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些不明,面对着怒意冲天的鱼裳,便是木天机也不好去惹。
虽说主要不是因为实力修为的问题。
但木天机还是别无选择的来到了鱼裳身边。
作为云墟的掌山,公事之前,自然是不能徇私的,而云墟,能够劝阻到鱼裳的,也只有木天机。
“裳儿,怎么回事?”木天机问道。
“不关你事,走开,还有,最好别插手,也别妄想阻止我!”鱼裳一副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模样。
“事情终归要说清楚,更何况,如今整个云墟可都看着这里。”木天机说道。
“走开!”鱼裳只是淡淡的语气说道。
但木天机,已经感受到了鱼裳这是爆发前最后的忍耐。
“作为掌山,我需要给云墟一个交代,不可能让你胡作非为下去。”木天机郑重道。
鱼裳目光从下方的水瓶宫中消失,而后看了一眼木天机,说道“他胆敢要动我的人,这个理由够嘛?”
木天机直觉得这眼神很冷,很冰冷,宛如死寂一般的冰冷。
而当听到鱼裳的缘由,木天机便再无法去阻拦鱼裳。
因为,这是他欠鱼裳的,便是交出他这掌山的位置,他也再无力去阻拦。
就这般的,木天机呆立在了一旁,再没说出半句话来。
水瓶宫下,终于飞起了两道身影,一位看着已经有些年迈,正是水瓶宫的宫主,水剑心,一旁的那位青年模样的,便是水瓶宫的副宫主。
向木天机行了礼,没有做出回应,想是便连他也没有办法了,毕竟,来者,偏偏是鱼裳。
“不知,我宫里的人,怎么惹了鱼宫主这般大发雷霆?”水瓶宫宫主水剑心转向鱼裳客气问道。
“无需多说,两个选择,要么把萧景腾交出来,要么或者藏着他!”鱼裳直说道。
“且问问缘由?”水瓶宫宫主水剑心和气说道。
“没什么可说的,交,还是不交?”鱼裳拒绝且问道。
“哼,够了,你当你是谁?想来我水瓶宫要人就要人?问你缘由那是给面子。”一旁的水瓶宫副宫主怒道。
宫主已经这般客气了,竟还如此强势,给面子叫鱼宫主,不给面子,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要不是这些年有木天机的缘故,服气的人,又有几个?
水瓶宫宫主水剑心赶紧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因为这话,已经说到了很危险的地步。
果不其然!
“你又当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嘛?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鱼裳连喝道。
又觉得,这时代,不挑明了说,什么阿猫阿狗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就算鱼裳实力再不济,她怎么也都是个宫主,辈分摆在这里,又岂是轻易便可以以下犯上的?
那样,就不只是对个人的蔑视,而是对于整个云墟山的蔑视。
“住嘴!”水瓶宫宫主水剑心开口说道,但这,当然不是对鱼裳所说,而是对他的副宫主所说。
竟还欲争论,如果再不停下,那么,就当真是要出事的。
便是要争论,那个人也只能是他,鱼裳说的没错,一个副宫主,确实没有资格。
“我代我的人向鱼宫主赔不是。”水剑心满怀歉意说道。
“那么,把萧景腾交出来?”鱼裳说道,也算是给了水剑心一个台阶。
“我宫中之人,自当由我宫里自行处罚,鱼宫主不妨说说缘由,老朽,自当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水剑心说道。
如果就凭几句话,就把自己宫里的人交出去了,那么,自己这水瓶宫还用要?
最起码,也应当说说缘由。
“交代?那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交出来了?”鱼裳问道。
水剑心点了点头,说道“鱼宫主不妨说说缘由?”
“妄想动我双鱼宫的人,这样算嘛?”鱼裳怒喝道。
随之,周身的空气便开始激烈的翻滚了起来。
水剑心望见这一幕,暗叫不好,一把将一旁的水瓶宫副宫主给摁了下去。
心中暗骂数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妄想去动双鱼宫的人!”“为何非要再三问缘由?”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当年那件事,水剑心是知道的。
水瓶宫下,那里有着一个硕大湖泊,便是一旁连绵的楼宇,也占不完它的边缘。
与双鱼宫不同的是,水瓶宫最好的小楼,便就是在这里。
原本只是平静的湖泊,这时却是发生了巨大变化。
湖水竟开始纷纷的飞向了天上,惊呼了一大片的云墟弟子。
“大河之剑天上来,大湖之剑逆苍穹!”
水剑心大喝一声,脚下的湖水便瞬间到了身前,仿若那湖水本不是湖水,而只是他将自己的剑,放在那里,而后自成了湖水般。
面对着暴走的鱼裳,便是水剑心,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就在刚才,水剑心便看出了些什么来,看待的目光里,不敢再如从前一般。
想了想,这兴许,便是所谓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吧!
“什么?剑心老人的水剑?”目光里,一位宫主惊讶道。
那可是水剑心的最强状态,便是他,也都觉得毫无把握。
而水剑心,也来源于此。
可以说,这是水剑心的最强状态,也是他当年成名的起始。
“这样会不会有些过了?这般认真?在那么多小辈们的面前!”又一位宫主说道。
有些宫主,则觉得这件事情传出去有些不好,两个宫主在云墟里打起来,不论谁胜谁败,都不好说。
而有些宫主,则是将目光投向了木天机,但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因为此前鱼裳的那句话,当说出来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了。
那么,也便只能就那么干看着?
所幸,各个宫里都有着护宫愿阵,只要不把战场转移到宫里,也便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卢雷,自那一声炸响之后,便已坐立不安,连忙跑出小楼,向上望去,心中有了极大的悔意,极大的担忧。
对于鱼裳打上别的宫里,卢雷没有任意在意,因为便是他,也都不知此刻他在意的,只有生怕鱼裳受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