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翱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了,闻无笛是一回生二回熟, 以前他或许还会伸腿将人蹬到床下, 现在却十分自在地躺在床上,像个老爷似的, 使唤着人给他按摩。
“手往下面一点, 腰那里有点儿酸。”
“脖子这里也捏一下, 感觉有点僵。”
虽然既修道也练武, 身体素质比一般都好, 但闻无笛偏偏就很喜欢按摩的感觉。以前让陆翱给他按摩是为了整他, 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自己享受上了。
陆翱刚开始时大都是瞎按, 后来被闻无笛使唤了一段时间熟能生巧,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最舒服的按摩手法, 一手技术堪比专业技师, 十分老道。
陆技师一双大手在闻老爷身上点叩滚捏四处移动,一双眼睛却直直盯着一处不移, 恨不得眼冒金光破掉那层碍事的衣服,直接看个究竟。
以前闻无笛站着时陆翱还不觉得, 现在背对着他一躺, 他觉得鼻血好像都要流出来了一般。
闻无笛虽然会武, 但却不是那种肌肉健硕的身形,而是反倒有点儿谦谦君子的感觉。如果不认识闻无笛的人, 只看他的外貌,是绝对不会将他和武术联系起来。
匀称的线条,饱满的手感, 陆翱按着按着,视线几乎黏在了那双长腿上。明明闻无笛衣着齐整,没露没脱,但在陆翱眼里,却像是身着无物,全身上下的都性感得发光。
不论是像锦缎一样的皮肤,还是令人目眩的腰线,又或是饱满浑圆的翘臀,都像是只唤醒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让他难以抗拒又欲罢不能。
陆翱一边按摩一边脑补,思绪像是吹泡泡一般飘来飘去,散得到处都是。
有的泡泡里他双手扣着闻无笛来了个法式深吻,有的泡泡里闻无笛笑得格外魅惑,一个眼神就让他丢了心魂。
还有一些泡泡注重实际,制定出了他和闻无笛的一周缠绵表,一三五每晚缠绵一次,二四六早晚各来一轮。
至于周日,那得看天气。如果下雨,那就养生一天一次;如果出太阳那就阳阳互动,一天两次;如果是阴天,那就看他的肾功能……
一想到将来过上这种没羞没臊的生活,陆翱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一不小心摸到了一个地方,激得闻无笛陡然叫了一声。
闻无笛原本都快要睡着了,后腰处的痒痒肉被陆翱一碰,哪里还睡得着。听到陆翱还在偷笑,反手就捉住了陆翱的手。
“你故意的是吧……”
看到他快要睡着了,就手欠故意把他弄醒,这种事陆翱也不是第一回干了。
陆翱无辜摇头,他刚才真的只是手滑,没想到闻无笛这么大反应,连忙将手抽出来换了个地方按摩。
只是,闻无笛腰上的痒痒肉颇多,陆翱手刚一落下就又激得闻无笛一弹。
闻无笛:“哈哈哈,这里也不行,你换个位置……”
他趴在床上,笑得不能自已,清亮干净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暧昧起来,像是一个个小钩子一般勾得陆翱更加神不守舍了。
污污污的小火车在陆翱的脑袋里来回穿梭,一会儿往东说要捏捏胸,一会儿往西说要摸/摸屁、股,搅得他昏头晕脑,手一放,就落在了两瓣柔软有弹性的东西上。
一瞬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闻无笛和陆翱都僵住了身体,不说话没动作,就像是两个木头人一样。
然而陆翱的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巨浪:此臀,甚美!
好软!好圆!好舒服!今天他不洗手了!
软绵绵的手感像是病毒一样从陆翱的手入侵到了他的大脑,并掀起了一股粉红色的甜蜜旋风,刮得他心儿颤,胆儿肥,两只手不仅没离开闻无笛的屁/股,还顺手捏了一下。
闻无笛耳根一红,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陆翱这家伙还没完了!
哼了一声道:“看来你倒是摸得很开心。”
陆翱一脸陶醉道:“妙啊~”
他长了一张俊脸,俊眉星目,自带酷劲,偏偏脸上的神情透着一丝猥琐,硬生生把那帅气压下去一截,变成了贱气,看着格外地欠揍。
闻无笛被气得脸都红了,抄起旁边的枕头就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道:“你还有脸妙?”
“我让你妙!看我不打得你妙妙叫!”
闻无笛也是被气糊涂了,一套气话说下来,不仅没有拦住陆翱,反倒还差点把陆翱萌的流鼻血。
陆翱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连续妙妙叫了几下,闻无笛一点也不觉得解气,反倒是心烦气躁,一不小心就又回想起了刚才被陆翱摸/屁/股的事情,想起来就觉得后牙槽痒得很。
闻无笛眼神冒火,表情凶残:“你手怎么这么欠呢?”
陆翱虽然爱惹闻无笛,但是看他真生气又有点舍不得。他先是伸出左手,然后又举起右手,接着就用自己的右手拍了左手一下。
一边拍,他还一边训斥那只左手:“听到没,我老公说你欠,赶紧认错。”
说着,他又将左手立在床上,动着食指和中指像两只小腿一样嗒嗒嗒走到闻无笛面前,然后手指一弯,两只手指头就像是下跪一般弯成了九十度。
只听得陆翱捏着嗓子怪声怪样道:“我错了,我不是一个乖手手,我要道歉。”
说着,那两根手指还往前移动了几下,搭在了闻无笛的袖口,扯了两下,像是在说自己真的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惩罚它。
“呵。”
闻无笛又想笑又觉得刚才还在生气就这么笑出来太没面子,只冷哼了一声,不自在地别过了脸。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声冷哼一点儿气势也没有,声短音软,细听起来还有点萌。
陆翱就喜欢闻无笛冷哼,听他这么一哼,骨头都要酥掉了。
他倒不是受虐狂,也不是喜欢听别人冷哼的奇怪爱好者,要是换了白溪秋在他面前这个样子哼一声,他能把人拎起来赶出去。陆翱只是喜欢闻无笛这样做。
每次看到闻无笛这样,陆翱就忍不住地想招惹他,生气的话就把他逗笑了,逗笑了又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把人惹生气。
有时候陆翱也会腹诽,都这样了闻无笛还不弄死他,肯定是因为真爱。
然后,为了让真爱的日子过得更加丰富多彩,有趣多姿,陆翱又会继续在作死的边缘伸脚。
闻无笛原本正在生气,被陆翱左手两根手指头的道歉一打断,哪里还能继续。
想攒够怒气好好怼陆翱一顿,闻无笛心里某个地方又感觉有点儿奇怪。
可就这么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他又不高兴,就像是一爪子挠出去只留了一道白杠,连皮都没划破,白费了那挥爪子的力气,想想好像更加生气。
想了想,干脆一拉被子,霸道赶人:“你出去睡。”
这下陆翱得意不起来了,嘴角一垮,委屈道:“咱们家就这一张床能睡人,老公你不是吧?那个沙发我睡不下呀。”
叫老公也晚了,沙发睡不下那就变成原形了再睡,不仅舒服还能节约空间。
闻无笛暗自腹诽,被子一抖全盖在了自己身上,一点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比没有感情的杀手还要冷酷无情。
见闻无笛这样,陆翱豁了出去。
“无笛笛~要不我躺着不动,让你也摸个五六次,咱们抵消好不好。”他还给欠债翻了倍,五六次抵两次,要是不看相抵的内容,还是真是厚道有良心。
可惜闻无笛早就看破了他的诡计。
让他摸个五六次抵消?这家伙怎么就想得这么美呢!
闻无笛一翻身,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背对着陆翱不理他。
见他不吭声,陆翱摇头叹了口气,一副自愿让步的样子道:“算了,我牺牲一点,让你摸个七八次。”
闻无笛对着墙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亏陆翱说得出来。
他转过来道:“那你干脆大方一点,多牺牲一点,给我办个包月的,一个月摸几百次。”
哼,到时候等陆翱变成原形,他能把他摸秃噜皮。
听到福利,陆翱正想顺竿往上爬答应下来,可忽然间头顶一凉,连忙摇头道:“这、这个还是算了,我这个人太纯情,我怕摸多了流鼻血。”
闻无笛正在挖坑,没想到突然间听到这么一句,差点没把自己给呛着。
他打量着陆翱,心中居然有点服气。
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能这么有底气,这么有自信,陆翱的原形真的是狗而不是什么脸皮特别厚的妖怪吗?闻无笛觉得自己对陆翱的认识每天都在刷新。
陆翱的那句话闻无笛听了都替“纯情”这个词委屈,用纯情来形容陆翱,简直就是对纯情的玷污。
“而且……”
闻无笛说着,故意伸手摸了陆翱一把,挑眉看他,“你被摸不会流鼻血。”
这时,陆翱突然唔了一声,闻无笛一怔,只见陆翱鼻下流出了两道鲜血。
“……”
闻无笛:呵,脸疼。
作者有话要说: 闻无笛:碰瓷,这绝对是碰瓷。
陆翱:唉,这是为你流的血。
ps:昨天吃了一个小仙女的安利,去良品铺子买了琥珀桃仁,真的挺好吃的,香甜酥脆,不粘牙不苦,二度推荐给大家~
我还尝了他们家的迷你烤香肠(香辣脆骨味),个头确实很迷你,不是特别香会滋油的香肠,感觉特点是咬下去的口感,真的有咬到小脆骨。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煲仔饭里面的香肠。
ps:还吃了综合蔬菜条,和之前在他们家买的那个薯条一个味,但没有那个香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