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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事的起因是袁绍与公孙瓒曾合谋联手夺取韩馥的冀州,但事后袁绍绝口不提分赃之事,公孙瓒憋了一肚子火,恨袁绍恨得牙疼。
袁绍为了息事宁人,也做出了一些退让姿态,把渤海郡太守一职让给了公孙瓒的堂弟公孙范,等于是承认了公孙瓒占据渤海郡的合法性,但对公孙瓒占据的其余三郡绝口不提,这让公孙瓒的怒气无法消退。
恰好此时公孙瓒携大胜黄巾军的威名,籍此大肆封官,任命严纲为冀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单经为兖州刺史,还任命了治下各郡太守、国相以及县令等若干。
在公孙瓒直摊牌要与袁绍一战后,双方矛盾不断激化。
当双方都意识到一场决战不可避免的时候,除了积极扩军备战,双方还都想方设法给自己拉外援,给对手制造敌人。
袁绍拉的外援是曹操,公孙瓒到处伸手进行为同样惹到了曹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加上袁绍与曹操自来关系莫逆,又共事多年,感情深厚,这种时候自然要叫上曹操一起对抗公孙瓒。
公孙瓒拉的外援是百万黑山军和袁术。
黑山军目前并不是反贼,而是隶属于朝廷的官方势力,其首领张燕在三年前(188年)就被皇帝刘宏封为了平难中郎将。
说起来,世人都知道袁绍的冀州牧是韩馥让给他的,可实际上袁绍的冀州牧根本不合法,冀州牧本应是由皇帝任免的,怎能自行交接?
虽然袁绍走了一个“上表请任冀州牧”的程序,可关键是朝廷此时由董卓把控,虽说董卓把控的朝廷已经不能影响袁绍占有冀州,但法统上董卓是能够以朝廷名义任命冀州牧的。比举虽说没啥实际用处,但却可以恶心恶心袁绍。
讨董结束之后,董卓就开始一一清算之前的旧账,任命公孙瓒为奋武将军,就是制衡袁绍的手段之一。
而任命壶寿为冀州牧,则是制衡袁绍的手段之二。
令黑山军助阵公孙瓒共击袁绍,便是制衡袁绍的手段之三。
不过,由于冀州已经被袁绍实际控制,壶寿这位冀州牧无法实际上任,只能选择了在百万黑山军控制区的于毒所部内待命。
袁绍与公孙瓒即将开战,便是壶寿进驻冀州的大好时机。
于是,天下间就出现了一个非常魔幻的场景:董卓把持的长安朝廷与黑山军站在一起,黑山军与公孙瓒是盟友,公孙瓒与袁术又是盟友,而袁术正跟董卓正在激战。同时,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又势同水火;另外,之前打算投奔黑山军的三十万青州黄巾军被公孙瓒几近全歼,却丝毫没影响黑山军与公孙瓒结盟共击袁绍,“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袁绍其实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公孙瓒开战,此刻与公孙瓒开战,他方方面面都处于绝对下风。
首先是身份合法性。因为朝廷另有任命冀州牧的缘故,袁绍的地位非常尴尬,名不正言不顺,理不直气不壮。
其次是实力差距。双方兵力对比,公孙瓒的实力更胜一筹。公孙瓒此时可调用的兵力有十万人左右,其中骑兵所占的比例较高,战斗力强横。
而袁绍一方的主力部队大都是韩馥原来的人马,且其中骑兵的占比极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步兵战斗力也一般,麾下众军师的军师技又以免技能伤害为主,几乎拿公孙瓒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张郃、麹义、高览都是一流勐将,但他们大都归顺不久,忠诚度尚待考验,万一战场上出现不利的情况,他们会不会落井下石不太好说。
除此之外,袁绍要和公孙瓒决战还必须过一道难关,那就是直面白马义从。
在冀州平原这样的开阔地带,用骑兵打步兵简直就是单方面吊打,来多少死多少那种。
但让袁绍头疼的事还不止这些,公孙瓒不但跟黑山军结了盟,还策反了刚刚归顺他的南匈奴单于于扶罗,且跟徐州刺史陶谦建立了联系,再加上盟友袁术,袁绍基本上已经是四面皆敌。
也就是北面幽州牧刘备此时保持了中立,不然袁绍顷刻间就会覆灭。
袁绍整天跟审配、沮授、田丰、逢纪、许攸、郭图等八大谋士,以及荀或和郭嘉等谋士一块商议,试图找到一条绝地求生之策。
但除了正面一战,哪还有生路?
于是,界桥之战就这样爆发了。
公孙瓒这边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率先发布了一个“讨袁檄文”,列举袁绍十大罪状。
第一罪,袁绍当年任职司隶,正值国家多灾多难,太后摄政,何进辅政。袁绍不提出正确建议,纠正错误,而是专门进谗献媚,招来不轨之人,疑误社稷,致使丁原焚孟津,董卓乱京师,是为大奸。
第二罪,董卓把持朝政,挟持天子,袁绍不反抗董卓,反而拍屁股走人,只顾自己逃命,没有履行臣子向天子尽忠的责任,是为不忠;
第三罪,袁绍当上渤海郡太守,偷偷准备兵马反抗董卓,却不提前告诉家里人,结果招致叔父宗族200多口家人丧命,是为不孝;
第四罪,袁绍兴兵之后,不恤国难,而是四处培植自己的势力,又盘剥富室,搜刮百姓,弄得世人怨声载道,是为大恶;
第五罪,逼迫韩馥,窃取冀州,还私自刻制官印,任命官员,对下行文总是称谓诏书。行事与王莽无二,是为大佞;
第六罪,信任江湖术士,与其同吃同住,大事皆相询于其,不似官为,是为大庸;
第七罪,前虎牙都尉刘勋和袁绍一同起兵,刘勋立了不少功,但袁绍听信谗言,诛杀刘勋,是为大邪;
第八罪,袁绍给前上谷郡太守高焉、前甘陵国相姚贡下命令,让他们交钱,只因钱没有按时交来,便杀了他们二人,是为不仁;
第九罪,春秋之义,子以母贵,袁绍的生母本来只是府上的一个奴仆,袁绍出身低贱,德不配位,是为大丑;
第十罪,长沙太守孙坚,曾领豫州刺史,他忠心王室,勇于对抗董卓,入洛阳后祭扫皇陵,有很大的功勋。袁绍却让无功之人窃取他的职位,是为不义。
最后总结:似袁绍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大奸大恶、大丑大庸之辈,当全天下共讨之!
檄文一经发布,天下哗然。
众多有识之士这才恍然意识到,正是袁绍一手策划了汉室崩塌的悲剧,于是荀或、郭嘉等大才之士,纷纷在此时脱离袁绍。
这檄文杀伤力之强,连公孙瓒都没料到。
檄文中所说诸事,大多都有真实依据,少部分是勉强强加在袁绍头上的罪名,但不管怎么说,董卓祸乱京师这个乱国之罪,袁绍确实要负主要责任。
光是这一条,就足以令袁绍养了几十年的名望和忠君爱国人设瞬间塌方。
如此,那便就只剩一战了。
……
酸枣,山边小村。
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难得的停了,四下里白雾茫茫。
李风叉着腰站在土院中,一边指挥月读三女上房顶贴瓦补漏,一边听赵云的汇报界桥之战的最新战况。
从这个角度往上看,三女的风情展露无余。
曹歆站在远处,抱着双臂,咬牙切齿看着李风。
昨日,她原本打算离开小村前往颍川,没想到出村的阵法突然改变了,左转右转就是出不去,于是被迫留了下来。
她怀疑是李风做的手脚。
不过她没有证据。
“袁绍与公孙瓒在界桥南二十里处交锋,袁绍八大军师齐发威,白马义从被袁绍部将麴义击溃,公孙瓒所署冀州刺史严纲被阵斩,斩杀千余人后又乘胜追至界桥。公孙瓒意图守住界桥,但再次被麴义打败,退还大营。”
“张燕派部将杜长率三万黑山军助阵公孙瓒,也被袁绍击败。”
“此战双方互有万余伤亡,损失都不大,不过公孙瓒折了白马义从,袁绍也阵亡了万余人。好在,此战袁绍成功挫动公孙瓒的锐气,阻止住其进逼冀州的步伐。”
李风点头,事实也确如赵云所说。
此战之后,袁绍获得喘息之机,改变了公孙强袁弱的军事格局,打破四面楚歌的被动局面,双方整体开始形成均势。
“幽州可有消息?”李风忽然问道。
“没有,主公仍稳坐幽州,按兵不动,静观二虎相争。”
李风微微点头,虽然之前大哥已经表态过要保持中立,但在看到冀州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能忍住不动手,绝非常人能做到的。
当一个人手里拥有五十万大军的时候,总会想着干点什么。
只要一想到催军南下,就有很大几率横扫冀州,平趟袁绍和公孙瓒,进而全据冀州,是个人都会按耐不住。
但大哥刘备居然忍住了!
收回发散的思绪,李风瞥了远处气鼓鼓的曹歆一眼,决定考一考赵云。随着天下形势的发展,一名将领光有勇武已经不太够了,还得有高超的军事素养和敏锐的洞察力,才能单独统领一军,而这两样正是以前的赵云所欠缺的。
“子龙,你觉得幽州军此时南下如何?”
赵云想了想,很平静的说道:“我以为不可南下,理由有三。其一,目前袁绍与公孙瓒投入战场的总兵力已达到四十万之多,尚未分出胜负,主公此时出手,时机稍早了一些。”
“其二,因去年前年讨伐董卓,耗费了我幽州大量粮食储备,大量青壮随军运输粮草,对农耕的影响非常大,若此时挥军南下,只怕又要经历许久战事,等平定冀州之日,便是幽州内忧民怨爆发之时。”
“其三,袁绍和公孙瓒并非乌桓,扶余、高句丽之流,其麾下能人辈出,平定冀州,绝不会像平定周边外族那般轻松,即使平定,只怕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是以,等袁绍和公孙瓒决出胜负,一方彻底击败另一方的时候,再出手为最好。”
“子龙说得在理啊..”
李风又瞥了曹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那以子龙之见,接下来冀州形势会如何演变?”
“这个…”赵云低头沉思起来。
曹歆暗暗气恼,李风这哪是考校赵云,这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彰显武力。
哼~幽州有五十万兵马了不起啊,我父亲以后一定也会有的!
“啪嗒,啪嗒,啪嗒~”
月读和夜姬站在房顶上,忙着把漏雨之处的瓦片拆下来,再抹上红泥,把崭新的瓦片装上去,排列整齐。
夜姬顺着木梯上来回攀爬上下,将瓦片一块块往上运送,走动间,风情万种。
底下一群老头一边帮忙和泥,一边瞪大了眼睛瞅着夜姬三女。
此时正好处在农闲阶段,这些村民都闲来无事。
李风便拜托他们帮忙修一修房子。
不然每到晚上,头顶上大漏,下面小漏,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太烦人了。
玛德!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三个姑娘是真耐看啊。
尤其是那个夜姬,咋可以长那么大?
老头们羡慕嫉妒恨,本来李风新纳的夫人云汐就已经是一个极品山村美妇了。
那炸裂的身材,那勾魂的桃花眼随便一瞥。
就能将人迷得神颠魂倒,不能自拔。
三个女仆也是一个比一个得劲。
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动起来更是不得了,让他们这群五六十岁的老家伙都有些激动。
一时间,村子里所有男子都闻讯前来围观三女的风采。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土院子中。
大春隔着院墙眺望着李风家房顶上的动静,搓着手往外走。
一个虎背熊腰的村妇堵在门口,掐着腰,瞪大眼睛质问道:“大春,你要去干嘛?”
“当然是去看美...咳咳,当然是去帮李大人修房子了!
”
大春一脸理直气壮。
“帮忙?你那猪脑袋会修房子?村里那么多人都去了,哪还用得到你。”
大春收回外放的视线,转头看向自家婆娘。
“你这是什么话?李大人收服勐虎,帮全村解决了隐患,要不是李大人,我们后山的果园,田地,全都废了。现在李大人要修房子,全村的男人的都去了,我能不去吗?”
妇人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悻悻然让开去路。
大春昂首挺胸的出了门。
一出门,便快步朝李风家里跑去。
美女!美女!美女!
俺要看美女~
嗷嗷嗷…
……
另一边,冀州。
且说袁绍击退了公孙瓒,引得胜之师西归。途经薄落津休整三军,并与众幕僚、部将设宴庆祝此战胜利。
酒席上一片欢声笑语,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袁绍频频举杯,胸中豪情万丈。
心里暗暗想着。
从今天起,我袁绍站起来了!
再也没有人敢打我冀州的主意…
谁来谁死!
正想着,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跑了进来。
“报~主公,魏郡士兵反叛,联合黑山军首领于毒和…和冀州牧壶寿,占领邺城,杀掉太守栗成。贼军共有十几支部队,共计十万余人,现都已聚集在邺城之中。”
“什么?!”
闻听此讯,全场立时哗然。
邺城是魏郡治所,也是整个冀州的核心城市,宴席上袁军众文武的家属大多住在邺城,当然也包括袁绍的家小。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席间众人纷纷惊恐失色,有的人甚至当场痛哭起来。
袁绍心里也是惊慌万分,脸上却是镇定自若。
“诸公!诸公勿惊,请听我一言!”
就在袁绍打算与众人商议如何平叛,又有一个传令兵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报~主公及众文武的家属都已安然无事了。”
“哦?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速将原委说来!
”
袁绍大喜,真是人在地上坐,祸难自散,喜从天降啊。
原来,黑山军十几支部队齐聚邺城,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其中一支部队的首领叫陶升,这人原本是内黄县的小吏,内黄县与邺县同属魏郡,所以陶升此来邺城,也算是衣锦还乡。陶升带着自己的部队从西门进城后,立即把袁绍及主要官员的家属保护起来,不许黑山军其他人染指。然后陶升亲自一路将众家卷护送到斥丘县,确认这些人安全后,这才离去。
众人恍然,纷纷击掌相庆。
其实在界桥之战中黑山军就有参战,张燕派部将杜长助阵公孙瓒,被袁军击败,所以黑山军此次打着冀州牧壶寿的名义袭击邺城,本质上是界桥之战的延续,也是袁绍与朝廷、公孙瓒、黑山军三方争斗的延续。
既然家属都已平安,袁绍并未急于攻打邺城。毕竟邺城城高池深,不易攻取。而黑山军本为草寇流民出身,惯于流动作战,并不会经营城池。
数万人在邺城时间一长,得不到粮草补给,自然会在其各部首领带领下四下劫掠,以战养战。
到那时,就可以各个击破了。
袁绍率军赶到斥丘,顺势扎下营寨,然后上表朝廷,请封陶升为建义中郎将。
前面说过,黑山军并不是农民军或者山贼土匪,名义上他们也是“官军”,黑山军首领张燕是先亲刘宏自任命的平难中郎将,在黑山军控制区拥有举荐孝廉的权力。而袁绍此次以陶升为建义中郎将,就是要把陶升抬到张燕平级的地位上,除了回报陶升的恩情外,也有试图分化黑山军之意。
不过,虽然袁绍稳住了局面,没有崩盘,但经此两役,冀州也彻底乱了套。
黑山军、袁绍、公孙瓒三家势力,四五十万军队齐聚冀州地面,争夺愈发激烈。
与此同时,幽州牧刘备则在安心收拢冀州因战乱逃亡幽州的百姓,大力发展经济,训练士卒。
【刘备治下总人口699万…】
【刘备治下城池:13座…】
【刘备麾下武将:99人…】
【刘备麾下兵马51万(33万汉军+18万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