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儿,如果你是来当唐言漠的说客,那么请你离开。关于他的好话,我什么都不想听。”之前的她对他或许还存在一丝爱恋,而如今已经化为乌有,有的尽是厌恶。
“好,我不说。”舒恋见自己一提及唐言漠她就感冒,便闭口不提。她坐到她身侧去,低头指头绞着衣角,要说什么却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羞着一张脸,“沫沫,那个我……”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凌沫看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说。
得到她的许可,她竟大着胆子将自己的心里话干脆说来,“我一直很喜欢太子。你若真不喜欢他,我可以帮你的。”
“你帮我?呵,小恋儿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是我不喜欢你这种以不纯目的而接近我的方式。我一直很珍惜我们那段为朋友的美好时光。虽然我心里一直很清楚你向着的那个人是慕晓瞳。”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孟忆湘的那些说法,只有她还守着那段过去。而其他人则在物质利益的熏陶中逐渐迷失了自我。她是凌沫不是唐言漠,因为正直,即便不爱,她也做不到这么龌蹉把爱自己的人随意推让给别人。
“沫沫,晓瞳她并没有指使我来跟你说这些。如果你觉得我今天这句话冒犯到了你,那么对不起。”舒恋深表歉意地弯了一下腰,咬了咬嘴唇,她沉默着走出了她的房间。
凌沫也没有作挽留,而是面无声色看着她离开。舒恋的出现让自己深刻体味到了人性丑恶自私的一面。这样的朋友,她不交也罢。
舒恋走后,她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躺到了床上,她头靠着柔软的枕头,一些烦琐的事情立马闪现在她脑海,想着愁着,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醒来已是下午两点。一睁眼就看到床头柜边堆满了好多吃的,还有些温热的保温食盒。食盒上贴着一张小字条。她撕下看了一眼字条的内容,最后落笔署名是苏瑾夜的名字。内容是嘱咐她好好吃饭、注意休息之类的话。
就知道他最贴心了。一想到他,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心里那些烦忧一扫而光,打开食盒,她没有急于拿起筷子去吃,而是习惯性用鼻子嗅了嗅饭香,然而这次她居然还闻到了一股幸福的味道。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今天她睡得太久了吗?所以鼻子也跟着幻灵了。
然而她是真饿了,于是纳闷地吃光了所有的饭菜。饭后,感觉自己身上有点儿湿哒哒的,便去冲了个澡。本想着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会进来,而且门外换了一批保镖,却在她刚脱完最后一件时,浴室门口传来一丝异动。“谁!”
最近她的精神总有些不济,有时候还会觉得恍恍惚惚,总感觉有人站在她背后将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收揽进眼里。而事实是她的警觉是对的。
她迅速披上了一件外衫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里面的吊带内衣,将胸部美好的轮廓展示了出来,小腹平坦光洁而紧致,下身松垮直通的深紫色病号裤。整个人更像是从舞蹈房里刚练完舞出来的,身形矫健跃出浴室,不费吹灰之力,一把揪住在门口处偷拍的男子,夺过他手中的微型相机,将他双手背后,整个人牢牢按压于墙。定睛一看,惊掉了下巴,“秦川,怎么是你?原来你真喜欢干这种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勾当!”
松开了他的手,凌沫拿着他的相机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打开相册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按了一键删除。而后把相机抛还给了他,冷笑道来,“我倒是很好奇你跟着舒恋混得不好吗?怎么又重拾旧业了。你要拍我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做就过分了。一次两次我可以原谅,到第三次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送你去警局。”
秦川伸手接住相机,对她的吓唬,清俊的玉脸上闪现一道痞性,一副雷打不怕的样子,反而刺激着她,“M国亿万人民可是非常期待看到未来唐氏太子妃luo体的样子。只是可惜我偷拍你的照片刚才都被你删光了,话说你若是有证据倒是报警啊!”
冷厉之色横扫过凌沫的眼帘,她挑眉尽是狂然,“哼,你当真以为我还顾念我们之前的友情,不敢报警吗?你现在帮着慕晓瞳办事,我凭什么要放过一个屡次要借着舆论之势害我的人。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话我都已经录了下来。”语落,她的指尖不知从哪冒出一支笔,轻轻一按,收起。
“我忽然发现你很有当警察的潜质,为什么偏偏选择进演艺圈这个是非之地。” 好似料定她不会报警,秦川没有表现得一丝紧张,反而镇定地坐在她对面闲谈起来。
“我倒没发现原来你这么无赖。你和舒恋两人赶这么巧一前一后进我房间,以为我这里是你家好随意出入是吗?不过别坐在这里跟我谈这些有的没的,你不会无缘无故进我房间拍我私照。说吧,你进来的真正目的。”
想靠几张luo照毁她清誉,不能彻底搞垮自己,于慕晓瞳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可言。毕竟自己现在今非昔比,幕后有个极强大的危机公关。她上一秒还未传出这些照片,下一秒就会被系统自动拦截。
“我的目的很简单,刚才说过了,只是为了满足大众独特口味。”他面不改色继续狡辩着。
然而即便他表现得再淡定都瞒不过她的双眼,他眼角处不经意掠过的慌张之色被她捕捉到了。“我再问你一遍,你进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见他不吭声,凌沫俨然没有了先前的好脸色,随手打了个响指,门外冲进来几个保镖,整齐划一,最前的弯腰恭敬地问道,“凌小姐,请吩咐!”
“你们怎么这么不长心,把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给我放进来了!将他送去警局交给李警司好好盘问,顺带把这个给他,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会明白的。”凌沫眉眼间拂扫过冷冽带着决裂之色,将录音笔交至领头的保镖手中。
“是。”保镖郑重地将录音笔收紧在手心,朝身后的两人做了一个拿下的手势。那两人得令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秦川就往外拖去。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秦川松开了手中的相机,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想要挣脱开他们的束缚,然而并无卵用。
而他们未将他拖至门口,就被门外突现的慕晓瞳给止住了。“慢着!”
“凌沫,他来这里都是我的安排,你送他去警局无非就是想要他供出我对你图谋不轨的事。何必要兜那么大一个圈子,搞得这么麻烦呢!你想知道,我还挺乐意跟你讲的。”慕晓瞳双眼挂着未知名的笑意,然扫向她的眼光带着无数银白色的利刃。
“放开他,你们先出去吧。”凌沫挥手让几个保镖先去门外等候着,而后凛冽地勾了勾唇,慢慢步近她,嘲讽地说来,“看你的样子恢复得很不错嘛!”
“秦川,你也出去吧!”慕晓瞳眼神示意了一下秦川让他即刻离开。秦川冷哼着鼻子朝凌沫翻了一下眼睛,捡起挣扎之中被保镖打落在地的相机,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室内很快只剩下两人,慕晓瞳眼睛向上翻了翻,双手抱胸,傲慢地擦过凌沫的肩膀,绕过她的身子,坐到了她背对面的沙发上,抬眼间目光不经意略过她腰间隐约可见的幽兰花痕迹,一时怔住,“你……”
凌沫转过身来,倒也没在意她脸上微微发愣的表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慕晓瞳调皮地反问,收回怔愣的目光,诡秘地眨了一下眼睛,神态间收敛了不少锋芒。
“跟我装蒜,好。”诡异的光芒扑闪过眼睛,被玩弄的凌沫也不怒,反而温和地笑着坐到她身对面,右手拿起茶几中央水果盘里的刀,在她面前晃荡着,并拿餐巾纸反复擦拭了几遍。
“你要干什么!”慕晓瞳眼露惊恐,额头上渐而冒出了冷汗,小腿处已经结疤的伤口竟反射性地疼了起来。
凌沫无害地笑了笑,捡起盘子里一个苹果,认真地削了起来。“没看到我在削苹果吗?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她削苹果的速度很快,而且皮也是整齐连贯着的,未伤到自己手指分毫。没过一分钟,一只苹果被完美地去了皮呈现在慕晓瞳眼前。
而水果刀在她指间飞旋而起一个起落准确无误地插上了苹果核心上方,一个碎裂,被对称地切成两半。
不得不承认凌沫的刀工令人惊叹,只是她在自己面前秀这一出有什么意思?却听她慢条斯理地道来,“这段时间我闲来无趣,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耍水果刀。感觉还挺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要。”慕晓瞳不明白她这么做这么说意欲何为,右眼皮猛跳,直觉上没什么好事发生,赶忙退避三舍。
“来嘛,你试一试呀!”凌沫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将水果刀柄塞入她手心,对向自己,嘴角显现诡谲的弧度。
就在凌沫按着她的手作势往自己心口处靠近时,她的面色吓得失去了颜色,这才恍然发现凌沫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一种变相地赤果果的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