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一身乞丐装扮,背上背只马桶包里面装的是七星璇玑刀、七星璇玑弩、七星璇玑韬。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女子和几个男子,谁能猜出来几个女子都是谁?
如果根据前面的故事情节推测,几个女子无非就是洪七娘、薛枭一、花骨朵、王翠屏、应九儿五人,不过现在跟在赵元佐身后的女子是六人;那多出五人的这个女子是谁?
这个女子是静怡公主,静怡公主手无缚鸡之力;参合在赵元佐“北征”的战队之中是不是有点累赘之感?
赵元佐不是还有四个贴身丫鬟坠儿、寻儿、盏儿、影儿吗?这四个丫鬟历练了河西走廊之行,武功已经十分的上乘;咋就没有来一个跟来而让静怡公主滥竽充数?
没错,赵元佐是有四个贴身丫鬟经过这几年的磨练武功提升很快,赵元佐没有带上她们;却让不会武功的静怡公主跟来,这其中是有原因的。
赵元佐在七星璇玑洞修炼8年被一阵飓风吹刮至祁连山,回到汴梁遇见的第一个人便是静怡姐姐被赵普的儿子赵不二强迫去聚贤楼勾当;赵元佐将静怡公主乘坐的小轿拦截下来,让随轿的相府卫士长赵痈回去禀报。
赵痈返回聚贤楼向主子赵不二报告了情况,赵不二赶来王小二灌汤包子店寻找赵元佐闹事,被赵元佐一脚踢在命门要了小命。
踢死赵不二,静怡公主还是孤零零一人,赵元佐决心保护这个曾经显赫过的皇亲姐姐;答应送她和意中人折钟毓相逢。
当然赵元佐能将静怡公主带出来,还与翠屏和应九儿有关;简而言之就是有翠屏和应九儿两人这个前提。
赵元佐从戈壁大漠的回鹘国搞回三万匹战马后,皇上赵光义立他作了太子。
太子赵元佐别出心栽地在皇上面前提出了一个“三步棋”的对辽军战争方略。
第一步棋是由洪七娘、薛枭一把关,在东京城十几万禁军里面遴选了一万名身强力壮、精通武功的男壮丁组建成龙向军;交由一僧一道和铁鹘军大将军顾忌李麦进行严酷的军师训练。
第二步棋是深入河北前线调查水资源建构水上长城。
第三部棋是潜入辽国境内进行侦探,坐实萧太后和辽圣宗的国策战略;顺道搞几个破坏引起辽国混乱。
赵元佐的三步棋宋太宗全都认可,第一步棋在一僧一道和顾忌李麦主持下顺利进行时,赵元佐亲自践行第二步棋——深入河北前线。
宋辽两国处于战争状态,河北前线的战事一直不断;赵元佐提议装扮成乞丐而行,随行人员除过皇上给他配备的六个卫士:张勇、王致、李牛、何勘、田洛、夏揖外,赵元佐决定让洪七娘、薛枭一、花骨朵、翠屏、应九儿五个女子同行。
赵元佐的决定遭到翠屏和应九儿的强烈抗议,两人将他拽到僻背处一人擒着元佐一根胳膊摇晃着问:“她们三人,我们为什么只有两个?太子你的心是不是长偏哪?”
赵元佐一怔,痴愣愣盯看着翠屏和应九儿道:“你俩说甚荤话,什么你们她们的?”
翠屏直言不讳道:“她们就是洪七娘、薛枭一、花骨朵,我们就是翠屏和应九儿!”
应九儿接上话道:“太子难道不知道九儿和翠屏在薛家寨跟薛枭一、洪七娘有纠葛;两下里还大将一起结下梁子,你却一直偏袒她们,对我们两人越来越冷淡!”
赵元佐见翠屏和应九儿咄咄逼人,笑声呵呵道:“既然这样,那么屏姑和九儿姐姐这边也出三个人不就得啦!吵吵嚷嚷干甚!”
赵元佐说完这句话,扬扬眉头道:“让静怡姐姐跟上你们两人如何?”
翠屏本想让盏儿跟上,可是赵元佐捷足先登让静怡公主上;也就没有了乱言。
这便是留个女子跟着元佐“北征”的来由。
赵元佐13人全都换上乞丐服装,骑上马北进;来到太行山却见一支人马拦住去路。
这支人马有一百多人人,一半骑马一半步行;带头的是一个精干后生姓岳名城。
岳城见赵元佐13人一半是女子,而且每人都骑着马;心中便就犯了叽咕:说他们是乞丐但却骑着马,我们本想拦截过路客商弄点钱花;可这帮人不伦不类如何是好。
岳城正在遐想,手下已经拦住赵元佐13人的去路;一个大个子喽啰狂笑一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在下混世魔王,你们快快留下钱财,否则就别想从此处过。”
赵元佐听大高个说的是隋唐演义中程咬金的话,知道他们不是专业强盗;一定是临时凑在一起的身份不明人,便就讪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岳城抢了话头。
“你们好像就不是乞丐,哪有乞丐骑马的?”岳城若有所思地说着,嘘叹一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不伦不类!”
岳城说着话,将手中的丈八长矛向前伸了一伸;重新打量赵元佐13人,尔后喝喊道:“你们要是契丹奸细,那就老老实实下马投降;免得我们动手!”
“你说什么啊!”张勇率先冲向前去首当其冲道:“你们这帮蟊贼也真胆大包天,竟敢拦截当朝太子!”
张勇话音一落,便见王致、李牛、何勘、田洛、夏揖五人“唰”地一下将长枪短刀拔出来攥在手中齐声喝喊:“蟊贼不想活了是不是?没见太子殿下站在当面……”
王致、李牛、何勘、田洛、夏揖五人话没说完,就被赵元佐拦了回去,道:“几位大哥说什么昏话,我们这里哪有什么太子?”
张勇、王致、李牛、何勘、田洛、夏揖六人一怔,方知自己吐露真情;张勇不甘示弱地打马上前,伸直自己的长枪向岳城刺去;却被岳城用手中的錾金枪一挡,那力道竟有千金;张勇身不由己地向后倒退几步。
赵元佐见岳城力道不赖,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物,便就讪笑一声道:“壮士休怒,看你的样子不像打家劫舍的强盗;却怎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岳城从张勇六人刚才的讲话中已经听出“太子”二字,见赵元佐如此询问;不禁一怔;喝问一声:“阁下真是当今太子赵元佐?”
赵元佐没有吭声,岳城觉得赵元佐很像太子,便从从马背上跳到地上双手紧握躬身一礼道:“来者真要是太子殿下,那就说明岳城福分不浅!”
薛枭一见岳城啰啰嗦嗦,突然发飙;打马上前用手中的傲天冷月刀指着岳城道:“不是太子赵元佐还能是谁?你这贼头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岳城见薛枭一言之凿凿,知道眼前乞丐装扮的人就是太子赵元佐殿下;慌忙让手下下马跪倒一地叩头不止道:“太子殿下驾到,小将岳城真要找你!”
岳城自称小将,还说他要寻找天子殿下;这话讲得还真有点莫名其妙。
原来岳城是雄州守将,正七品的武功大夫;从去年冬季开始,岳城率领自己手下的一百多名兄弟深入辽国腹地侦探杀死立下不少战功;岳城本要晋升为六品阶官,可是雄州主将换成王继恩后一直压制岳城和众兄弟。
岳城不服,前去质问王继恩被说成辽国奸细派大军镇压,岳城无奈,率领手下弟兄赶回京城找太子辨明是非。
岳城和他的一百多号兄弟之所以要找太子殿下申明是非曲直,是因为王继恩是太宗皇上的亲信;只有找见太子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岳城和兄弟们从雄州出发后一路晓行夜宿,走到太行山断了给养;便就在这里取点食物和钱财,哪想到竟然和太子殿下不期而遇。
赵元佐见岳城有冤情,让他们站起身来讲话;薛枭一等人也都下了马。
岳城站起身来走到赵元佐跟前又是一阵打躬作揖。
赵元佐凝视着他道:“岳将军现在是什么官阶?”
岳城直言不讳道:“正七品的武功大夫!”
话音一落,便见那个生猛大个子道:“启禀太子殿下,小子郭勇;是岳将军的属从,按照岳将军的武力和建立的功劳;现在晋升五品阶官才恰当,可是他还是个七品!”
“是不是王继恩从中作梗!”赵元佐嗔怒道:“这个没有把儿的家伙也太将自己看得人模狗样了!”
赵元佐越说越气愤,他之所以对王继恩没有好感;全是因为这个狗一样的太监伙是父皇的帮凶,硬是将皇伯逼上死路;而在皇伯升天后,王继恩的表现更是让赵元佐不齿。
开宝九年(976年)十月十九日夜,赵匡胤病重,宋皇后派亲信王继恩召第四子赵德芳进宫,赵匡胤以便安排后事。
宋太祖二弟赵光义早就窥伺帝位,收买王继恩为心腹。当他得知太祖病重,即与亲信程德玄在晋王府通宵等待消息。王继恩奉诏后并未去召太祖的第四子赵德芳,而是直接去通知赵光义。光义立即进宫,入宫后不等通报径自进入太祖的寝殿。
王继恩回宫,宋皇后既问:“德芳来耶?”王继恩却说:“晋王至矣。”
宋皇后见赵光义已到,大吃一惊!知道事有变故,而且已经无法挽回,只得以对皇帝称呼之一的“官家”称呼赵光义,乞求道::“吾母子之命,皆托于官家。”赵光义答道:“共保富贵,勿忧也!”
史载,赵光义进入宋太祖寝殿后,但遥见烛影下晋王时或离席,以及“柱斧戳地”之声,赵匡胤随后去世。二十一日晨,赵光义就在灵柩前即位,改元太平兴国。这个事件由于没有第三人在场,因此一直以来都有赵光义弑兄登基的传说,但是无法证实,成了千古疑案。
二十一世纪的赵五时,便读过“烛光斧影”的传说故事,而来到宋朝作了皇子,父皇赵光义是杀死皇伯凶手的异言便就不绝于耳。
父皇残杀皇伯的过程中,王继恩、程得玄是帮凶;赵元佐一直想收拾王继恩没想到岳城給他提供了证据。
赵元佐立即对岳城道:“本太子要上河北前线调研修筑水长城的事,顺便给你申申冤如何!”
岳城和一百多兄弟又一次跪在地上给赵元佐叩头谢恩。
赵元佐将他们召唤起来道:“从现在起岳将军和你的一百多名兄弟就是本太子的卫队,我们一道赶去河北前线!”
岳城再三谢恩,道:“太子殿下要去河北调研修筑长城的事情,末将正好能帮上忙!”
赵元佑惊诧不已地凝视着岳城道:“岳将军快说说如何能帮上忙的事!”
岳城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道:“末将在雄州勾当时曾经遇见一个名叫何承矩,他早就提出来利用河北白洋淀的水域修筑水上长城抵御辽军,但是没有引起朝廷重视,天子殿下高瞻远署;跟六宅使何承矩的想法不谋而合!”
北宋六宅使何承矩提出一个脑洞大开的构想:挖一条长城出来,挡住契丹铁骑。
没错,这是何承矩提出的别开匠心的思谋:挖河流挖出一道抵御辽国南下的长城,作为水长城!
水长城靠谱不?听听何承矩怎么说:“若于顺安磐西开易河浦口,导水东注于海,东西三百余里,南北五七十里,资其坡泽,筑堤储水为屯田,可以遏敌骑之奔轶”。也就是说,只要以易河为水源,打开一条三百里长的运河,就能成为大宋北部的坚强防线,足以消解契丹铁骑的优势机动能力。
这般惊天计划,叫当时宋军一干军官听了,都是纷纷高呼不靠谱。可同样脑洞大开的赵元佐却是直接一句击节叫好:持重养锐,挫彼强敌。真个大张旗鼓的实施了。
赵元佐坐镇河北前线,不但火速调集部队开挖河道,一批精锐步兵摇身一变成了河工,又紧锣密鼓调集大批部队沿工地岸边警戒,甚至摆出屯田等假象,在契丹人的眼皮底下,加班加点开挖。
事实证明,在宋太宗一辈子各种不靠谱的军事抉择中,儿子赵元佐做的这件事情是难得靠谱的一次。
开挖“水长城”抵御辽国铁骑,就是此时经济疲软且伤亡惨重的宋军,最为经济高效的方式。
其实挖“水长城”的构想,也不止是北宋时才有,早在汉匈战争时期,汉武帝就曾动过改造黄河取代长城,抵御匈奴骑兵的战略构想,但无奈汉代施工技术太低,只好忍痛作罢。
三国时代的孙权,也曾以十万人力的规模在江苏六合修筑水塘,成功扛住了魏国铁骑的冲击。是为“水长城”战略的经典模板。
北宋这次开工的,却是远远超过前人的工程,不但工程量大得多,更是时间紧任务重。
好在北宋的工程科技已突飞猛进,又是各路精锐禁军齐出动,不但一年时间就圆满完工,更修出了空前大场面:一条三百里的河流横亘宋辽边境,且周边星罗棋布,开挖出大大小小的人工水塘,更有各支北宋边防军遥相呼应,数百艘船只在“水长城”上来回巡航运输。俨然一道水陆一体的新型防线,张开怀抱等着辽军。
太子赵元佐亲自指挥的修长城过程中,是最为成功高效的一次;甚至日本等国的学者也多次凑热闹,认定这是人类中世纪军事工程史上,一次极为经典的作业!
这“长城”到底有多经典?最有发言权的,还是血拼了多年的辽国契丹大军。
接下来的宋辽战争里,全新的“水长城”效果立竿见影,先前驰骋如无人之境的契丹骑兵军团,这下踏进了河流纵横间,就好似被套上了大大小小的绳索般,真个动弹不得。以往指哪打哪的轻松仗,这下一去不复返了。相反步兵为主的宋军,却可以凭借绝对优势的水运能力,轻松调兵遣将布防,集中优势兵力迎击辽军。甚至还能在稳住战线的同时,发起突然反击。
那些曾竭力反对“水长城”计划的北宋将领们,这下更是尝够了甜头。特别是著名的988年唐河大战上,宋军正是凭借这密集的水网,成功迟滞了辽国耶律休哥带领的王牌铁林骑兵的推进。
然后李继隆将军才得以大胆做出战略应变,向着这支举步维艰的辽军勇敢亮剑,一战斩首一万五千辽军精锐,打出宋辽战争史上扬眉吐气的大捷。
而在接下来的战局里,这样的好效果,还只是一个开始。从988年唐河血战起,宋军依托这条“水长城”防线,在接下来的十六年里,与辽国主力兵团进行了十一场大规模会战,并精彩取得了其中七场绝对完胜。不止有防御战的胜利,更有威虏军会战这样反戈一击,斩杀契丹骑兵数万的大捷。看似风景秀美的“水长城”,已不只是一道屏障,更好似坚韧的弹簧,一次次把契丹大军“反弹”到吐血。
赵元佐在调动河北前线军民大张旗鼓地修建水上长城的同时,赶去雄州见到王继恩。
王继恩见赵元佐突然来到雄州,身后还跟着岳城和郭勇;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了,长跪地上向太子殿下赎罪。
赵元佐没有杀他,让他卷铺盖走人;而让岳胜接替了雄州主将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