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童心未泯,也跟糖葫芦玩起来.一路上其心祭起水遁,跟糖葫芦比赛,看谁跑得快.想不到糖葫芦也会水遁,因为黑石头人在身体里面教他,他的思想可以跟黑石像沟通.
其心的水遁和糖葫芦的水遁有点不一样.其心的水云看起来有点像河水,细水长流,而糖葫芦的水云却很霸道,哗啦啦的,像急流飞扬.
原来这个黑石人聚集了巨人一族所有的上古法术,在仙魔大战最后之际,巨人族五个长老运用无上大-法把所有功法都封印一个代表巨人一族精神的黑石像里面.
但是经过千百年之后,这个秘密随着所有长老死去而埋藏,千百年之后,经过几次换主人,最后落到了白豚仙子的手上,成为她一个喜爱的珍藏.她也学到一门遁法.
但是除了巨人一族有接班人血统的巨人,才能真正领悟巨人族所有的法术,就算是五大遁法,也还不是巨人族的最高秘密.糖葫芦现在也茫然不知,他已经拥有所有的秘密.
当糖葫芦换了土遁的时候,一路飞沙走石,其心就再也追不上他了,而且他还抱着鲁班这个壮男,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水遁的速度被大大地打折扣.
巨人一族很奇怪,都不用法宝,飞剑的,糖葫芦只是用自己自身的力量,激发术法,而且大部分的都是攻击性的术法,他们身体强壮,自身就是很好的防御法宝,这一点很像魔族.
他身上有五大符纹,每次激发相对应的五行法术,还有一个五个符纹合起来,组成一个新符纹,那个可能才是威力最大的符纹,不知道会生出何种法术,也可能属于五行之外的法术.
「慢点,慢点啊…」老道被糖葫芦提起来,在土里风驰电挚,吓得差点尿了出来,他哪里见过这种威势,他紧紧缩成一团,像只乌龟.
五人停停走走,很快就到达饮马泉.远远的,其心他们看到一片绿茵茵的地方,居然还有几颗绿油油树,想不到吃了这么多天的黄沙,终于得以看到了代表希望的绿洲.
其心他们满心欢喜,看到了很多人,马,车,还有无数的帐篷,一副很热闹的样子.很多人衣着,打扮都不一样,看来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而很多人眼露凶光,在骑着马走来走去.
其心也不害怕,只是左顾右盼,很是好奇.不过很多人看到小山一般的糖葫芦,居然还拿着一串糖果子在舔,都投来好奇的眼光,真是不知道该好笑还是好怕.
这里有很多买卖或者摊位,其心先跟他们去补充食物和水,这个对糖葫芦来说,更是必不可少的,老道也很爱买东西,看到什么奇怪的矿石都买些来炼丹.
老道每天都要炼丹炼好几个小时,但是其心坚持要赶路,因为担心鲁班的伤势,所以老道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耽搁下来.
「喔,这个赤铁石好,这个乌金石也不错,虽然贵了点,不过我没有炼过,不知道会不会炼出金丹.这个孔雀石更好,哇,混合硫磺一起炼,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老道眼睛发亮.
「冰凝,你看这顶圆帽子配上这套衣服一定很好看.」其心把一顶颜色很鲜艳,很有异国风情的帽子戴在冰凝头上,虽然隔着面纱,但是也让其心看着不眨眼.
「来,大哥买给你.」
「谢谢其心大哥.真的好漂亮啊.」冰凝带着帽子,转了个圈,就像一个仙女下凡.
「姑娘真好看,我给你一套卖便宜一点.」卖衣服帽子的老妇人笑逐颜开.
「这是我们阿美族的嫁衣,是我花了九十九天做的呢,你将来一定是个美丽的新娘.」
「啊?」冰凝脸红了一下,她不好意思的呆了一下.
「谢谢你.」其心微笑了一下,看着冰凝,心里有点特别的意味.
「呵呵,大哥你看我买了什么?」糖葫芦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奇怪的黑色面具
,看起来非常神秘,凶恶,他戴在脸上,然后开始嚷,你看我是不是很威武,哇哈哈.
「好了好了,我们要赚钱了,开始卖艺了.」老道冲过来,一把拉下糖葫芦的面具.
「钱我给你,多少,我们没有时间了,鲁班的命要紧.」其心瞪了老道一眼,丢给他一些银子,
「就这么多了.」
「哈哈,今天放假,我们大事要紧,大事要紧……」老道拿了钱,又跑去买矿石,还买了一个大铁锅回来,叫糖葫芦背着.
「哼,没见过人用锅子炼丹的,谁不是用丹炉.」其心白了老道一眼.
「你见过的太少……」老道小声的反驳其心.
其心一边看东西,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发现很多有敌意的人向这边包围过来.还有马蹄的声音也很奇怪,正在慢慢靠近,目标当然是他们五人,其心跟冰凝打了个眼色.
其心假装给东西糖葫芦,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叫他不要声张,现在连老道都知道有事情发生了,手脚都开始发抖,手上的羊腿差点掉在地上.
其心扫了一些周围,发现黑压压的一片,马贼有上百人,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人,居然也有上百人,他们慢慢靠近,包围着这个也有数百人的市集.在喧闹之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其心急中生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小骷髅头一样的法宝,那是他从大道钱庄密室里拿出来的,叫「鬼途同归」.其心立刻丢上天空,忽然天空变的黑压压的,一股怨气般的气息升起来.
霎那间,天昏地黑,飞沙走石,有如地狱鬼墓,一只只猛鬼幽魂飘了出来,发出黑色的怨气.市集上的人都仰望天空,然后哇的一声,四处逃散,乱成一团,大家争相逃跑.
其心见机不可失,拉着冰凝开始施展水遁.由于遁法需要一点缓冲的施法时间,其心在心里只能默默地跟那些无辜受惊的人说声对不起了.
糖葫芦也不含糊,拉着老道,开始施展土遁,一时间沙尘滚滚,让人睁不开眼,咻的一声,跟其心瞬间消失在十丈以外,他们事先已经认准了方向,向火焰山的方向逃跑.
虽然那个方向也聚集了很多人马,但是他们没有时间了,他们不可能走回头路,只能一直往目的地进发,无论多么困难都要闯过去,因为鲁班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马贼和那伙奇装异服的人一开始也被吓倒了,看着乱成一团的人群,他们也手忙脚乱,但是他们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就发现其心他们开始脱离他们的视线,往一个方向逃跑.
众马贼立刻反应过来,掉转马头,呼喊着杀了过来,但是由于实在是太多太多人了,反而寸步难行.那些奇装异服的人反而比较灵活,一个个操家伙冲了上来.
其心他们还没有落地,任由天上的法宝放出黑色幽魂,飞来飞去,但是他们并不攻击人,只是造成混乱已经达到目的了.其心宝剑祭出,变成三十二把飞剑,把围过来的人击退.
糖葫芦看到其心的飞剑利害,也不示弱,他小孩子心性,口中忽然喷出一道黄气,刹那间一片黑压压的蝗虫出现在空中,专门攻击那些马贼和包围过来的人.
其心和糖葫芦又开始运起水遁,再度逃跑,他们看到越来越多的敌人蜂拥而来,足足有好几百人,其心知道毕摩一定躲在暗处,说不定还有司琪,这样他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同一时间,他们脚上出现一片水云,居然比在沙漠里大了很多,有滔滔不绝的气势.这里水气丰富,水遁的威力也大了不少,一瞬间,五人又遁到十五丈以外,让糖葫芦高兴的不得了.
「不要让他们跑了,左右使很快就来了.」其中一个拿着刀的喽啰小头目大声说.
「立刻追,我们赶快通报副教主,我们在前面截住他们!」
原来他们是「婆罗教」中人
.但是马贼也跟逍遥派有关系,不太清楚了,难道跟阎老七有关系?其心听到背后他们的说话,心里念头转了千佰次.
但是不管是谁,都不好对付.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还有逍遥派的高手.他只能先跑,不让鲁班耽误了九名的时间.
「大伙不要留活口,帮我们啊头出了这口气!」果然,这些马贼跟阎老七是一伙的,看来其心得罪不少人,一来到沙漠,也不得安宁.
其心看了后面一眼,还是很多人追过来,他们虽然不快,但是紧追不舍,像附骨之蛀.糖葫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兴奋的哈哈大笑,不断看后面.
他们五人足足跑了一个时辰,已经离开了饮马泉中心地区了,后面还紧追不舍,前面一个光秃秃的山丘山,却一排婆罗教众,一字排开,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火把一般的武器.
为首一个脸色红润的中年汉子,关刀眉,看起来很凶悍,手上却拿着一个红色和黑色的令牌,似铁非铁,似金非金,很是古怪.
其心知道一场恶战看来逃不了,不过,如果速战速决,才是办法.其心给糖葫芦一个眼色,告诉糖葫芦,等他们一开打,就叫他用土遁带着鲁班和老道先走.
「哈哈哈,来者何人?」其心拔出「真言剑」,一阵低沉的唱吟声,从远处而来,一股金光带着蓝色的光芒,古怪异常.
「小子,记住你大爷的名字,我乃婆罗教副教主,阎摩,赶快留下宝剑,给你一个全尸!」中年人冷哼一声,一副阴沉沉的煞气迎面而来.
「来吧,看谁的拳头硬!」其心一出手就是万剑山庄的绝招「漫天电雨」,天空忽然出现一声惊雷,然后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金色的闪电,带点蓝芒,一下子轰在阎摩身上.
同一时间,后面的糖葫芦脚底开始出现飞沙走石,风尘滚滚,配合其心的闪电,让整个沙漠,好像来了一场沙尘暴,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纷纷掩面躲避.
糖葫芦施法完毕,三人已经在二十丈开外,足足比水遁快了一倍.大家还反应不过来.
阎摩想不到这个这个少年人这么强悍,一出手要人命,如果被旱雷击中,不死才怪.他的护身光环是一个红色的火圈,他知道不够,然后手上黑色令牌对着闪电一挡.
轰隆一声巨响,所有闪电一共分为四五十道,通通落在这些婆落教众身上,很多人惨叫一声,防护罩完全无效,被生生电死,只有阎摩用令牌挺住了,不过也手脚麻痹.
其心也呆住了,他很久已经没有用过这招,虽然消耗的灵力还是一样巨大,但是威力大了不知道多少,不知道是否他突破六识,还是因为「真言剑」的关系.
其心看到后面上百的马贼,杀气腾腾,天空一个黑色的巨大狼头漂浮汹涌而来,用黑暗吞噬一切的生灵.其心不想跟他们久战,脚下生白云,然后呼啸而去.
「哪里跑?」阎摩大怒,他想不到其心这么快逃跑,手中两个令牌高高举起,口念古怪的咒文,忽然一红一黑令牌发出一红一黑的浓雾,弥漫四周,互相交会,一头两头鸟出现在眼前.
这只鸟一个头红色,一个头黑色,嘴巴尖尖,展开翅膀,足足有十丈,它翅膀一张,然后向其心追去,阎摩则一个翻身,坐在它的身上,跟着追去.
其他没死的教众也不示弱,纷纷组成一个法阵,火把在空中点燃,形成一个巨大的符文,火焰中出现一个火巨人,但是整个下半身藏在熊熊烈火之中,它也飞快的向其心追去.
火把法阵点起,在很远的地方,同样有一个这样的法阵,立刻被点燃,一个火巨人也出现,婆罗教在特定的地点设定了法阵,召唤火人来保护和攻击敌人.
其心飞了一下,很快看到前面一个火巨人冲了过来,后面还有一个火巨人,连同双头鸟追来,不禁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