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短短的头发显得干净利落,她穿着一件露月齐的T恤,下面配着热裤,露出大面积的白腻皮肤。
虽然谈不上大长腿小蛮腰,但这个叫孙美美的女孩还算是个能打八十分的漂亮妹子。
孙美美最厉害的地方,还是在于她的眼睛--如果说陈静的眼神是温柔善良、秦卿的眼神是艳丽高冷,那么孙美美的眼神就是不折不扣的勾引,她那种飘忽不定又暖昧难言的眼神,让人直接联想到牀,联想到啪啪啪啪。
“我怎么不能来呢,”孙美美笑着说道:“医院毕竟是公众场合嘛。”
孙美美的目光看着方源,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肥肉的饿狼。
陈静生气的指着门外说道:“你有病吗?没病你先出去,我们马上要开始下午的工作了。”
陈静的态度让方源大跌眼镜:靠,陈静居然生气了?
孙美美勉强笑了笑,她望办公室里走似乎想要说什么,陈静已然重重一拍桌子喝道:“出去!”
好吧,陈静虽然温柔可人,但好歹也是大财阀家里的千金小姐,她这么沉着脸一声吼,那副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是挺能吓唬人的。
孙美美吓了一跳,她有些不甘心的讪讪退了出去。
“好啦好啦,”方源笑着开导陈静:“别生气了啊。这个孙美美什么来头啊?”
陈静气愤的看着孙美美的背影说道:“她是个医药代理。哼,就是他们这些人,把整个行业的医德都给拉低了。”
方源恍然大悟:原来是医药代理……
所谓医药代理,他们穿梭往来于大大小小的医院,相当于一个药品推销员的身份,而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以最优惠的条件,让医生优先开出自己厂家的药。
患者感冒了,医生可以给他开一盒“快克”,也可以给他开一盒“感冒灵”,可以给患者开一盒泉州产的感冒灵,也可以给患者开一盒东北产的感冒灵--医药代理的工作,就是拉拢好医生,给他们开出更高的回扣比率,或者用自己的身体来套牢彼此之间的“交”情。
另外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不论医生开出哪一种感冒药,他都是有回扣的,只是各个厂家的回扣比例有高有低罢了。
陈静说医药代理的存在拉低了整个行业的医德,这话也许有点过火,但也不是危言耸听、无中生有。
孙美美的事情,方源也没放在心上--平时工作忙,他哪有时间去想孙美美的事情?
这两天下来,孙美美也没再露面,倒是那位拾荒老人在儿子的陪同下,送了一面锦旗过来,当着其他患者的面把方源这通夸,愣是把方源这么厚脸皮的人都给弄了个大红脸。
这事儿传开以后,整个医院对于方源这人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方源是沽名钓誉,有的说方源是人傻钱多,有的说方源是医德高尚……当然了,同事们说得最多的两个字,是“傻×”。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骨科的王医生耳中:拾荒老人的风湿病,最早是由王医生收治的。
那天的情形,王医生记得倒还算清楚,那个垃圾老头的身上一股子怪味,王医生马马虎虎给他开了三千块钱医药检查费就打发他离开了。
如果不是这老头上门送锦旗,王医生还不知道自己的病人给方源收去了。
更可恶的是,王医生开了第一疗程就三千块钱药,方源只开了两百多元,还假惺惺的帮那个老头代付了医药费,哼,真特么做的一手好秀。
王医生一个人坐在办公室越想越气,他离开骨科诊区,气冲冲的向着心外科走去。
刚到心外科的科室门口,王医生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哈哈,美美你怎么在这里?”
鬼鬼祟祟站在心外科门口的孙美美吓了一跳,她向王医生解释道:“我是来找方医生的,呵呵,也不知道陈静在不在,你知道,她对我的印象不太好。”
“你是来找方源的?”王医生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孙美美是来干什么的:“那行,我进去帮你看看。”
王医生一边朝心外科里面走,眼珠子一边骨碌碌乱转,他在心外科走了一圈,出来之后向孙美美笑着说道:“去吧去吧,陈医生今天没当班。”
孙美美喜出望外的点点头,她向王医生妩媚的一笑,快步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王医生看着孙美美的背影,笑容慢慢的冷了下来:哼,方源啊方源,就算你善于做秀,可是你还不一样是个吃回扣的医生?
王医生嘿嘿冷笑着,似乎有了一种胜券在握的优越感。
……
孙美美有些偷偷摸摸的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她看了看正在房间里玩手机的方源,身形一闪就溜进了办公室,还吧嗒一下锁了门。
方源愕然抬头:“呃,你是……你是孙美美?”
“是的,”孙美美甜甜的笑着递过一张名片:“我是睿诚制药的销售经理孙美美,请多多关照。”
方源接过名片笑了笑,他上下看了看孙美美,只见女孩今天打扮的比上次还要妖冶:超短裙短到一字齐偪,匈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愣是挤出可以活埋好几个大老爷们的孚沟。
方源不喜欢这类很姓感的女孩子,但也不至于把她望门外推。
方源淡淡指指板凳示意孙美美坐下。
孙美美乖巧的坐在方源斜对面,穿着短裙的双腿有意无意的张开数分。
方源对送上门的福利视若无睹,他收起手机打开电脑:“你有病?”
孙美美:“……呃,好像没有。”
方源斜眼漠视孙美美:“你心脏不舒服?”
孙美美愣了一下,自以为玲珑八面的她仿佛抓住了方源话语中的暗示,她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的心啊,可不舒服了,方医生您帮我检查一下吧。”
方源嗯了一声,他拿起听诊器按在孙美美的匈前,一边按一边嘀咕道:“你这可真心是来看病的,衣领开这么低,脱衣服都免了。”
方源听诊的时间大概有一分钟,冰冷的圆形听诊器在孙美美的匈前左按右按,煞有介事的听了一会之后,方源指指墙边的一张小牀:“好了,你躺到那张床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