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手中运气法术,轻轻推进了张丽的身体。
“你用了什么术法?”我好奇的问向柳禄渊。
“我把她见到我的那一段记忆清除了。”柳禄渊解释道“毕竟,她要是记得的话,可能会引出一些必要的麻烦。”话毕,他变回了小蛇,钻进了我的布兜里。
我叫醒了张丽,她迷迷湖湖揉着眼睛,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晕倒了…”随即,她看到我后,连忙问道“蔺小师傅,我丈夫他送走了吗?”
“放心,解决了。”
她松了口气,扶着额头道“奇怪,我怎么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话毕,床上忽然传来一阵铃声,猝不及防的将她吓了一跳。
张丽起身走向床边,拿起手机接听后,先是一惊,随即又连忙收拾起了东西,挂断了电话后,裹上外套,准备出门。
我忽然想起了张丽的丈夫,那会被柳禄渊抓着时,曾说自己是被阴人所害。
阴人,是走在阴阳边界,专门解决灵异事件的人,比如,阴阳先生,过阴人,赶尸人,渡灵师,神婆……等等。
阴人是对他们的一个统称。
这件事,得和张丽说一声。
于是,我将张丽丈夫说的话和她复述了一遍。
张丽听后,愣愣的看着我,不可思议道“他竟然是被阴人所害!”
我点了点头,“张阿姨,你们有得罪过阴人吗?”
张丽摇了摇头,“没有,我和我丈夫并不认识什么阴人。”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还能是无缘无故害人?
正当我疑惑时,张丽忽然拉住了我,“蔺小师傅,能麻烦你和我一起去趟警局吗?”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警局给我打电话,说我丈夫出事那天,在附近的街道上,有一个小餐馆外面的监控,意外照到了那几个歹徒,让我过去看一看。”
“你是蔺婆的孙女,要是是阴人,你肯定能看出来什么端倪…”
我点点头,同意道“可以。”
车内,我望着山城的夜景,灯火璀璨,美得绚烂,街边的许多餐馆小摊还营业着,不少年轻人行走在街头,打打闹闹。
忽然,冬地一声,车子熄火了。
张丽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立马下了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张姐,车子熄火了,怎么都发动不起来。”
张丽立刻下了车,微怒道“这辆车我刚买不久,怎么会突然这样?”
司机为难道“我也不知道…”
张丽不耐的摆了摆手,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带着我匆忙赶去警局。
坐在出租车上,我想起了奶奶的话,心中开始怀疑。
汽车突然的熄火,会不会就是邪骨的影响。
我不禁担忧起来,生怕出租车再出什么变故。
果不其然,出租车没开多久,抛锚了。
出租车司机不好意思的和我们说道“我这车好几年了,有些老旧,你们自己再打一辆车吧,”话毕,他就去检查自己的车了。
张丽站在路口,喃喃自语道“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倒霉。”
我站在她身旁,愧疚的低下了头。
十六年来,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自己邪骨的影响。
耳畔传来柳禄渊的声音,“笙笙,你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张丽在路边又打了辆车,好在这次,除了张丽的手背不小心被划破,车子再没出问题,成功到达了警局。
警局内亮着明晃晃的白光,一个警官带着我们进了一间屋子,打开电脑调起了监控。
监控开始播放,路灯昏黄的地亮着,四周一片寂静,紧接着,四个人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他们背着沉重的麻袋,借着路灯的光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麻袋口露出了几串珍珠,他们大摇大摆的走着,统一戴着个黑帽子,手中拿着银光闪闪的匕首,不一会,便消失在巷中。
身旁的张丽愣愣的看着,警官开口道“这就是那天的监控了,我们顺着他们的方向追去,却发现巷子尽头,是一堵墙,两边都是些小店。”
张丽稳了稳情绪,和警官交谈着,而一旁的我,如坠冰窟。
电脑屏幕上的四个人,身穿黑色纸衣,头戴黑色纸帽,脸孔煞白,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脚尖离地。
是纸人。
张丽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走到我身旁,轻声问道“蔺小师傅,你怎么了?”
我看向了她,缓缓开口“出去说。”话毕,我转身走出了屋子。
走廊上,张丽疑惑的看着我,“蔺小师傅,是看出什么了?”
我深呼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神情严肃地问道“张阿姨,你在监控上看到了什么?”
她不理解我这句话的用意,蹙了蹙眉,回答道“四个人,背着麻袋。”
柳禄渊忽然开口,与我传音,提醒道道“这是阴人的障眼法,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我心中了然,郑重的看着张丽,一字一顿道“那不是人,是纸人。”
“什么?!”张丽愣在原地,惊诧道“纸人?”
“没错,”我若有所思道“那个阴人用的障眼法,操控纸人去作恶。”
张丽坐在排椅上,久久回过神来,“因为是纸人,所以警察一直找不到他们,”随即,她不知所措的看向我“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阴人,他为什么要杀了我丈夫?!”
我沉思片刻,“可能,只是为了敛财。”
忽然,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从下午吃了顿饭,到现在,就再没吃过东西。
张丽见我饿了,正想带我去吃些东西,屋内的警官忽然叫住了她“张丽,这起桉件还需要你再协助我们一下。”
张丽无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蔺小师傅,这一天忙的都忘记吃饭这回事了,”说着,她从包中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放到我手上,“警局左边,不远处有家便利店,你先去买些东西垫一垫,等我忙完带你去吃饭。”
我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哎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