了不少。

“是暗使司？”

叶珂澜此言一出，逸渊就显得有些惊讶。

“澜澜，你怎么会知道？”

叶珂澜没什么情绪，语气很平淡。

“烟雨楼是锦家的，既然是陈年旧怨，不就只剩暗使司了吗？”

她也寻了处地方坐下，打算和逸渊细谈这件事情。

逸渊看叶珂澜已经猜到了大概，就也不再隐瞒。

“确实，这就是烟雨楼不能交给你的原因。”

逸渊看着叶珂澜，眼神中都是关切。

“这暗使司和当年锦家遭难有关，如果交到你手里，司空必定会矛头直至你身上，澜澜，这太危险了。”

叶珂澜猜想的大致都符合事实，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她还是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暗使司都和烟雨楼暗中有较劲？”

“嗯，的确如此。”

逸渊无奈地点了点头。

“自从锦家没落之后，烟雨楼作为锦家最大的情报机构，本来是可以幸免于难的。不过被暗使司顶上，但凡从烟雨楼出去的达官显贵，往往都会遭到他们的监视，更甚者，会收到警告，所以敢来烟雨楼交换情报，或者谈生意的贵族越来越少，我们自然，也就权力越来越小。”

叶珂澜点点头，她其实是可以理解暗使司的做法的。

“逸渊，烟雨楼为什么想要打探这些朝中秘密，难道，就是为了换取金钱利益吗？”

叶珂澜的语气有些轻蔑，这倒是击中了逸渊的内心。

“澜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叶珂澜不再言语，逸渊终究是长叹一声。

“澜澜，锦家掌门人意外去世的事情，我笃定，和暗使司有关。我之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放弃查探皇室秘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锦家报仇。”

逸渊缓缓站起，向着叶珂澜的方向走来，“只是现在，暗使司几乎已经全面封锁了烟雨楼的生意，就算是按照之前隐秘的后门来往，都被他们彻底截断了。澜澜，我不敢确保，他们下一个动手的人，会不会就是你。”

逸渊猛然握住叶珂澜的手，让她有些意外。

“澜澜，听我的，我们离开辽州吧。我带你去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让烟雨楼以另一个形式存在，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锦家遭陷害的真相的。”

“够了，逸渊。”

叶珂澜倏然抽出自己的手，冷淡地站起身来。

她看着逸渊，眼神冷淡。

“逸渊，锦家没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没有必要再就着这件事情不放。放弃吧，趁烟雨楼还没有彻底消失，把你的人都安置好吧。”

叶珂澜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而且，我也不想再考虑这么多年的事情了。逸渊，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叶珂澜离开烟雨楼的时候，转头看了它一眼。

这里，其实是个好地方。

不过如果它的存在一直都是带着仇恨的，那就不如，消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