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你要保重,保重啊……”看着春喜浑身血淋淋的,缓缓的走近自己,眼神凄凉,满眼泪光,她竭力想要过来握住自己的手,却见两个妖娆的女子,硬是将她拉走了,她声斯力竭的唤着,可是那两个女子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托拽着将她往远处拉。可是奇怪的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她们的脸,
“春喜,春喜,你们不要将她带走,不要,不要啊……”想要奔过去拉住春喜,却怎么也拔不动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浑身血淋淋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春喜!”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额前的碎发凌乱的贴着,沁若忽地坐起,眼神惊恐的看着前方,“春喜,春喜!”摸摸自己,原来这只是个梦,可是这梦为何如此的真实,心里莫名的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事儿。“不行,这么久了,春喜都没来看过我,该不会是……”不敢再往下想,跑到牢门口,
“来人,来人啊,快来人!”隧跑来两个侍卫,
“嚷嚷什么,叫我们有什么事儿?”两个侍卫正在吃着小酒,兴头正浓,被扰了,当然有些不高兴。
“两位军爷,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沁若紧紧的抓牢门上的栅栏,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微摇了摇头,
“不行,你别忘记了,这里可是天牢,我们可没那个胆子。不行不行,你就别作指望了。”
“军爷,你就帮帮我吧,不难的,就是请您帮我跟皇上带个口信,让他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无论沁若怎么央求,那两个侍卫都是摇头再摇头,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微愣,随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翡翠玉镯,“军爷,您就行个方便吧,这可是上好的缅甸翡翠玉,价值连城呢。”她从牢门栅栏的缝隙里塞出去,那两个侍卫眯缝着眼,由于灯光太暗,他们似信非信,接过玉镯,看了又看,其中一个问另一个,
“这个玩意儿,我不懂,你看看。”另个一接过去,用手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还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想来是真的吧,必竟她可是前朝皇帝最受宠的妃子,那皇上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会给她?”
“对对对!”其中一个直点头,将镯子拿过去,放入袖内,笑眯眯的看着沁若,“呃,就是让我们给皇上带个口信是吧,那你等着,等会儿我们轮班的时候,我就去。”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沁若心中一阵欢喜,连连道谢。
夏色迷离,清风送爽,月梨悠悠卧于美人榻内,微眯着双眼,玲儿精心侍候在一旁,“皇上最近可有动静?”
“回娘娘,皇上平日多忙于政事,闲时会去夏妃宫中小坐,与其对奕几局。”玲儿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哦?”月梨缓缓直起身子,“他没有去过天牢?”玲儿微微摇头,月梨心中窃喜,轻轻点头,“好,很好,我应该再在皇上身边吹吹风,点点火,争取让她早点儿在我眼前消失。”恶毒的神色在她眼中渐渐蔓延开来。“对了,那个夏妃,是新进的妃子?”
“嗯!”
“待会儿咱们去会会她,倒是挺有本事的,这么多妃子,皇上不去别人那儿,偏偏去她那儿。”有丝丝妒火在月梨的眼中燃烧着……
月梨被一群宫女前簇后拥着,缓缓的朝碧荷宫的方向走去,碧荷宫的主子便是那日在清华宫敢于与赫连清溪理论的灵馨,夏灵馨。却见两个狱卒鬼鬼祟祟的朝着玉鼎宫的方向。眼尖的月梨早就瞧着那两个人有些不对,“玲儿,去,把前面那两个人给我叫来!”玲儿点头,便一溜烟儿跑过去了,追上那两个侍卫,跟他们嘀咕着,边嘀咕边指着不远处的月梨,那两个侍卫用畏惧的眼神看了看月梨,搭拉着脑袋,乖乖的走了过来。
“你们,是天牢里的侍卫?”月梨只觉得有些眼熟。
“回娘娘,小的们是天牢里当差的。”两个侍卫点头哈腰的回应。
“你们是去找皇上?”月梨歪着脑袋轻声问道。
“回娘娘,是,是的。”两人紧张的有些结巴。
“可是有事儿?”如此精明的皇后,他们怎敢说谎?
“回娘娘,是,是牢里的沁妃托我们帮她带个口信。”
“什么口信?”月梨顿时紧惕起来,怀疑的眼神有一丝丝慌张。
“她说让皇上去天牢里走一趟,她有重要的话要跟皇上说。”月梨心顿时凉了半截儿,这春喜才死,她就要见皇上,莫非?不会,不会的,整天关在大牢里,谁能给她通风报信呢?
“哦,没事儿了,你们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会替你们跟皇上说的。”两个侍卫相互看了眼,
“是,皇后娘娘,那我们先行告退了。”月梨诡异的笑了笑,
“玲儿,咱们打道回府。”
“那,不去夏妃那儿了?”玲儿有些疑惑。
“不去了,她?还不成气候,去了倒是显得我怕了她似的。”一脸媚气,转身,轻扭着腰肢回清华宫去了。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沁若等得花儿都谢了,可是仍不见那两个当差的狱卒,急得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听到有脚步声渐远渐近,眸光闪闪,扒在栅栏上,等待的目光闪出一丝丝疲倦,“你们可来了,怎么样?跟皇上说了吗?”两个侍卫眼珠子一转,隧奸笑道,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放心吧,都办妥了。”
“那皇上说什么时候来?”沁若隐隐觉得两人有些不对劲儿,一直不敢直视她。
“皇上没说,我们也不敢多问哪。”两个侍卫说话有些结巴,眼神闪烁不定,沁若准备再问什么,他们便躲似的走开了。无奈,只好继续等,她坚信,不管怎么样,若是他们真带了口信,清溪是一定会来的。
油灯换了一盏又一盏,静寂的牢里响起了两个狱卒的酣睡声,可是依然不见有人来。难道是因为上次伤了他的心,他不愿再来?心里忐忑不安,焦急难耐,“沁若,”忽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感觉像是在做梦,蓦然回首,赫连清溪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淡淡的看着她,可是她却十分的激动与惊喜,
“清溪,你来了!”赫连清溪有些愕然,看着他有些僵的表情,沁若知道,自己如此做,实在是太昧良心了。“对不起,没想到你不记前嫌,依然来了。”赫连清溪一头雾水,轻皱眉头,沁若抿抿嘴,“我今天托人带口信儿让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托人带口信?谁?”赫连清溪瞪大了眼睛,
“就是那两个狱卒啊。”赫连清溪有些怒然,一转身,便走到那两个熟睡的狱卒身边,将他们滴溜起来,
“哎呀呀,”两个狱卒被提着耳朵,似睡非睡,痛得叫了起来。赫连清溪将他俩一把甩到地上,此时,他们才真正醒来,揉着惺忪睡眼,抬头一看,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皇上饶命,饶命啊。”
“说!娘娘让你们带得口信呢?”赫连清溪不怒自威的面容早已把他们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是是,是皇后娘娘,她把我们拦在路上,问我们做什么,我们不敢欺瞒,然后就告诉了她,她说让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她会跟皇上您说的。”几句话说了半天才说清,吓得他们俩直抹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