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科学灵修会的疯狂科学家们都很擅长研究超凡力量或是异界的东西，但他们终究还是普通人，从史密斯的记忆里可以看到，大部分的灵修会成员都是普通人，毕竟很少有科学家会对自己进行实验。

而且，科学灵修会的海底基地虽然确实能扛得住核弹攻击，顶得住地壳运动，但面对着欧若拉的暴力撞击和陈东的空间切割，还是损失惨重，大量的生产线和机器人都被切割吞噬，或者摔的七零八落，内部的警戒与防御系统更不用说，基本上都随着被消除的墙壁或房间一并消失了。

这样看来，在刚刚的剧烈震动中，【无知】被什么东西撞到脑袋或是被利器插穿，失血过多而死都是有可能的就是幕后大boss突然死亡，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因为借用了高维的空间视角，陈东得以精准地找到【无知】的位置，但他判断不了【无知】死活，所以还是得切开基地来看一看，而且，要搞清那倒在血泊里的家伙到底怎么死的，他们还得下去一趟……

陈东想了想，还是用了空间宝石，将整个基地直接位移到了空中，让基地最底层的地板直接出现在了两人的脚下。

看着略高半米，需要通过楼梯才能走上去的巨大圆形祭坛，陈东好奇地问道：“爱酱，你的数据库里有这个祭坛的信息吗？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这可能是唤神仪式，很像梦境研究会一直在尝试的那个，那边摆放着的像鹿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梦神的头骨。”爱酱解答的很快，她还投影到了半空中，认真地指着祭坛的细节，有些疑惑地说道，“但有一些部分又和那本书上记载的不一样，比如这几个符号，还有这种血祭的方式，因为目前情报不足，暂时无法做出精准的推断，但还是有大约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这是召唤梦神的仪式。”

“嗯？”与爱酱的疑惑不同，陈东的疑惑是另一个方面，“召唤梦神，这应该是梦境研究会的目的，但它们的祭坛为什么会在科学灵修会的基地里，而且他们是怎么拿到梦神的头骨的，猎人会被攻破了吗？欧若拉，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梦境研究会和科学灵修会之间有合作关系？”

“是的，我确实说过，虽然我不清楚它们的合作程度，但现在看来，梦神在【极光计划】里显然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欧若拉点了点头，一边说着，一边跳上了沾满血的祭坛，而且毫不犹豫地将那个斗篷人翻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插在心口上的仪式匕首，习惯性地探了探鼻息。

“确实死了，死因是匕首贯穿左胸，心脏停跳，失血过多，等等，这是……”就着光，欧若拉仔细地从那被血迹模糊的扭曲面孔中辨认出了熟悉的脸。

听到了欧若拉惊讶的呼喊，陈东也跳上了祭坛，凑了过去，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这是百里博士，百里托勒密！”欧若拉说道。

“百里博士？”陈东仔细一看，确实如此，从样貌上看，这就是那位不怎么爱笑的百里博士，这让他一时有些惊讶，谁能想到敌人就隐藏在身边呢？

“原来如此，原来百里托勒密就是【无知】吗？”陈东感叹着，却并不太难受，因为他跟百里博士并不是很熟，但转念一想，在这个祭坛上的未必是【无知】，还有可能是梦境研究会的人。

“有很大可能，不过人已经死了，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欧若拉说道，“可惜！”

“其实也不需要问他了，这样的大型基地必然有数据库和主机，我们只要找到它们，接着就能得到灵修会的所有资料了，还可以直接用机器像那些疯狂的电子脑发送控制程序，让他们帮助受害者恢复正常。”

“嗯，那样最好，不过……”欧若拉抬头看了看那巨大的破洞，问道：“你确定现在还能找到主数据库的位置吗，在你几乎把一般的基地都不知道弄到那里去了之后？”

“额~”陈东有些尴尬，他之前确实纯凭借着冲动，根本没想这些事情，不过，“我还是有办法的，这没啥问题！”

正准备用时间宝石来一波精彩的倒流操作，但两人上空的那个地球形状的投影却突然有了变化，遍布全球的蓝色光点像是环绕在原子身边的电子一般，沿着各不相同的虚幻轨道，在半空中高速地旋转，向着一个中心聚合，又像是烟花一样炸开。

“怎么回事？”陈东很疑惑，同时也警惕了起来，毕竟在别人的基地里有了奇怪的变化，还是应该有点敬畏之心的。

在那投影变化之后，地上的祭坛也亮了起来，那些鲜血纹路上亮起了暗蓝色的光，偏头一看，那摆在最西边的梦神头骨，更是被发光的神秘符文覆盖，本来是空洞黑暗的眼洞之中，亮起了明亮的红光，显得阴森可怖。

“不知道，但继续呆在这里，可不太妙。”欧若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在祭坛启动的时候继续待在祭坛里面，并不是个好提议。

“有道理！”陈东从善如流，掏出空间宝石，握紧，蓝色光芒一闪，但他的视界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空间宝石失效了吗？

“不对！”陈东扫了一眼，惊讶地发现，他和欧若拉已经站在了祭坛的外面，他的双手还握着那颗闪烁着蓝光的宝石和高大的三叉戟，但无论是他，还是欧若拉，都像是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那，那难道是我们的身体吗？”欧若拉有些惊讶地叫道。

“这怎么可能！”陈东也无比震惊，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身躯像是透明的水晶，又或是虚幻的光，而他的手中一无所有，这些现实，都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变成了某种精神体的事实。

他尝试性地沟通自己的随身空间，或许是因为空间宝石还在脖子上的缘故，他确实能沟通到随身空间，但拿出来的手枪却根本无法握住，直接穿过手臂，落到了地上。

“欢迎，二位！”两人的身侧响起了有些熟悉，但却更加沙哑的声音。

欧若拉和陈东循声望去，只见那地上的鹿头不知何时，已经宛如旋涡一般吸收了大量的空中的光点，慢慢地一点点从地上“生长”了起来，有光影和实物，构成了一个穿着斗篷的鹿头人。

“你们的到来让我有点意外，但无妨，让我们一块儿堕入恶梦吧！”鹿头人张开了双臂，整个祭坛的光更加耀眼，甚至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