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心底一惊,看向门口,只见公孙简已换了一身月白长衫面色微冷看着南宫殒,而薛墨则吊着膀子倚着门框,调侃似的看看公孙简,看看她,再看看南宫殒,而一侧的青竹抱着一七弦古琴,神色厌恶、鄙夷的的看着自己。
"我们..."
"我们本来是要聊聊你的事迹,可你回来太快,还没开始聊,下次吧!"南宫殒放下手臂转过身对公孙简耸了耸肩劫声道。
"咦,什么事迹带我一个,我也要听"薛墨拍打着手中的扇子,乐呵呵的小跑到唯心旁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而公孙简从始至终未发一语,只是冷冷的从青竹手中拿过古琴,看向南宫殒"不劳七皇子费心,事迹总是要夫妻在闺房之中,以闺房之乐说出来好些,而且相信我本人会比七皇子说的还要好!"
话落,优雅转身,只留一个潇洒背影留给众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唯心一眼。
"你好自为之!"南宫殒对着欲言又止的唯心道,话落也是一个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眨眼间,原本热热闹闹的厅堂,只剩下沉默的唯心与嬉笑不羁的薛墨。
"人都走了,别看了,这下某人的醋坛子要打翻咯"薛墨在旁边提着扇子在唯心眼前上下晃动,嘴里还不停的得瑟着"不如我们也来谈谈心,比如你喜欢吃什么、从小到大最喜欢做什么、喜欢什么人、不喜欢什么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等等等等!"
"我现在最想你离我远点"唯心烦躁的扒拉开前面晃动的手臂,不理旁边直喊疼的薛墨,径直向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
"回房间!"
——
午后的斜阳,懒洋洋的洒在身上。
唯心躺在美人榻上,一本书左翻翻右翻翻就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上午发生的一切仍徘徊在眼前,显得心浮气躁。
"小姐,你这是第几次唉声叹气了,是不是在想上午的事?"采薇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
'这丫头现在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唯心暗自嘀咕,嘴上却道"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看天都快让你叹黑了!"采薇手指天上,一副吃惊的样子。
"噗!你厉害,走,去看看长舌"唯心扑哧一笑。
"不用走,不用走,本公子把这鸟带来了"伴着薛墨嘻哈无形的声音,一半的身子已经踏了进来,还不住的埋怨"这什么破鸟,教了几个时辰就会说'饿';"
"你喂它吃的了吗?"唯心皱着眉斜眼看他。
"好像没有"薛墨被问的一愣。
这下采薇都明白了,摇摇头端来一盘瓜子,然后唯心在薛墨的目瞪口呆中,剥了一粒,指着薛墨对长舌说道"他是白痴"然后把瓜子递了过去。
果然,长舌吃了瓜子,鸟头一扬瞪着两只黑豆眼极其不屑扯着嗓子便喊"白痴!白痴!白痴"
"哎你这个势力鸟,不就是吃的么!"薛墨指着长舌两眼放光。
"对你这智力,我真是绝望了"唯心边摇头边对着长舌念叨"这么一只灵鸟怎么能浪费呢"
"来跟着念: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单身故,两者皆可抛"
长舌斜着脑袋,半晌才叫道"白痴!"
"噗!哈哈哈哈哈"正喝着茶水的薛墨猛地一口喷出,指着唯心笑的前仰后合"娱人娱己!哈哈哈,报应、报应!"
唯心翻着白眼,不理会长舌,转身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某人,微笑道"笑够了吗?"
薛墨咳嗽两声止了笑,顺了顺气"够了,够了"
"够了就来说说,我们今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说不记得你了?我该记得你吗?"越问脸色越冷,唯心不得不问,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南宫殒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谁在刺杀她、为什么杀她、公孙简娶她的理由真的这么简单吗、若不是...想到此心中竟有种刺痛,还有薛墨,采薇没见过他,那说明小时候的秦唯心也不可能见过,那为什么又说又?如果薛墨认识她,那么公孙简呢?他会认识吗?
种种一切就像一团散乱的线头,只有解开中间的疙瘩,才可以理顺一切。
"简应该告诉过你我是医者,小时候随师傅行走江湖,在荒北之时遇见一位老妇人带着一个五岁大的女童,老夫人身患哮喘发作,刚巧被我和师傅所救,那个女童是你,老夫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薛墨郑重的诉说着。
五岁,原来是那么小的时候,转头看向采薇,只见她点点头,说明老夫人的确是有哮喘的,那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少点什么...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薛墨。
"你小时候可是说过要嫁给我的,结果一转眼你就嫁给他了,我当然伤心"薛墨连忙解释,手臂一伸指向门口。
回头一看,原来公孙简不是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听去多少。
"别听他胡说,不是你说要嫁他,是他死缠烂打要你嫁他"公孙简语出惊人,薛墨的脸瞬间黑了。
"你怎么知道"唯心眉头一皱。
"他师傅说的"公孙简答得简单,也合情合理,缓步走到唯心身前,顿了顿才握住她双手"夜里凉,晚饭不用等我了,我会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送到房里"
唯心突然感到心中有些酸楚,怪怪的,即留恋、又抗拒。
"你们亲密完了,就借你夫君用一用,放心他会照顾好我的!"薛墨走到公孙简旁边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