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翎披着一袭桃红配银白色的丝绸宽身及膝短装睡袍,急急地蹲了下来,一双柔白双腿如曲起,一双大腿间隐约可见那一张小小的银白色小布片。丝绸睡袍本来就很透气丝薄,再加上程翎俯身一扶,V字领下胸前脱兔砰然跳出大半,映在了贺梓俊的眼里,曲美动人的线条与雪中映红梅花色彩。
上下视线的火热冲击,引得贺梓俊怦然心动,鼻子里的一股腥咸之味发散了出来。贺梓俊马上转过头,避开那诱-人之色。
程翎似乎也发现了自己不小心带来的漏洞,小手急忙歉意地捂着胸前春-色,连忙插胸站直,尴尬一笑对特护说:“瑞哥,还是你帮帮忙吧。”
程翎朝里间叫了声:“丽姐,快点,车来了。”后对贺梓俊和小保姆说:“谢谢!小婷,我先去医院,你在家守着!”
李瑞横抱起李蕴,朝楼下跑去。急救医生很快上楼,把李蕴抬上了担架,可是,医生稍作检查,并没发现有问题。医生眉头轻皱,但是病人地位特殊,不容忽视。不管现在有没有事,也要送往医院细细检查!
那位叫丽姐的中年女保姆风风火火地抓起一件薄风衣给程翎披上,冲冲对小婷保姆交待了两句后,递给程翎拿来一个包包,和特护李瑞以及二名名保镖紧跟着医生朝九朝省人民医院而去。
不到一分钟时间,原来还挤挤的别墅里,只剩下贺梓俊和小婷保姆还待在别墅里,另外两名保安又重新回到别墅大门外守值,两人静静地看着救护车远去。
救护车已经离开叶宝仪到,叶宝仪气喘吁吁关切地问:“俊哥,怎么样?谁出事了?俊哥,你怎么鼻子流血了?谁打的?!”
贺梓俊轻轻地放下叶宝仪擦拭鼻血的小手,与小婷保姆道别后,才把情况告诉给叶宝仪。
叶宝仪十分感慨地说:“人其实真的很脆弱了,说病就病倒了,省长不是有很多保健专家照顾的吗?”
贺梓俊摸着鼻子,若有所指地笑了笑说:“是呀!太脆弱了,这么一拳就打得我流鼻血了。”
贺梓俊能抗毒、抗打击,会轻功可以来去无踪,但是却不会拳脚功夫,不会打架!贺梓俊被特护打了一拳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有人打只能逃的命,不能去打人,控制不了力道,出手就是杀人。
贺梓俊边走边想:“真丢脸!这可丢了盗宗爷爷的脸面了!不行!我要学会打架!”贺梓俊想起了凌济、凌凡、凌冰这几个人,这些人似乎是武林人士,应该会些拳脚功夫吧。
医院里,李蕴已经被推进急救,进行检查中。
门外,程翎也正与特护在谈话。
程翎看着李瑞有点生气地说:“瑞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打人?他可是我的朋友!”
李瑞的脸十分难看,冷冷地说:“他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
程翎不以为意地回答:“危险?他连你一拳都躲不过,还怎么危险?我想他连我也打不过吧!”
李瑞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仍然坚持着:“不!他很危险!我打不过他!只是刚才他不想躲避!”
程翎不再多说,因为李瑞不是一个轻易佩服别人的人,李瑞对自己的武功深信不疑。程翎却对这个贺梓俊产生了兴趣!“哦,能打得过瑞哥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吧!”
李瑞握了握刚才攻击贺梓俊的那个拳头,虽然李瑞能成功给了贺梓俊一拳,可是李瑞的代价却更大。李瑞感受到指骨已经裂了,而且小臂也稳稳发胀发痛,虎口位置还酸酸地痛!就算往沙包里打五百个直勾拳,也不会痛成这个样子。李瑞心里有些后怕,如果贺梓俊对他发起攻击的话,不知道自己能接几拳?
省长李蕴因急病入院,李蕴还没来得及交待不要张扬的时候,省人民医院院长章博青就已经连夜向省府秘书处通报了。省政府秘书长魏纪征得知消息匆忙赶来,老板病了,难道你还待在家里休息?这点政治觉悟都没有的话,早不知道死哪去了?省委书记付安邦虽然与李蕴既是同盟,但也是对手,及时地打了个电话安慰了几句,彰显领导风范。
李蕴说:“章院长,我这个要求为难你了,国庆假期,省委省政府各领导班子有的还在忙在第一线,有的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休息,你就不要再通知其他人了,否则我也过意不去,你说呢?”
院长听出了李蕴口中有责怪四处宣扬的失误,连忙点头说:“省长考虑周到,是我一时情急失态了。”院长章博青很少与低调省长李蕴打交道,刚才才从心脏病专家崔怀复口中得知,发现李蕴患病己有好长一段时间,可是李蕴却一直要求崔怀复不要声张,甚至避开保健专家的问诊。院长章博青接待和治疗过不少领导人,其他领导人都是没病当作有病治、小病当作大病治,可是这个低调省长李蕴却与众不同。章博青是按以前的思维定式处理了,没想到却引来李蕴的不满。
李蕴正与章博青在交谈的时候,崔怀复狐疑满腹地走了进来,看了看李蕴又看了看章博青,正在考虑该如何组织语言表达心中的疑虑。
章博青和李蕴都看着苦脸皱眉的崔怀复,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这么为难,程翎见了,结合刚才李蕴痛苦的神情,一股不安的情绪从心中升起。
程翎情争之下,抓着崔怀复的手臂问:“崔教授,我妈到底怎么了?问题很严重吗?”
李蕴看了看崔怀复正狐疑地凝视着自己的脸,又十分郑重地细细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仿佛在寻找些什么。李蕴发现自己心脏不舒服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一直是找崔怀复看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崔怀复这么凝重的表情。心里也有一丝怀疑,问:“崔教授,不要紧,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章博青也提示说:“崔主任,病人及家属有权利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是不是有什么难题,我们可以成立专家小组进行会诊。”
崔怀复说:“李省长、章院长,现在不是李省长的病情加重,而是李省长现在的病灶消失。我觉得很奇怪,但是找不到原因,更找不到依据。你们看……”
崔怀复把李蕴的以前做过的检查资料,和这次入院做的检查资料摆在一起说:“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情况,但是想不通是哪里出问题了?”
李蕴、章博青、魏纪征和程翎都凑过来看。
崔怀复说:“约半年前李省长偶尔觉得胸闷气促,经检查发现诊断是右心室血管瘤,这是第一次的影像。后来李省长每个月都来拍一张,这是后来四张的,一共是五张,大家看一下,每张的这里,在右心室上都有一个血管瘤,对吧!”
李蕴对于这些影像太熟悉了,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点了点头确认这件事情她知道。
崔怀复说:“我一直建议李省长手术治疗,可是李省长根本就没有时间接受治疗,所以也就一直拖着。可是大家看一下最后这张,这是刚才才做的,可是这张的同一个位置,就是这里。在十几天前的影像还有一个瘤,现在没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李蕴、章博青非常认真地看了看,也都认同了崔怀复的观点。魏纪征也看了看,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有和没有还是能看得出来。
崔怀复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血管瘤每月都是稍见长大,可是今天这张却突然消失,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想,要不我们再做一次?”
魏纪证说:“李省长、章院长、崔教授,你们看是否有必要,再次核实一下,也许是出错了。”
章博青说:“为安全起见,再检查一次吧。不过,出错这个可能性极低。”
李蕴说:“崔教授,我觉得那个瘤真有可能是真的消失了,因为现在我感觉良好,已经没有以前的胸闷气促的感觉。”
崔怀复说:“我也很怀疑是不是好了,因为其他的检查都很正常,所有的检查报告都显示‘正常’。”
程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妈妈,会不会是他!”
李蕴不明白,问:“翎翎,你说是谁?他是谁?”
程翎说:“就是刚才穿着背心短裤的那个人呀!贺梓俊!刚才他说他学过医。会不会是他救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