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男人或将彻底改变一辉的人生。
一辉有些莫名其妙,“什么灵魂之力?什么灵魂撕裂?前辈,我不明白您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灰袍中年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的灵力修炼的怎么样了?”
一辉犹豫了一下,“前辈,我的灵力修炼的很慢,还一直停留在基础灵力三阶,师傅说我的灵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抽去了,所以,我此生都无法成为修行者。”
一辉说到这里,忽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急切的说道:“前辈,您刚说的,灵魂之力是什么,是不是可以帮我修补这个灵根的空缺,还有,到底是谁抽走了我的灵根?您是不是知道?”
灰袍中年人淡淡的一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抽了你的灵根。但是据我所知,灵根被抽掉的话,大罗神仙也无法弥补。”
一辉听他这么说,神情立即黯淡了下来,看来是空欢喜一场,不过灰袍中年人却话锋一转。
“七系灵力本就是雕虫小技,不能修习也无妨,一辉,你本就不是修行灵力的材料,在你的体内,蕴藏着更加强大的力量。他日如果能将这种力量发挥出来,就算离恒的七宫执事连手,都不是你的对手。”
一辉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况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在离恒是被众人嘲笑的废物,只能躲在水仪宫内练习一些简单的剑术,而这个人却说自己拥有足以匹敌七宫执事的能力,实在是匪夷所思。
“前辈你是说,我也可以成为一名修行者吗,即使没灵力。”
灰袍中年人摇摇头,“是修行者,但不是七系灵力,而是另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魂之力。”
“魂之力?”
这是灰袍中年人第三次提到的词,一辉突然想到以前武文雄曾经诉过他,当今世界上的几大门派中,只有魔教逆命阁才是修炼魂之力的门派,其他门派皆是修炼自然之力,这不禁让他产生了一丝警惕。
“你是魔教逆命阁的人?”
一辉有些紧张的说道。他有些害怕,魔教的人在离恒的后山与它相遇,以一辉目前的修为来说,如果这个人要对自己动手,那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样的人。”
灰袍中年人顿了一顿,朝着一辉慢慢走来。
“是成为被众人鄙视嘲笑的弱者,还是成为傲视群雄的强者,是成为一文不名的蝼蚁,还是要成为在苍天翱翔的雄鹰!”
一辉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有些害怕的向后退去,手中凝出玄青长剑,作防卫状。
“你,你想干什么?前辈,虽然你刚刚救了我。但是,如果你想杀了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灰袍中年人依然缓慢地走向一辉。一辉有些颤抖的将剑指向灰袍中年人。
“你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一辉越来越激动,握剑的手也在不断的颤抖。
灰袍中年人渐渐靠近一辉,直到自己的胸膛抵住了一辉的剑尖。只见他将胸口微微挺起,一股魂力便瞬间注入玄青长剑。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长剑顺势便碎为几段落在地上,像凋落的一片片花瓣。
“我要想杀你的话,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灰袍中年人淡淡的说道。一辉惊恐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玄青长剑,他知道灰袍中年人所言非虚,可是他依然不知这个人找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你究竟要做什么?”一辉握了握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强行振作起来。
“我能感受到你体内强大的灵魂波动,所以我想教你魂之力,你本是一块罕见的宝玉,却被当作没用的石头扔在了路边,甚是可惜。”
一辉警惕的道:“你想让我修习魔教的魂之力?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想让我学魔教的功法,除非杀了我!”
灰袍中年人冷笑一声,“是吗,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灰袍中年人便一掌击在一辉的心口上,一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打飞,撞在远处的树上跌落下来,一辉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震碎,他感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
“力量没有错,错的只是人,七系灵力可以用来杀人,魂之力就不能用来杀人了吗?”灰袍中年人冷冷的说道。
“弱者就是弱者,他们对力量一无所知,只能盲目听从别人的命令冲向战场,在强者面前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无知无畏。”
一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靠在树上紧紧的盯着灰袍中年人,嘴角的鲜血顺着面颊淌下来,落在枯叶上,又很快被微风卷起的枯叶覆盖起来。
灰袍中年人看了一辉一眼,“明日此时我还在这里,记得准时,我不喜欢迟到的人。”
灰袍中年人说完便丢下几个残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辉看到那人走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刚刚那一掌确实太重了,一辉只觉得脑袋特别沉重,全身像散架一样,他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一辉从昏睡中苏醒,他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左右看了看才明白,自己是在水仪宫的室内,床边站着的,是那个陪他一起长大的人。
“你醒啦!”
武文雄又惊又喜的将他扶起,“你到底怎么回事?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影,找了半天才发现你倒在后山的红叶林,你的长剑也碎了一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辉本想将昨夜发生的事告诉武文雄,但他又觉得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他们可能会认为是自己做了噩梦,也会引起不必要的慌乱,而且,那个灰袍中年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有那个什么魂之力,自己一定和这个什么魂之力有什么关系,那也就是说,自己可能和魔教有关联,不行,不能让他们知晓此事。
一辉沉思了片刻,“哦,我没事,昨晚忽然想去练剑。就去了红叶林,估计是太累了就睡着了,那把剑用的太久了,今天不碎明天也会碎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辉经整理了下衣服,轻轻遮住衣服上的星点血迹。他想转移话题。
“对了,师傅师娘呢,你怎么也不去修行。”
“爹娘他们有事出去了,你又昏迷着,我总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去修行吧。”
一辉点点头,“好吧,那现在我没事了,你赶快去上课吧,别让书维师兄说你偷懒。”
武文雄道:“都这个时候了,不去也罢,你身体感觉如何了?”
一辉试着动了动身体,之前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反而有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他起身动了两下,感到一切正常。
“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什么事也没有,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去比划比划?”
武文雄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没事么?”
“那当然!正好看看我的剑术有没有长进。”一辉自信的道。
“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武文雄笑着带一辉来到了庭院,院中两人各执一柄木剑。
“准备好了吗?那我来了!”
“放马过来吧!”
武文雄闻言,精神抖擞的冲了上来,两人你来我往不断过招,木剑也不断发出碰撞的声音,不多时一辉就陷入了被动,武文雄凌空一剑朝一辉刺过来。一辉连忙提剑,将剑横于身前,手中一股力量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传到木剑上。
武文雄一剑刺到一辉的木剑上,却被那股力量震断了成了几节,两人都有些惊讶。
“好啊,一辉,说好不用灵力的,你却偷着用,那我也要出手了!”
一辉来不及解释,武文雄就从武器架上挑了一把新的木剑冲了上来,武文雄重新提剑,手中的木剑泛起白色的光芒,这是水系灵力注入到剑身的缘故。
一辉本想和武文雄解释一番,但此时的武文雄不由分说地冲了上来,他只好也运起灵力抵挡,但水系灵力与基础灵力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只三招,一辉的剑便被打落。
武文雄有些得意的道:“让你不守规矩。”
一辉低头去看刚刚被自己震断的木剑,他呆呆的愣了下,捡起来仔细看了看,他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灰袍中年人也是很轻易的就震断了自己的剑。
想到这里,一辉若有所思地站起来,“文雄,今天就到这里,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说罢,一辉转身就往弟子房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武文雄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以为是自己刚刚得意的神情挫伤了一辉的自尊心,追上去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好默默的留在原地,看着一辉渐渐离开。
一辉回到弟子房后,迅速的在床上坐定,他凝神闭气,搜索着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很快,他便在体内探寻到这股力量,这股力量就沉淀在他的脑部最深处。
一辉试着将这股力量顺着经脉延伸开来,在全身游走。令他奇怪的是,这股力量在游走时顺畅无比,所有的经脉在遇到这股力量之时,都似乎是早已开启,在修炼基础灵力的时候,也不曾有这般顺畅过。
一辉将这股力量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之后就停止了,他睁开双眼,觉得身体比之前更加轻盈,也更加有力量,这种变化是自从昨晚遇见了那个灰袍中年人才开始的。
一定是他,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一会心中满是疑问,当夜色降临之时,躺在床上的他辗转难眠,而那种熟悉的撕裂感又再次袭来。
一辉疼痛难忍,他不断的挣扎,扭动着身躯,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身体中那股奇怪的力量,他立刻起身坐定,将那股力量找到并引导至全身。
当这股力量开始运行时,那种撕裂感便逐渐消失,在疼痛感完全消失之时,一辉便停止了入定,他抬头看向窗外,天上的明月的位置显示了现在的时间,他记得灰袍中年人曾说过,今晚会在红叶林等他。
一辉看了看旁边熟睡的武文雄,他要找那个人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