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来电话“今天大姐结婚,让我通知你”,撂下电话,来到大姐家。几位好姐妹已经先到了,大姐介绍了姐夫,姐妹们说“已经合伙为大姐买了礼品”。见新房还没有标志,赶紧去买了一套新婚喜帖。
大姐新婚后,姐夫与大姐开了一个工厂。一次大姐请客,同事们都聚在大姐家的厂子,姐夫开玩笑说“和你大姐结婚,第一件事儿,就是给你大姐前夫钱”。原来大姐向姐夫提出,给大姐前夫一笔钱,让前夫再成个家,姐夫特善解人意,爽快地答应了大姐的请求。
与大姐聊天,见大姐身上系根红布条儿,大姐说“你姐夫的两个儿子都相继死了,而且都是横死的”,听后心里十分难过,得知姐夫的前妻是教师,心想:这家人命够苦的,孩子的妈妈怎么能受得了?真是太悲了!什么幸福能有孩子的幸福更重要呢?见大姐与姐夫过得挺开心,也就淡忘了。
大姐和姐夫将工厂卖了,移居到北京定居。带病危的老人去北京协和医院看病,姐夫带车去接了站,并将老人背上车,背进宾馆客房,还请了客。在路上与姐夫聊了几句,问姐夫“都挺好的吧?”姐夫说“有心病,能好吗?”笑笑对姐夫说“首都条件这么好,什么病治不了?”姐夫低沉着声音说“两个眼珠子都没了,这心病能好吗?”姐夫如此开朗的人,竟如此心痛悲观,还是第一次领会。
听好姐妹说,姐夫患重病了,定期放化疗。大姐和姐夫回来了,姐夫说话虽有底气,但已明显瘦弱了。见姐夫什么也不缺,发现回来没穿睡衣,就送给姐夫一套睡衣,大姐和姐夫对自己说了特知己的关心的话语。姐夫每天和住邻居的好姐妹的爱人喝酒聊天,还去姐夫姪女的厂子做了生意上的指导。
姐夫过逝了,大姐独自回来了。大姐说“当时和你姐夫没想结婚,那天你姐夫到这太晚了,就住家里了。因好姐妹发现你姐夫住在家里了,你姐夫又是个讲意气的人,在好姐妹的面前为了给个交待,就结婚了。对两个孩子原本都有安排的,可两个孩子先后都活拉儿拉儿的没了,这成了你姐夫的心病。你姐夫临终前说:我对不起你了,我走后,你肯定要有麻烦。你姐夫刚走,你姐夫的侄儿,就将你姐夫的遗书交给了法院,要求将所有财产分割一半儿”。
大姐的语调,不解,伤心,无助。问大姐“是姐夫的亲笔吗?”大姐说“是,想不到他会这么做,他的想法,我都会同意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前夫从老乡儿那儿问到家里电话,打来电话是你姐夫接的,前夫说了想要钱的话,当时你姐夫和我发了火儿”。
在姐夫病重期间,大姐为姐夫前妻买了一户楼房。姐夫的亲属欠大姐家的钱,多至几十万元,大姐已与姐夫表明:不用还了。看来,大姐开始怀疑与姐夫这么多年的感情,陷入了极度的痛苦,难以自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