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没有寄件人也没有内容,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慕晓瞳有些劳累地坐上椅子,将手中的一小个东西上下左右翻看了一遍,想从外包装上看出点什么来。
刚想撕开外包装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那边唐言漠开门进来了,把她吓得直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一眼便瞧见了她不小心丢在地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弯腰从地上拾起包装细致不失精美的盒子。
“哦,刚我从秘书手上顺道拿来的,你的快递。我看包装得这么扎实还以为是什么小型*呢!呵呵……”晓瞳干笑着,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解释着,不禁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庆幸自己没拆开他的东西。
唐言漠被她的无稽之谈仅是笑笑,倒也没在意她差点儿拆开他东西之事,只是好奇着,“我的快递吗?”奇怪了,他最近可没有提前收到任何人要邮寄给他东西呀!
“是啊!听秘书说快递的那个人他非要亲自见到你亲手交给你才肯离开的。不过说来这肯定是什么特别隐秘的东西。”慕晓瞳边说边微微侧身偷眼瞧着唐言漠正在拆的小盒子。
她见不过是一块红色裂开的心形巧克力也没有多想,便随意找个借口快速溜开了,免得一会他要借此发火到自己身上来。“啊,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那个我就先去隔壁了,你忙。”
如躲避瘟神般,慕晓瞳赶快拎着自己的包包,去了隔壁并关上了门。
“这人倒是有趣!一颗快要碎裂的心形巧克力至于包装得这么繁琐吗?”唐言漠无语地摇头,刚把它往桌上一扔,这心形巧克力便借着外力沿着裂痕彻底碎了开来,露出里面实心部分,竟然是个只有拇指半截大小的超薄片白色黄芯U盘。
“U盘?”这人倒挺会恶作剧啊!好端端地把U盘藏在巧克力里面,他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想着他抽出U盘插上电脑主机处。
黑兮兮的一片,只余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照耀在榻榻米床上一对赤果身子打得火热的男女身上。原来是免费请他看限制级大片来了。啧啧,这里面的动作还真是多种多样,自己倒是可以好好学学研究研究,改天也来试试。
不过这对男女的身影怎么会这么熟悉,如此按下键盘快进,当识别出片中两人的脸孔时,真如晴空霹雳,一道惊雷砸在自己脑袋上,看好戏的心如同被灌进了铅,沉重压抑难受得令人无法承受,甚至连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拔出U盘,攥紧在手心,站起身,脚底虚浮,整个人身子一晃,差点儿站不稳。
一个是他最知心的好朋友,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们两个居然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情。一种彻底的背叛感在心底强烈滋生出一股浓浓的恨意,席卷满腔的怒意与痛苦并融进血液流淌至身体的每个角落。
凌沫,你永远不知道我是如此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忍受一切来自你的误会,可是独独不能忍受你这样轻贱自己的身体,跟别的男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如果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让对方痛苦的话,那么这个罪就让我们一起来承受吧。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放任她的爱,在此过程中也绝不会对她有任何怜惜之情。
苏瑾夜,我会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这种痛苦加倍地偿还给你!
倏尔,他清越脱俗的俊脸上划开一半阴邪面,连同着内心一起沉溺在黑暗的深渊中。理智让他并没有拿着U盘直接去质问他们或者给出解释,而是拿起烟灰缸狠狠砸向了U盘。
清脆的破裂声响彻在办公室里,引起了隔壁办公室晓瞳的注意。“阿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这张办公桌好碍眼,回头你安排秘书去物资部重新购置一张来。”清冷的声音,此刻他的心情有多糟,晓瞳不用揣度都知道。
“好吧。”这张办公室可是M国出了名的家具公司生产,而且还是独家定制,全世界只有唐氏集团CEO拥有,还是九成新。没有注意到桌上碎裂的白色粉末,慕晓瞳实在想不通一张桌子怎么招惹他了。
“还有一会中午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用午餐或者让秘书陪你一起,随你怎么安排,就不用等我吃饭了。”唐言漠看了下时间,寥寥几句简易交代着。
他说完手臂搭上外套,手指圈起车钥匙,拎起公文包便要离开,却被慕晓瞳纠缠上,“你现在就要走吗?去哪里呀?不要我陪你吗?”
“乖,我出去是要谈公事,又不是参加什么酒会舞会的。”圈着车钥匙的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给以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那好吧,亲爱的,你要快点回来哦,没有你在,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太无聊了。”晓瞳将头轻靠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平稳有序的心跳,不像是在说谎,便释怀地笑了。
“我会的,你在办公室可要好好等着我哦!”他说着露出宠溺温柔的笑意,却在转身离去的瞬间湮灭在冷若冰霜的薄唇间。
他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达VIP地下停车室,坐上驾驶位,将公文包和衣服随手一甩副驾驶位,踩油门飞速开出地下室。以闪电般的速度躲开了集团门口候着的一群八卦记者,把这些原本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求证太子妃怀孕真实性话题的狗仔记者们给气得泄炸了。
唐家别墅庄园大厅内,凌沫正和唐铭夫妇有说有笑地用着午餐,见到唐言漠火速归来,脸色超难看,忽地肉眼猛跳,自觉闭上嘴,赶紧闷头吃饭。
“阿漠回来啦?吃过饭没有?快来坐!”唐夫人见自家儿子招呼也不打声,一回家就呆愣地站在门口,紧抿薄唇,视线凌厉直锁住这边吃饭的凌沫。眼里有些担忧,她上前一把拉过他坐到凌沫对面空位上,亲自帮他盛了一碗米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
“哦,那个伯父伯母,我已经吃饱了。那个你们慢慢吃哈。我先上楼了。”凌沫见他可怖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绕上她的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不过见惯这种情形的她,深知先走为妙,便匆匆吃下碗里的剩饭,上楼去了。
“爸、妈,你们吃吧,我不饿!”现在的唐言漠可没有什么心情胃口去吃什么饭菜,他紧跟着凌沫上了楼。
身后,唐夫人本想追上去看看情况,却被自己丈夫拉住手臂,“夫人,他们晚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做长辈的就不要参与了,坐下来陪我好好吃完饭,一会陪我去花园里走走。”
唐夫人想想也对,也就没有跟上去。
总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她的右眼跳得愈来愈快,让她走得很急,终于到了房门口,她迅速开门钻入房间,反手就要关门,却被突然伸进来的手给挡住了。
“你,你没吃饭吗?”此刻黑着脸的唐言漠让凌沫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他火急火燎地回来不吃饭追着她上楼究竟想要做什么。一贯以来的处事态度让面上表现出镇定无常的样子,却一开口暴露了她的些微紧张。
他并没有回答她半字,而是嘭地关上门,用钥匙插/入锁孔反锁住门把,拔出钥匙圈上手指,一步一步逼近她,带着王者般的气势压向她。
“唐言漠,你忽然锁门干什么!”一股黑暗罩上心头,带着一抹惧怕,凌沫别过他身体,拉住门把,使劲摇晃,拍打着房门。
“唐家别墅的每间房门都是由顶级工匠用最上等的材料制造,没有我手上的这把钥匙,谁也休想打开。”按进门的方向,唐言漠背对她站立,转着手中的钥匙,仅侧脸对她说话。此番冷漠的表情与话语跟他的名字一样。
“你什么意思!”收起内心的那抹害怕,怒气加身,凌沫不再拍门,而是转过他的后背来到他面前,厉声质问。
“什么意思?难道这样还不够明显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男女之间爱做的事。”他话音一落,卷起狂狷的力道,将她一把抱起,不带任何怜爱,扔向内室中间的大床。
“啊,好痛,唐言漠你是疯了吗?”毫无心理防备,她竟被他丢物品般丢向床,右手臂猛地被拉扯、撞向床框,疼得她好看的眉毛都揪在了一起。
“痛吗?一会还有更痛的!”他说完,随之修长宽阔的身体覆了上来,双腿紧扣住她挣扎的下半身,双手残暴地撕扯她的衣裙和内衣。
“唐言漠,你做什么!要发情去找慕晓瞳,恕我不伺候!”她张嘴狠心一口咬上他的手背,在他疼得收手的空隙, 夺取他戴在指间的钥匙,一个翻身滚下床,迅速从地上爬起拉上衣服奔至门边。
却被他一个闪身截住,出手如电,快速扣住了她的手腕,仅一个翻转就将她推飞至床。
就在他的身体再次向她压过来时,她一个飞速侧身,扒开床头柜里当初从李警司手上要来的自己私藏的两把手铐,电石火花间对准他的手腕铐下,却反被他一招夺去,双手被他铐住固定在床框上。
他邪魅勾起唇角,讽刺之意不在话下,他白净的手指滑过她精致的脸部轮廓,眼底漠然没有丝毫情欲,“有两下子,看来你在警局的一两年没有白混。不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喜欢重口味的。”
“唐言漠,别用你那恶心的手碰我!”就在他压上自己的瞬间,她明显感受到自己内心强大反常的抵触,她不是该爱他的吗?为什么会如此这般厌恶他的触碰?甚至在魅和苏瑾夜碰她身体之时都没有这种过激的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