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蛇是冷血的,是瑕疵必报的,这条巨蛇仰着高高的三角脑袋竟放弃了最近的唯心直奔公孙简袭去。
巨蛇凶猛的攻击,公孙简一次次的闪躲所喷出的毒液,第一次让唯心深深的感受到作为弱者的悲哀。可这不是害怕的时候,这样的巨蛇平常之物根本伤不了分毫。
唯心看着相斗的一人一蛇一把将头上固定的两根金簪拔了下来,这巨蛇从头至尾都裹着漆黑中带着金黄的鳞片,疯狂扭动的身体让唯心根本没发靠近,就算靠近了也没有那钉下去的力道,而公孙简也根本分不出身来。
一走了之的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唯心狠狠的掐断,这破地方谁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猛兽?若不杀了它,她也走不出去,况且...看了眼公孙简咬咬牙,下了决心般跺了下脚。
与巨蛇相斗的公孙简正在想如何杀了眼前的猛兽,就见从不远处时不时的就会扔一大块石头砸向巨蛇,可惜巨蛇不疼不痒的继续死磕公孙简。
公孙简眼风扫过挥舞着手心的唯心,只见她手里攥着两根金灿灿的簪子,眸子一亮,足尖一点躲过巨蛇的一次猛击,落到唯心旁边反手夺过两根簪子射出,而巨蛇那柔韧的身体同样一个急转张着大口迎面扑来。
唯心猛地闭上眼睛,那张开的大口和腥臭相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过想象中的大口没有来临,只觉得一条水柱带着浓重的腥味喷到她身上,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
"像刚才那种情况,你应该有多远跑多远"公孙简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唯心头上响起。
唯心终于睁开了眼,一眼便看到倒在一旁的巨蛇,两根簪子穿头而过,已经死了,只是身子还在微微扭曲着,感叹生命力的同时听着公孙弘没有感情的声音一把推开他,并且怒目而视"你这什么语气,我刚刚可是救了你"
"可如果我没记错,这条蛇刚刚要吃的也是你"公孙简斜眼对上唯心突然有些微红的脸,面不红气不喘的提醒某人。
"那——那也怪你把我自己留在这!"唯心找各种接口不甘示弱的回敬回去。
"你是在跟我讨论谁肚子饿的问题吗?"公孙简难得翻了个白眼,似乎对某人找借口的水平深感无奈。
唯心上下起伏的胸口也不知是惊魂未定还是气的,喘着粗气的看着他"公孙简!你是我见过心胸最窄的男人"
公孙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抬起头"我的心胸挺广的,还有谁比我更广?"
唯心顺着公孙简的视线看向他的胸口,在一听闻此言,脸颊立刻变得通红,瞪着大眼愤恨的大声道"付大哥就比你广"
"你见过?"公孙简清澈眸子微不可见的沉了沉。
"当然见过"唯心仰着头大声回道,只觉得头顶冒热气,眼前一片朦胧,想也没想的的就喊了出来。
公孙简只是微沉的眸子瞬间一沉到底,待唯心还未反过劲来,一伸手就像她扔进近处的湖中,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把水中的鱼儿惊得四散逃脱。
凉凉的湖水瞬间将唯心淹没,但是应该被浇灭的怒火在唯心呆愣之后却是蹭蹭直增,从湖中探出头来盯着岸边一派闲雅的公孙简怒火更有燎原之势"你干什么"
"脏,洗洗!"公孙简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狼狈的唯心简单而直接的吐出一个字。
"你个混蛋,我哪里脏了?"唯心咬牙切齿的问将倒影中的公孙简狠狠的拍打,不在成型。
"眼睛"公孙简道。
唯心只觉得眼前星光泛滥,原来口不择言就是这个下场,深缓口气诚挚道"你是我遇过最大的神经病!"
"我只有洁癖而已,所以不该看的就别看,没看过的也别承认,我——也有精神洁癖!"公孙简好似惩罚般看着唯心的窘态。
唯心向岸爬的身体一顿,面上忽然露出痛苦之色,急切的看了眼公孙简,还来不及说话便整个人忽的沉浸在湖底。
公孙简眉峰微微上挑,清澈的眸子一闪,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几个呼吸后连忙走到湖边扫视一圈,却没有见半丝唯心的身影,从水下望去公孙简就是一脸焦急担心的样子。情急中不妨一只手忽的从水中抓来,随着力道一个不稳'噗通';一声,又一片巨大的水花溅起!
湖不深,唯心掂起脚也只不过漫过勃劲,对公孙简也只不过是刚漫过胸前而已。水中鱼儿在两人周围游荡似乎对未知事物好奇一般。
唯心探出头来大口呼吸,仰起头看着同样一身湿透的公孙简心下总算舒服了些,挑眉、得意毫不收敛"你也有上当的时候,思想龌龊,你才是那个该洗洗的人!"
公孙简抬起袖子一边简单的擦拭下头上留下的水渍,一边斜眼打量某人,一头长发因没有簪子的固定在水流下四散而开,眉间原本是疤痕的地方此刻被一株妖娆火莲所代替,激情绽放,一双湿汪汪的大眼挑衅的看着自己,只觉呼吸一滞。清水般的眸子带着几分火热一路向下,定了定变得急促的呼吸,唇角揶揄一笑"想洗鸳鸯浴大可直说"
唯心全身都浸在湖水中,可随着公孙简不移的目光低头一看,脸颊瞬间变成大红的牡丹,白色的长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粉红的肚兜在里衣内隐约可见,双臂连忙合上胸前对公孙简大怒道"流氓!转过去"
"身无二两肉,体如三寸丁"公孙简一番点评后,一声轻笑在唯心杀人的注视下悠然的转过身走向岸边,边走还在不住的摇头。
"本公主是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唯心追上公孙简撇了他一眼,恨恨道"不懂欣赏!"甩开步伐先一步上岸。
公孙简轻笑中,似有觉般眸光一闪看向旁边的树林,淡淡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