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怎么不躲开?"二人稍稍落后,公孙简扶着唯心小声道。
他看的清楚,她与清漪虽然站在一起,但湘妃所扑的方向是南宫清漪,她有机会躲开...
"你以为我不想躲开嘛,南宫清漪抓着我的胳膊死死的,她自己掉下去也要拉我做垫背的,况且如果当时我挣开了她的手,导致她自己掉下去,我也会被皇后定一个不护驾的罪名,早晚都少不了一顿罚"唯心皱着眉嘟着嘴,又打了一冷战。
搂紧了唯心的肩膀,公孙简不再言语,他又何尝不知道?
——
本以为最得皇上宠爱的湘妃所住之处的地方应该辉煌奢华,极尽尊贵只能,唯心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清淡雅意,朴素至极!难怪湘妃盛宠不衰,单单是这一份独特就已经深得君心了吧。
朴素归朴素,应用的还是一应俱全也是最好的,毕竟这里是皇上经常来的地方...
"青岚,你带两位公主去浴房沐浴"湘妃一进门便吩咐道。
"不行!"
"不行!"
场面一下寂静,当中一声自然是南宫清漪,从小到大都独自分享的性格,怎么可能与别人同浴,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非常怨恨、甚至是嫉妒的人,甚至怕看到他们欢爱之后留下的点点痕迹。
另外一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然是公孙简。
唯心仰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虽然他不说她也是要反对的,毕竟她也不想跟一个对她有敌意的女人一同沐浴,但公孙简的反映是不是太急切了?
南宫清漪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公孙简。
"心儿信期在身,不适合与清漪公主同浴,请湘妃另行准备一个浴桶就可以了"公孙简的解释另在场的众人有所释怀,不过这当中并不包含唯心还有湘妃。
湘妃看了眼唯心点点头"也好"
抱着人生地不熟和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想法,当身子稍暖,便起身穿好早就准备好的干衣服,幸好这衣服简单穿起来不难,不然真要丢人了!
这个房间也是素雅、简单却不失品位,红木桌上一个茶壶四个茶杯,墙上挂着几幅清素的丹青,虽然她不懂画,也看得出画技高超,旁边空白的墙上挂着一把小巧却精致的弓还有一个箭壶,上面还有几支箭羽,她这才想起校场那日,湘妃似乎是会射箭的...
心跳徒然加快,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那支要取她性命的箭羽,缓缓走过去拿下箭壶,握着其中一支记忆中有标记的地方,摸着圆滑并没有有刻痕...
唯心送了一口,放心的同时,也有些失望,不是湘妃那说明付大哥与此事无关,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日校场二人对望时的神色,失望的自然是没有找到那个幕后凶手。
将箭壶放回原位,一抬头猛地一顿,脑中轰鸣,睁大双眼看着那个在箭身上没有找到的标记,此刻却清晰的印在箭壶壶底。
身体再冷也不急此刻的心冷,昨日饮酒他的话犹在耳旁'一支普通的箭羽,没有任何标记';...
是没有任何标记!还是他不想留下任何标记?
心,撕裂般的痛,疼的她喘不过气来,从第一次见面便油然而生的亲密感更仿佛一粒粒盐,洒在心上...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夺她生命的图案,转过头看向推门而入的公孙简,对上他担心的目光,缓缓的伸手搂住他,头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还好还有他!
视线扫过箭壶,公孙简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回家"
唯心静默,只是手臂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