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关心你们的死活。”
真煌灭是个聪明人,老谋深算,城府极深。他不会因为长老们三两句事关生死的发言而改变自己的立场,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动用武力。
带走真煌结衣是他此行的目的,他这个人从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他希望不付诸武力就能带走真煌结衣,兵不血刃,这种情况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很显然,魔流并没有放走自己的打算。亦或者说,他们从一开始抓走真煌结衣,就是为了寻求自己的合作。
“阁下此言差矣,现在皇子诺亚就在魔流城内,如果我们放之不管的话,到时候别说魔流了,就连你真煌家族怕也无法幸免于难......”
“什么意思?”
真煌灭下意识觉察到了危机,他不相信,魔流的皇子怎么还和自己扯上了关系了。
“阁下有所不知,你所谓的女儿,四年前,是不是陷入昏睡,直到一年后才醒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
真煌灭坐不住了,按理说这件事情除了自己,哪怕巴西利斯克都不知道,魔流的人怎么会知道的?
“四年前,你的女儿,真煌结衣,在昏睡期间,其另一人格出现在了南天大陆。”
“什么?”
真煌灭突然反应了过来,怪不得当年真煌结衣醒来之后,变得魂不守舍,看来这和她昏迷那么长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实际上,真煌灭见过由衣,当她第一次出现在真煌灭面前的时候,他有些惊诧,不过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接受了真煌结衣有另一人格的事实。
“四年前,她在河边洗澡的时候救下濒死的皇子诺亚,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一年后,魔流派出黑耀,黑耀将她打散,皇子诺亚震怒,大败黑耀。也是在那时候,魔流对皇子的提防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之所以找阁下来,是因为诺亚皇子在救出真煌结衣之后,转身就要来对付你,对付你身后的巴西利斯克!”
真煌灭闻言一震,没想到这个被他视为秘密的东西,早已被人知晓。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合作?”
真煌灭神色严肃,他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可是不这样做,巴西利斯克的计划就会被打乱,这样一来,整个真煌家族就会经受灭顶之灾。作为家主,他不能拿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业冒险。
“阁下明白就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谈话完毕,房间内诡异的气息立马消失不见,六朵火焰一齐消散,古堡在阳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金色,璀璨生辉。
魔流城内,叶流风着一身黑袍,隐匿在人海之中。
与此同时,魔流帝国派出的卫兵正在街上巡逻,将四面八方围得严严实实。叶流风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穿着,根据叶流泽的记忆,魔流帝国的服饰是分等级的,他可以根据他们的衣料来分辨这些人的实力。
当年叶流风流亡各大陆的时候,见识不少,他曾经在一个崇尚服饰的国家待过一段时间,为了生计师从服饰商,没想到当初学到的东西能用到这里,真是意料之外。
叶流风将注意力集中到一个检察官身上,他记得上次救洛璃和阿丽莎的时候,这个人也在场。
叶流风尾随检察官来到他的住处,魔流帝国执勤非常规律,也非常严格,不知道是地大物博还是实力雄厚,每天三换,而且还是不同的人。
此行叶流风提前通知了洛尔基和罗纳尔,两个人出乎意料地没有回应他,这也让叶流风进一步证实了魔流帝国发生了内乱,洛尔基和罗纳尔应该是被软禁了。不然按照他们俩的脾气,是绝不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下三滥勾当。
检察官刚打开门,叶流风便闪电到场,一击就让他晕了过去。在互换身份之后,叶流风大摇大摆地上了街,易容之后,他很自信自己不会被人认出来。
魔流帝国的御魔石他可是领教过的,普通的变装根本不可能逃过他们的视线。唯有加入御魔石材料炼制而成的服饰,才能完全将自己体内魔素的气息隐藏起来。这样一来,即便他们有专有的魔素探测器,叶流风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哎?你不是回去了吗?”
叶流风重新回到巡查队伍中,果不其然,有人发现了他。
“天色还早,我再多巡视一会儿。”
叶流风看着那人接话,以为自己会被发现。
“既然这样,那你去东边巡视一下吧。”
叶流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刚好自己不擅长应付他们。他来到东边,东边的街区相比中央街区冷清了不少,但绝不是萧条。
魔流帝国眼里虽容不得沙子,但是他们却不拒绝和各个国家合作,因为这个原因,叶流风在东边街区看到了许多他国的物品。
“这里倒是挺繁华的,就是不知道今晚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叶流风露出嘲讽的笑容,明明看起来这么祥和的地方,却隐藏着最深的卑鄙肮脏,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阿风,你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叶流风刚要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不是烈丘又是谁呢?
“是你们?”
叶流风不敢相信,不光是烈丘,就连邢守泽,洛璃,里德丹斯都来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叶流风有些惊恐,他刻意没有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他们,就是怕他们遇到危险。可是刚刚有那么一瞬,当他看到他们的时候,居然有一丝欣喜?
“风叔,如果我们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
洛璃走到叶流风面前,露出质问的神色,声音中夹杂着颤抖,很明显,她在害怕,她在难过。
“萝莉,我......”
叶流风别过头去,他实在不忍心再欺骗她。
“风叔,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难道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