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服了袁术，但眼下袁术根本就无法离开许昌，曹操还是需要袁术给他提供一些诸侯的信息。

张龙借着袁术刚投效自己之际，赶紧让袁术选几个心腹之人带些可靠的绿林好手一起去张掖，建立情报收集地，类似现在他开的茶楼。

袁术听后也是赞叹，自己现在无法离开，不代表自己不能派别人过去，到时候自己过去了至少能有个落脚地，不至于两眼抓瞎，还得重头来过。

“茯芩，你大可放心，今日我就找心腹之人前去张掖，早早在那边打下基础。”

张龙思索了一下，马良要不要跟过去呢?对了，他还不能走，徐庶和贾穆负责招揽的事项，而那00多的乌恒孩童还需要人教导，马良的性子正合适，还是让他留下吧。不过话回来，自己回来那么长时间怎么没在府内见到那些孩童呢，贾穆给安排到哪去了？回去好好问问。

“公路，就按你的去做。如果资金不够，从我这拿。反正我府上开销也就那么大。”

“不用，不用，我这茶楼的具体收入你并不清楚。曹孟德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送来情报的费用，根据不同划分，价钱也不一样。”

袁术心有成竹的对着张龙道。

张龙没想到袁术会把情报卖给曹操，最初还认为袁术这系统是隶属于曹操的，看来这袁术还真适合干这个，算计太精明了。

张龙鼓励了一番袁术，随后告辞返回自己的府邸。

张龙回到自己的府邸，看见马良手持新印刷的《左传》，在那仔细研读。

张龙问向马良：

“季常何故在此读书，且和我前去书房。”

马良正读着兴起之时，突然被张龙的出声打断，吓了一跳。

一看是张龙回来了，马良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行礼道：

“主公，我看子兰和元直二人都有事情做，唯独我自己，主公没有安排，不知主公何时予我事做。”

张龙笑了，告诉马良稍等，马上就有你的事了，而且还不。

张龙招来仆人，询问了下府邸中的00多孩童被贾穆安排到哪里了。

仆从回复，贾先生和旁边府邸的曹将军商量后，那曹将军就把他的府邸给让了出来，自己搬去别处了，那00多孩童现在都在旁边的府邸。

张龙听后，心里一阵夸赞贾穆，办的漂亮，要真把这些孩子放在自己这府邸里，每天还不得给吵死，那曹洪还真是够意思，也不枉我帮他出了几个赚钱的主意。

张龙带着马良由仆从引路直奔隔壁府邸。

张龙进去后，看了看和他自己的府邸差不多，不过装饰更奢华些。

“季常，这里有00多个乌恒孩童，大的也就4、5岁年纪。你负责教授他们，给他们确立心中的目标，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汉人就可以了。

最主要的是，让他们心中只能有一个主公的存在，你应该明白的。”

马良诧异的看了看张龙，十分不解，自己这主公从哪弄来的那么多乌恒孩童。

张龙似乎看出来马良的疑惑了，低声叙述了下当初怎么灭族，留下这么多的孩童。还告诉他为何灭乌恒一族的原因。

马良的善心又发作了，质问张龙道：

“即使是异族，对我汉人有所伤害，可他们始终是人啊，主公太有伤天和了。”

张龙一看马良如此，看来这根刺在他心里种下了，不好啊，还需要和他仔细叙一番才行，不然长期以往下去，主臣离心那就不好了。

“现在看完孩童了，季常你先和我回府邸书房，咱俩仔细探讨下人生观和民族意识。”

马良心里有些不痛快，但也无法发作，只能随着张龙回到书房。

书房内张龙坐在主位，马良对立而站，张龙仔细盯着马良的表情，叹息一声，道：

“季常啊，你的学识我很欣赏，可你这性子让我怎么，一半欣赏，一半厌恶。好了，你先找个地方坐下，今日我哪也不去，非得和你好好探讨探讨。”

马良的牛脾气也犯了起来，就是直矗矗的站立，也对着张龙道：

“主公，你所那些我都知道，可他们始终也是人啊，就这样被屠杀了，自己的孩子还被主公你带走，不让其认祖归宗。在下实在不敢苟同。”

“季常，你去过北方吗？你看到过异族屠杀我汉族百姓吗？古语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道这句话是摆设吗？

你根本没看到过北方异族屠杀我汉族的情景，你怎么能想像的到当时的惨状。给你个例子吧。

北方异族所在的土地并不算肥沃，几乎是无法耕种，但他们的畜牧要比咱们的强。他们崇尚的是武力位尊，谁的武力强大谁就是老大。

现在我大汉贫弱不堪，他们就借此机会南下掠夺，见人就杀，当然孩童也不会放过，抢夺一切财务粮食。而部分的成年男子或女子，他们会掳掠回去，充当他们的奴隶，凡是稍有反抗，皆如畜生般的处死。

你性子善良可以，但也要分对内对外，他们异族之人都不拿我们汉人当人了，你还仁义教化，你感觉有用吗?

他们就是那些喂不饱的饿狼，你一旦没有吃的东西喂他了，他们就会反过来咬你，直至把你要死吃肉为止。

难道你还能教化的了一群饿狼吗？你教化不了，别是你，圣人又如何，圣人教化那群异族了吗？

没有吧，圣人之心还比不了你？还是你能比圣人还强？

季常啊，做人有底线是好事，可这底线也需要分情况而定，西汉陈汤给汉元帝的上书，你应该知晓吧。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你认为这话只是而已吗？我现在就要做到。

别看现在天子掌控在曹操手上，他有心替代当今天子，他有这个能力，我也相信他能做到。但他必须让我汉人不再受外族欺辱，让我汉人安居乐业，不至于民不聊生。

如果他不能的话，我也不介意再换一人夺了他的位子。

至于异族灭族之事，你平时也吃肉食，你可想过他们的感受，没想过吧。如果你你现在就不吃肉食了，改素食，难道那些瓜果蔬菜就没有生命了，你不是照样食用了吗？

暂时先收起你那善人之心，那善心要会分辨出何时用，对谁用才可以，不可盲目的对谁都大发善心。

当初襄阳城，你大发善心没决堤，我不你迂腐，我还需要夸奖于你，你做的很好，荆襄百姓幸亏有你才得以存活。

当你遇到异族敌人时呢，你发善心了，可他们不会，你只是他们眼中的肉而已。你仔细想想。”

张龙劈了啪啦了这一通话，顿时感觉口渴，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牛饮了起来。自己还不解渴，又出去找仆人要水喝，也不理会那马良，让他独自在书房内好好的想想。

马良听着张龙完这些东西，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张龙给他灌输的东西太多了，自己一时半刻根本转不过弯来。

马良想着想着，双腿累了，不自觉的坐在了地上。

难道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不喜平白无故就杀人灭族之事。可主公所的异族杀我汉人，掳掠我汉人，连我汉人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是真的吗？

我没去过北方，我没见过，可主公不像是谎。是的，应该主公没有谎，他的见识要比我多，不然连聪明如贾穆那般的人不会臣服于他。还有他所画那世界地图，寻常人哪会知晓。

主公的对，连圣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如何做到，我怎么能跟圣人相比，教化异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至今为止，书中典籍中还是口语相传也没有出现过教化异族的人。哎，我也是读书读傻了，现在效力于主公，我何必自寻烦恼。主公不是大恶之人，他吩咐的事肯定另有深意，我只要照办就可以了，何苦撞于主公。

马良想通了，可屁股下面传来一阵热意。

马良低头一看，自己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自己的裤子也湿了。

马良自己观察了一番，脸上顿时面目通红，尴尬至极，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