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眼睛就变得赤红。
“大祭司利用了我的父皇,他明面上对皇室毕恭毕敬,但是却在底下引导着所有的百姓推翻了皇室。”
“而那些受过皇室恩惠的人一下子都变了,他们忘记了父皇在位时的好,忘记了他们和平的日子是靠着父皇他们所维护着的。”
“所有人都相信了大祭司嘴里的鬼话,他们觉得皇室的存在就是灾难,只有推翻了皇室他们就可以日子就可以彻底的太平下来。”
“他们带头杀死了我的父母,更甚至是侮辱了我的姐妹,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下的去手的,我的最小的妹妹那时候不到十岁啊,他们怎么可以。”
“有人带头斩断了我兄弟的手足,当做胜利品的带了回去耀武扬威。”
厌其实很不明白,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些百姓们都很轻易的被煽动情绪,她有时候在想,要是大祭司说让他们死,那些人是不是也不会犹豫的直接就去死呢。
其实她一直在逃避着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她不愿意在把那天的记忆重新在想想一次,可是,当着白鱼的面,她忍不住的去想。
更加的更不住去恨那些人。
大祭司是怂恿者不错,但是那些百姓也同样是帮凶,他们依旧是有罪。
要是后那时候自己有能力的话,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样?
要是那时候她有如今的这个力量,皇室根本就不会覆灭,她的父母和姐妹们依旧可以陪伴在他的身边,她可能依旧是姜国的小公主。
可就是因为大祭司这一切都毁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怎么可能不恨,那些人要是无辜的,那父皇母后就有罪吗?
难道就因为碍着大祭司的路,所以他们就应该死吗。
白鱼敏锐的察觉到厌的情绪不对,她说道,“事情现在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应该学会放下。”
“放下。”厌冷嗤了一声,“我怎么能放下,我现在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那天的景象。”
“凭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坏人却可以活那么久,享受那么多人的爱戴和尊敬,太不公平了。”
白鱼叹了口气,“其实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公平,就比如说,外面有坏人和好人,正义和邪恶,所以在公平的同时也有相对的不公平。”
“这个整体就是一个轮回,那些无辜的人也会在下一世有一个好结果。”
“为什么要下一世,我这一世的事情都没有搞明白还管他下一世的事情,我只看今生。”厌说。
“这一世我的父母兄长姐妹都惨死在他人的收下,想要帮助我的人也不得善终,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人格去交换,只要他们可以活过来,可以改变那一切惨烈的事情。”
她可以不要当神,只要可以让当年发生的一切都重新来过,这样鲸也就不会认识她,也就不会死。
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从皇室覆灭开始的,只要能回到那一年,无论是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我们都是作不了这个住的,从所有的生灵在出生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把他的人生都安排好了。”白鱼说。
她尽管对厌父母的事情感到痛心,但是世间的规则就是这个,就算他们现在已经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是很多事情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人类的生死谁都做不了主,就算他们是神都不行。
厌的神情非常的平静,白鱼现在也摸不准她的真实想法。
“你应该珍惜现在的一切,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改变不了的。”白鱼说道。
厌抿了抿唇,鲸复活的最后希望被打碎了。
厌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说。
白鱼在后面看着厌离去的方向,她的背影看上去非常的哀伤。
白鱼晃动着自己额大尾巴,最后只留下沉沉的叹息声。
鲤还在和绪娘说着话,看到厌回来了,她赶紧上前。
刚想开口询问,但是看到厌的神情,话顿时在嘴边止住了。
她乖巧的站在厌的身后,一副依赖她的样子。
绪娘看到厌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必经没有如他所愿。
尽管她心中也难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我们就走啦。”鲤想着绪娘告别。
绪娘非常舍不得鲤,但是鲤毕竟是陆地上的人,她不能长时间的呆在海中,就算心中在不舍也只能和她告别。
“我这里有些东西,我也基本上用不到,我都送给你吧。”绪娘边说着,鲤的身边就出现了很多的宝贝。
“这些虽然是海中的东西,但是你在路上地也是只有用的,虽然威力会减少一些,但是足够了。”
“对了,这个是水珠,你要是想要下海的话可以把这个含在嘴里,这样你就可以自由的在水中活动了。”
绪娘介绍着自己的这些宝贝,这其中有几个她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她还是全部一股脑的都给了鲤。
她们其实都很清楚,这次分离,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在见面了。
鲤红着眼睛,她本不想接受这些东西的,但是架不住绪娘的劝说,最后只能收下。
临走的时候,白鱼找到了鲤,希望她可以多多的劝劝厌,让她不要再沉迷过去,试着都放下吧。
鲤听了后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其实她是知道的,除非是让哥哥活过来,否则,厌谁的话都不会听得。
回道神殿只有的厌变的很安静,她不在去追求着想要去这么复活鲸了,也不在喊打喊杀了,她好像就是已经接受了鲸的死亡。
但鲤却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厌是变得平静了么错,但是她却觉得这样的转变让厌陷入了更深的矛盾中。
“大祭司被我杀了,死的挺惨的,我还是第一次杀人,有些不习惯呢。”
“你就不知道,那时候外面的那些人看到我的时候,吓的都要哭了,我觉得变成神之后那些人好像都不侍奉我了,也不会来跟我祈愿了。”
“我想也是,那些百姓居然那么丧心病狂的人,哪个还敢麻烦我啊,不过这样才好,我也清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