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写出来,明天补,抱歉。
游勇只顾着和灵鹫王争风吃醋,哪里料到明钦躲在暗处,戮仙剑锋利异常,疾如星火,明钦又是蓄势而发,游勇不及转身,整个脑袋已被劈落下来,滚到地上,颈血模糊,脸上还挂着惊愕的表情。
灵鹫王吃了一惊,再看游勇已经成了无头死尸,暴怒道:“你敢杀我孩儿?”
明钦冷笑道:“你好色无耻,父子同谋,都该死。”
灵鹫王轻嗤道:“你以为有人会信你吗?”
的确以灵鹫王的身份,就算诸王闻声赶来,也不会相信明钦所言。
“老夫要让你偿命。”
灵鹫王怒叫一声,张开骨节开张的大手飞身扑上。
明钦没有和灵鹫王交过手,他是赤凤皇朝的卿士,修为应该远在游勇之上。
游勇本领虽非绝高,却极有勇力,方才若非全副心思都在岳红嫣身上,也不会稀里糊涂送了性命。
明钦一举击杀游勇,压力顿时小了许多。但灵鹫王并非易与之辈,他虽然贪淫无耻,却是鹰鹫之性,十分鸷猛。
灵鹫王飞身扑击,气势颇壮,明钦不愿撄其锋锐,连忙施展云梭玉步避闪,房中的家当却遭了池鱼之殃,被劲风带得东倒西歪,满地狼藉。
这样打下去势必会惊动诸王和飞羽武士,形势对明钦不利。但是灵鹫王攻势虽然猛悍,为人却颇为黠滑,想要杀他可没那么容易。
灵鹫王纵情声色,到底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十合之后攻势顿减,已有些气喘吁吁。
明钦展动身法落到岳红嫣身边,击杀灵鹫王并非必要,眼前要紧的是离开凤阁。
岳红嫣被游勇灌了迷+药,神志不清,鬓发散乱,俏脸红扑扑的分外娇艳。
明钦伸手去扶岳红嫣起来,灵鹫王看准机会,趁势扑上。
明钦早有防备,神游镜光华流转,眉心霍然洞开,迸射出一道神光。
灵鹫王不虞有此,掌心被神光洞穿,痛叫一声,浑身冷汗直冒。
外间呼喝声起,许多飞羽武士冲到门外,鸑鷟王高声叫道:“红嫣,怎么回事?”
鸑鷟王今晚格外高兴,在外面自斟自饮,并未入睡,闻说洞房中动静有异,连忙带人赶来。
灵鹫王后退数步,握着手臂叫道:“七王兄,墨羽这小子把勇儿杀了。”
“什么?”
鸑鷟王闻言大吃一惊,振臂撞开房门,见了房中景象更是浓眉紧皱。
游勇的脑袋滚落尘埃,看来是神仙难救,岳红嫣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生死不明。
鸑鷟王气冲斗牛,“游王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鹫王指着明钦叫道:“这小子潜入洞房杀了我儿,还想凌辱红嫣。幸好老夫及时赶到,可惜我一时大意,被他所伤。”
灵鹫王捂着手掌,挤出几滴眼泪。
鸑鷟王也无暇细问,灵鹫王为何会适时赶到,挥手叫道:“给我抓住这小子,死活勿论。”
明钦心知鸑鷟王心机深沉,就算现在不察,将来未必不生怀疑。但这种丑事自然不能传扬出去,鸑鷟王肯定会选择相信灵鹫王,将此事遮掩下去。他就算揭破灵鹫王的所作所为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毁了岳红嫣的名声。
飞羽武士一拥而上,明钦忙挥动戮仙剑将众人逼开。回身抱起岳红嫣准备逃离。
岂料岳红嫣服了仙人醉,此时酒劲上来,力道大得惊人,也不知身陷险地,居然舒展四肢春藤一般缠到明钦身上,醉眼惺忪,唇吻呼出阵阵甜香。
明钦必然要缚脚,如此一来,岂不是作茧自缚?
口呆,发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分开,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明钦幻化出凤凰金翅,哈哈笑道:“七王爷,你还是好好问问这只老秃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在下可不奉陪了。”
明钦仗着戮仙剑的锋利和凤凰金翅的坚锐,逼退一众飞羽武士,撞破窗格脱身而去。
可惜羽族皆有神飞之能,想要逃走可没那么容易。好在明钦的凤凰金翅是中央玉雀血脉,非同凡比,飞羽武士虽然纷纷振翼而起,衔尾直追,一时也还追他不上。
明钦鼓荡金翅,速度颇快,忽见一条人影从云中掠下,明钦微吃一惊,定睛一看,却是穿着霓裳羽衣的墨由,看来她是信守然诺,见明钦逃出凤阁,前来接应。
“殿下,她怎么了?”
墨由看出岳红嫣神情不对,神情颇为关切。
明钦苦笑道:“她被游勇下了迷药,灵鹫王父子好色无耻,幸好我一直躲在暗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竟有这等事。”
墨由气得柳眉倒竖,她之前也听过一些流言蜚语,说灵鹫王父子名誉不佳,却也料不到会在洞房之夜使出这等卑劣手段。
“你先带她走,我来抵挡追兵。”
明钦将岳红嫣交给墨由,岂料岳红嫣甚是不愿,缠绕着明钦不肯离开。
“殿下,我是小由。”
墨由心中不悦,她虽然察觉出岳红嫣对明钦心存好感,也不过是想让明钦帮忙出力而已。可没让他真得占岳红嫣便宜。
何况她已经答应明钦,救出岳红嫣之后便以身相许,尽管和岳红嫣情同姐妹,但她性格要强,可不希望明钦和岳红嫣再有甚瓜葛。
鸑鷟王动了真怒,飞羽武士来得颇快,羽族毕竟是天界名族,尽管非复昔日之盛,空中作战仍然无出其右。而且羽族目力惊人,一呼百诺,在这丹丘山方圆百里之内,禽鸟都会听从凤凰号令,无有例外。
空中的禽鸟越聚越多,乌压压千百成群,尽管未必都能幻化人形,拥有飞羽武士的战力,却也不容小觑。
“咱们这样是走不脱了,凤凰统一羽族,天界禽鸟莫不俯首听令,咱们在天上飞行,不管走到哪里,都逃不出禽鸟的盯视。”
墨由也是羽族之人,自然对羽族呼朋引伴的方法至为熟悉。
“殿下怎么样?有没有办法让她快点醒来。”
岳红嫣体软如绵,搂在怀中如同温香软玉,让人神魂飘荡。明钦虽不至于误了正事,却也未坚持将岳红嫣推开。墨由疑心他有些乐在其中,心里颇不是滋味。
“岳姑娘饮了仙人醉,不知有无解药。小由姑娘可有化解之法?”
明钦把这个难题推给墨由,他的两仪气是天地生力,能化解百毒。但迷+药并非毒药,两仪气怕是不起作用,再者两仪气是神灵化合之法,比起精神契合,肉身交+合更胜一筹,比任何催+情药物都更加厉害,很可能适得其反。
墨由无计可施,只能等逃出丹丘山再想办法。
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长唳,原本层层叠叠的阵型忽然破开一个缺口,空中的禽鸟四散而去,居然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是怎么回事?”
墨由大喜过望,心头又有些疑惑。他们不光在空中寸步难行,到了山中怕是更加难以逃脱,现在空中的禽鸟突然退散,着实让人摸不清深浅。
“莫非凤凰出了什么变故?或者是有人暗中相助?”
墨由胡乱猜测,这时反而有些不敢轻举妄动。巫城和血魔君应该还没有逃出丹丘山,但他们和明、墨两人也是怨家对头,不会帮他们成事。戚夫人暗中相助倒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如此一来,她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诱敌深入,这也是墨由心生顾虑的原因。
“还想什么,先离开这里要紧。”
明钦倒没有考虑许多,他没有打算前往下界。眼下可以先往赤城,墨羽是华阳军大将,如今墨羽的兵马已被编入地煞军,奉命在赤城集结,大战迫在眉睫,赤城是南方名都,赤城羽人闻名于世,天族素有无羽不成军的说法,可见对羽人的推重。
羽人是天族和羽族的后裔,名将辈出,凤京离赤城不远,龙族若大举进攻赤城,羽族也不能置身事外。
明钦的凤凰金翅速度极快,墨由则有霓裳羽衣之助,速度也分毫不慢,两人一路急赶,幸运的是路上并未遇到飞羽武士的围追堵截。
两人暗暗猜测丹穴到底发生了何事,居然让鸑鷟王放弃对三人的追击。
出了丹丘山,明钦并未回行辕和武司晨会合。而是前往华阳军,面见顾盼和洛玄音。
顾盼被明钦施了镜相,一直假扮成他的模样,而今时日渐长,镜相的效力大为减弱,顾盼便很少露面,生怕被手下将领看出破绽。但这样也非长久之计,她向武司晨传信,让明钦尽快设法,否则就撂挑子不干了。
明钦也知道此举确实是难为她了,当初卫忠清被龙烟霏袭击而死,为了稳固局势,明钦和武司晨临时起意,假扮卫忠清,结果随着事态的演化一直脱身不得。
海门合战,卫忠清嫡派的天罡军死伤惨重,不过也有些将领声名鹊起,五虎八彪十大将,皆是江山门独当一面的大将。
明钦直接前往华阳军驻地,华阳军经过殷璠叛变一事,名声不佳。不过墨羽护驾有功,倒是让卫忠清另眼看待,如今能跻身地煞之列,已经是江山门的兵马。
“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墨由疑惑不解,这时忽然省悟她对明钦并不了解,他的凤凰金翅非同寻常,却不是凤凰皇族的后人,难道他会是四方神鸟的后裔?
墨由摇摇头,觉得自己是异想开天,元凤击败四方神鸟之后下了禁令,对于四方神鸟的后裔严加管制,世代为奴。子魔子能逃往下界,建立墨道,已经是异数,明钦年纪甚轻,这些年诸王对四方神鸟并未放松警惕,鹓雏王独宠戚夫人虽然难能可贵,对于四方神鸟的处境却没有丝毫帮助。
“这里有我几个朋友。”
明钦朝墨由递个眼色,三人乘着夜色潜入华阳军的营地。
墨由啼笑皆非,不解道:“既然是你的朋友,为何要鬼鬼祟祟的。”
明钦无法向墨由解释,现在顾盼正假扮他的模样,而且顾盼自己没办法去除镜相,如若让兵士认出他来,营地中出现了两个主将,岂不是咄咄怪事。
明钦靠近大帐,听到里面有耳语之声,施展云梭玉步快如电闪,外面的执戟武士只觉得风声盈耳,却是毫无所觉。
墨由看得目瞪口呆,还未有所行动,忽听得帐中传出一声低呼。
洛玄音一直跟在顾盼身上,她虽然没有什么奇计勇略,两人都从蜃龙会逃出来,同病相怜,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洛玄音正和顾盼说着话,一眼没见帐中忽然多了个人。若非明钦怀里还抱着一个岳红嫣,两个一模一样的墨羽,洛玄音肉眼凡胎如何能够辨识。
“小羽。你回来了?”
顾盼听到洛玄音的惊叫,扭头一看,面上露出惊喜之色。
明钦虽然无法化解仙人醉的药性,却可以施加禁制让岳红嫣暂时昏睡过去,相信过一段时间,药性便会自行化解。至于对岳红嫣的身法是否会有所损害,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位姑娘是谁?”
顾盼见明钦怀中抱着一个美貌佳人,睡姿酣甜,难免不太高兴。她日日盼着明钦前来,如今人是来了,却已另结新欢,纵然顾盼无甚奢望,心中也有些酸涩之感。
“我还有个朋友在外面。”
明钦待要招墨由进来,墨由早按捺不住,施展身法掠身入帐,外面的兵士这回有了警觉,连忙上前汇告,“将军,方才好像有刺客出现?”
顾盼打量了墨由一眼,见她穿着霓裳羽衣,身形高挑,带着股冷冶之气,确属难得一见。
“没你们的事。退下吧。”
顾盼做了这么长时间将军,惯于发号施令,口气自具一种威严,让人不敢违逆。
“是。”
执戟武士唯唯诺诺,虽然心头疑惑,却不敢多问。
“这是小由姑娘,这位是岳姑娘,她们是从丹丘山来的。”
明钦也不想让顾盼和洛玄音有所误会,两女对他身边的美貌姑娘司空见惯,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