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皇子的出生给原本清冷的冷宫增添了几分喜气与生机,大家整日围着他转,好不快活!爱屋及乌,因为是符坚的血肉,所以对齐婉的孩子,烟媚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事事亲力亲为,体贴细心如已之事,齐婉打心底感谢她。
“嘻嘻,你别说,看他浓眉大眼的,跟皇上长得还真像。我觉得只有鼻子像你。”烟媚摸着婴孩粉嫩嫩的小脸,慈爱的样子。
“若是他都长得像皇上就好了,那长大一定跟皇上一样是个美男子。”齐婉似有些遗憾的说……
“哟,好热闹啊!”大家兴致正高时,只听尖脆的声音破门而入,“让我瞧瞧孩子。”屋内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她,继而僵下了脸,似乎并不欢迎她。
“哟,我说这冷宫貌似不是将军夫人来的地方吧?”烟媚言语间略带讽刺与风凉。月梨微愣,原本笑着的脸,一瞬间有些变色,可是一眨眼又恢复了笑容,
“皇后娘娘,别这么敌视我嘛,我只是好心来瞧瞧孩子。”月梨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压低了声音。
“猫哭耗子假慈悲!”烟媚抬高了眼眸,不屑的望着屋顶。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将军夫人,你眼睛睁大点儿,我家娘娘好心好意来瞧你们,已经是给足了你们面子,你们竟然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一张伶牙利齿的玲儿,话一出,就呛得烟媚直翻白眼儿,月梨则掩着嘴偷笑。好丫头,可给我出了口恶气,她暗暗的乐着。
“哼,别以为你现在得势了,就可以骑到我们头上了,告诉你,我们不吃你那一套,别忘记了,这里可是冷宫,这里不欢迎你!”齐嫁虚弱着身体坐起来,愤愤的看着月梨。月梨倒是没事儿人似的,走过去,扶着她,
“哎哟,妹妹,坐月子可不能动气,再说了,我又没得罪你们,你们何故这么敌视我呢?”
“哼,跟赫连清溪有关的人,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的皇上只有符坚一个!”烟媚语气坚定,不卑不亢。
“姐姐此言差矣!谁当皇上谁不当皇上,我又能如何呢?我只知道我的夫君是赫连清溪,所以,你们怨不得我。但是,”月梨脸色一正,目光由柔和变得坚硬,“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她抢了我们的丈夫。”烟媚与齐婉相视一眼,心生纳闷儿,
“将军夫人有话直说,莫要拐弯儿抹角的。”烟媚耐不得烦,
“慕容沁若!”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月梨的牙齿是咬合着的,用了很大的力气,烟媚与齐婉瞪大了双眸,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而后又相视点了点头,
“她与我们何干?”
“哼,大家心知肚明,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月梨眯缝了双眼,“婉贵妃的第一个孩子莫名其妙的没了,碧湖边被皇上推下水,月贵人被割了舌头打入冷宫……这些,你们不会忘记了吧?”往事历历在目,烟媚不知道她究意还知道些什么?在她听来,月梨明明是话里有话,她不自觉的看了眼齐婉,
“别说了,那个贱人,她只会用妖术来迷惑男人!”齐婉恨之入骨的样子,看来她并没有听出月梨的弦外之音,“如今,皇上蒙难,她却用身体换得逍遥快活,贱人!”
“看来,你们是甘愿受苦,任那个贱女人逍遥快活了?”月梨故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为皇上,我们当然甘愿受苦,可是对于那个贱女人,我们不能就此罢休!皇上对她如此深情,她却对皇上如此薄情。”突然烟媚眉眼一笑,饶有深意的看着月梨,“将军夫人此行来,是别有目的吧?”
“不瞒你们说,我确是有目的,不如我们连成一条战线,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三人似乎达成了默契,相视之后微微点头。
如今天下三分平定,任务之艰巨是可想而知的。齐家,治国,方能平天下,如今刚刚登位,家不齐,何以治国,又怎能平天下呢?朝庭内外,文武百官居,布衣子民呼声阵阵,实在是让他为难至极。论才德,品行,处事能力,沁若比后宫中任何人都强。奈何她是前朝符坚之妃,如若强硬封她为后,且不说她不肯,又怎能封住天下悠悠之口呢?难道非要逼我做我不想做之事?赫连清溪对着宫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若要做,宜早不宜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是痛的,如今,他才知道,为人君主,不是那么好当的,在平常人家看来,很简单的事,可是对君主来说却是那么的难。
天阴森森的,似乎有雨要下,玲儿神色慌张匆匆往冷宫走去,她一路上东张西望,似乎怕人见着。
“皇后娘娘,这是我家娘娘做得点心,很好吃,让您偿鲜呢!”玲儿边说边给烟媚使着眼色,烟媚会意,
“嗯,回去替我跟你家娘娘说声谢谢,就说我一定会吃的,吃完一定会让雪儿告诉她味道怎么样的。”
“嗯,我这就回去跟我家主子回话。”玲儿匆匆离去,烟媚打开糕点盒,拿出糕点,一看,下面有一个小纸卷,隧拆开一看,不由得心咯登咯噔跳着,这等危险之事,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啊,她怎么敢?
“姐姐?你怎么了?”齐婉看着烟媚的神情有些不对,隧奇怪的问了起来,
“你看,”烟媚将那纸条递与齐婉,齐婉一看,顿时惊得合不拢嘴了,
“这怎么可以!若是她有个什么事,我们怎么担当得起,再说了,若是被赫连清溪查出,我们几个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她是赫连清溪的枕边人,再说了,受害的人是她,到时,她倒是可以脱得干干净净,我们可就惨了,我现在还不想死呢!”齐婉抚着怀中的婴孩,“我还要等着皇上回来,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呢!”
“哼,”烟媚冷笑一声,皇上能不能回来,是个未知数,齐婉好歹还有个孩子是个盼头,想想自己聋又哑的儿子,烟媚心里空荡荡的,“她若是敢把事情往我们身上推得一干二净,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事情全盘和出,看看到时候,赫连清溪信她还是信我们?”烟媚似乎很有把握。
“那姐姐的意思是?”齐婉还是不敢肯定她的决定,
“就依她所说,我们照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