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沅抱歉地笑了笑,道:“这……抱歉啊,最近确实是有挺多事情要处理,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席敬尧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只是……”
话没说完,脸先红了。
初沅生了逗他的心思,“只是什么?”
席敬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说了出来,“我听说西郊那边新开了一家游乐园,周末我们一起去吧?”
初沅一愣。
游乐园……
还真是缘分啊。
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会突然想要去游乐园玩了?你喜欢游乐园吗?”
席敬尧摇头,又点了点头,“也没有特别喜欢吧,但我没去过,我想……总是要去一趟的。”
初沅没有再多问什么,她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那行,我们周末见。”
自己的邀请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席敬尧的心情很不错,嘴角难得上扬了一次,“嗯。”
周末。
穿着白色棉袄的初沅如约来到了游乐场,她披散下柔顺乌黑的长发,耳边别了一枚精致的发卡,看上去青春而充满了无限活力。
她朝一个地方挥挥手,“席敬尧,这里。”
身穿黑色棉服的高挑少年笑了笑,缓缓朝初沅走来,他的头上带着白色的棒球帽,只露出几缕桀骜的发丝,帽檐下的那双眼睛明亮如星,他的嘴唇很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初沅。”
少年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好听。
“嗯,来这么早啊,今天想玩什么?”
席敬尧看着初沅,笑了笑,缓缓把视线转向了高处。
初沅顺着席敬尧的视线看去,“哇哦,过山车诶。”
过山车的项目比想象中的要有意思,车飞到了最顶端时初沅转过头去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席敬尧,发现席敬尧也在看着她。
“好玩吗?”
他朝初沅小幅度做了个嘴型,在得到初沅肯定的回答后,他松开了紧紧抓着身上护栏的手。
试探性的覆上了初沅的手背
初沅愣了愣,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席敬尧耳尖微微泛红,“我有点害怕。”
系统不客气的拆穿,“胡说八道,他装的,别理他。”
刻意初沅并没有听它的不理席敬尧,反而握住了席敬尧的手,轻声道:“别怕,我在。”
席敬尧点头,“嗯,你在。”
系统酸了吧唧的冷哼了一声。
玩完过山车后,初沅贴心地给席敬尧买了水,还替他拧好了盖子。
“给,喝点吧,压压惊。”
席敬尧接过水倒了一口,“还玩吗?”
“你说呢?”初沅反问。
席敬尧盖上水瓶盖子,“玩!”
两人在游乐园玩了一天,初沅跟席敬尧体验了所有刺激性项目,就差没玩蹦极了。
像是能感知到席敬尧和初沅不错的心情,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初沅手里拿着棉花糖,沐浴在阳光下,笑容灿烂。
席敬尧走在他身旁,他的视线一直都专注地落在初沅的身上,像是在记录她每一分每一秒的表情。
“初沅。”
他轻声唤着初沅的名字,定定的看着她。
“嗯?”少女回眸一笑,眼神干净而美好。
席敬尧问道:“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学?”
望着席敬尧深沉而紧张的眼眸,初沅满脸认真,“我想考京都大学,京都大学是最好的大学,在那里能获得更多的知识。”
席敬尧笑了笑,“那我也考京都大学。”
初沅一愣,她没想到席敬尧会说得这么直接。
席敬尧小心翼翼地看着初沅,“你……答应吗?”
初沅露出了一个笑容,“当然,席敬尧,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
“好。”
阳光之下,席敬尧的眼神温柔而深情,笑容耀眼而幸福。
而在同样明媚的阳光之下,宋妍之这边却并没有如此美好。
她正陷入了麻烦之中。
宋妍之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头疼且头疼。
“张先生,我敢百分之一百肯定,这古董绝对是真的,您不要搬弄是非了。”
姓张的男人显然不信,他一拍桌子,满眼的怒意,“放你的狗屁!这东西我拿去鉴宝处鉴定过的,就是个赝品,你休想坑我!赔钱,我要双倍的价钱!”
宋妍之见张良态度强硬,一时不由得也怀疑了自己,她悄悄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鉴宝APP,趁着张良还在情绪激动破口大骂之际,扫了扫被男人放在一旁那件被自己卖出去的古董。
然而令她震惊的是,明明之前扫App上显示的还是有几百年的历史,到现在却显示这玩意是去年造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呢?”
宋妍之皱了皱眉,用只有她自己的声音轻声说道。
这不科学啊。
张良还在骂着,并且越骂越难听,宋妍之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冷冷道:“张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注意你的言行。”
见宋妍之还敢还嘴,张良的情绪越发激动,“你总得给我个说法或者赔偿吧!”
“赔偿?张先生莫不是说笑吧。”宋妍之冷笑道。
“之前你和我保证过一定是真货,否则双倍赔偿,怎么,宋小姐不认账?”张良阴鸷道。
他管宋妍之要了双倍的赔偿,宋妍之不同意,她当初卖给张良的时候古董明明是真的,一定是被张良偷偷调换了,他想找自己讹钱。
宋妍之语气冰冷,她烦躁地转动着手中的手机,看着张良,“张先生,我确定我卖给您时这古董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至于它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赝品,我想这大概只能问你自己了,再者……”
她话锋一转。
“再者您这么逼我,那么我父亲可能就会不高兴了。”
反正她的父亲是市长,再怎么样,也动不了自己。
宋妍之这句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张良当初买下这古董是想卖贩卖国货到国外,在国外市场卖的价格更高,然而就是因为这个赝品,他不但没有成功,还弄得自己颜面尽失。
张良索性把心中的怒火全撒在了宋妍之的身上,他一拍桌子,不耐烦道:“老子才不管你这么多,我不管,你必须要给老子赔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