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做了点小小的修补和完善,读的早的读者重新看一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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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熹冷哼了一声,随手扔开了手中已经近乎变成锯条的马刀,反手从背后抽出了一对长仅尺半的厚背短刀。
刀身血红,锋利异常,整体呈现出一个锋锐的三角形。
一般来说,这种短刀应该用在屠夫肢解牛马等大牲口的时候,而不是用来杀人。
可拓拔熹手中的这对短刀,上面沾染上的血腥味却比任何屠夫的刀都更加的浓郁。
人血的味道。
面对着一前一后两个对手,拓拔熹没有丝毫惧色。
他今年三十八岁,正是武者的颠峰时期,也正是拓拔熹对自己最为自信的时刻。
他是拓拔熹,东部草原武功第一!就算没有战马,他仍然是拓拔熹!
李斯文在风神腿的催动之下,风一样的接近了拓拔熹。
而在他之前,喜醉却已经当先出手了。
喜醉是江湖大派巫山神女宫的高徒,但是,在一般的情况下,她却更喜欢使用醉拳。
不过拳法却并不是她最强的武功,喜醉最强的武功,其实是剑。
没有见过喜醉出现的人绝对无法想象,这个性格豪爽的女孩子的剑法居然会如此的柔美。
剑名“似水”,法曰“七情”!
剑光犹如美女滋润滑腻的双手,又如那脉脉含情的目光,温温软软的包裹了过来,让人不忍躲闪。
可当你被这情丝所迷,陷入其中的时候,剑尖,已经刺入了你的咽喉。
最是伤人者,唯情而已。
七情剑法,巫山神女宫仗以纵横天下的绝世剑法。
喜醉此剑一出,拓拔熹的身后,登时笼罩进了一片隐含杀机的柔情蜜意当中。
拓拔熹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身后的那个刀法乱七八糟的女人,剑法居然达到了二流高手的顶峰。
但是,让拓拔熹更为警惕的却是李斯文,而他的正面,李斯文正拖着一串残影逐渐靠近。
爪影如风。
瞬间,三道人影便纠缠到了一起。
青色的剑光,血红的刀光,乌黑的爪芒彼此交织,开始的时候青光与乌芒将红光仅仅的包围在了里面,场面大占上风。
可是血红色的刀光仅仅几次震颤就脱出了青光乌芒就纠缠,反而声威大盛!
拓拔熹的一双短刀绕体飞舞,杀法极度凶悍。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在这片东部草原上,没人比拓拔熹的武器更短,也没人比他的刀法更险。
招招夺命!
剑似柔情,然而刀光却绞碎了柔情。
乌芒似水,无孔不入,然而刀光却比乌芒更加的汹涌。
拓拔熹完全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居然将李斯文与喜醉两个人压着打。
喜醉是剑法高明,内力不足。而李斯文则本质上并不是修炼爪法的,那三招花钱收来的苍狼爪法对付二流以下的对手还算有效,对于拓拔熹这种一流绝顶,立刻就暴露出了其中的不足。
闷哼声中,喜醉被拓拔熹刀势所逼,一连与他连对五剑,终于因为内力不足被震得踉跄后退,漫天的剑影消失一空。
李斯文从后扑上,却被拓拔熹一记无比精妙的回马刀几乎洞穿咽喉。就算李斯文拼力后闪也没有完全躲过,左脸上被擦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喜醉与李斯文相对而立,中间站着拓拔熹。一时间,场面又回到了开始时的情景,可此时,拓拔熹却仰天长笑!
“就凭你们,也想胜过我拓拔熹么?”
拓拔熹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你们,今天,全都得死!”
面对着拓拔熹如此杀气腾腾的宣言,李斯文手指轻轻的做脸上的血痕抹过,却笑了。
当李斯文的功力提高到了第五层,蛛丝控制的范围达到了两米左右的时候,事实上他已经可以放弃钢爪,转而使用“天罗”来战斗了。
只是前面的那些河北绿林人士还没有让李斯文动用“天罗”的资格。
可眼前的拓拔熹不同,一流高手巅峰,东部草原第一高手,已经不是依靠那半生不熟的苍狼爪能打发的对手了。
只有用天罗了……
李斯文心里突然有些想笑。
十五年的时间,已经让自己习惯了隐藏实力,习惯使用双爪跳来跳去的感觉了。
想想,还真有些可笑。
是时候恢复真正的自己了……
一个一流巅峰的血,就当作,自己解封的祭品吧。……
想到这里,李斯文偏了偏头,笑了起来:“看来不拿出来点真东西,真的会被人笑话呢。喜醉,去帮莫言,他的手太软,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在说话的时候,李斯文的钢爪消失了,代替的是李斯文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的,洁白修长的双手。
而随着那对不够和谐的钢爪的消失,李斯文的气质产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凛冽的杀气消失了,化成了云淡风轻的悠然自得,就连那脸上的血痕都仿佛带着一抹出尘之意。
李斯文终于放弃了伪装,恢复了他真正的战斗形态,五层的功力,却是全盛时期,七层功力的境界。
真正的“天罗”作为魔门的顶级功法,在任何时候施展,都不会缺少优雅与从容。
而李斯文上辈子,最得意的正是这一点。
李斯文气质的转变让喜醉与拓拔熹心中震惊,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只蚕茧在眼前化成了蝴蝶……又或者那本就是一只蝴蝶,只是平时收起翅膀,伪装成一只不起眼的蚕茧罢了。
喜醉愣了一下,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放心,但最后仍然选择了相信李斯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便向莫言所在的战团杀去。
拓拔熹的脸色却变得异常的凝重,当李斯文的气质改变之后,拓拔熹体内刀头舔血多年所养成的直觉就让他感到一丝强烈的危险感。
拓拔熹能够感觉到,对方给了自己一种心理上的压迫感,他的表情就好像自己面对着一个实力不过三流的手下一样。
可是眼前的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小道士实力明明没有自己强才对。
明明对方没有自己高,可却偏偏觉得对方是在“俯视”自己,这种感观上的差异让拓拔熹难受极了。
坐骑的马头突兀的从空中掉落的情景突然出现在拓拔熹的脑海当中,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对面前敌人所使用的手段全然的没有任何了解。
拓拔熹本能的知道,敌人的杀招应该与他的双手有关。
可是李斯文的双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一阵微风吹过,几片草叶飞了起来,在二人之间不过三米左右的距离上下飘舞。
李斯文踏前一步,他抬起了右手,五根修长的手指以一种类似于抚琴的姿势轻轻的拂了出去,姿态潇洒飘逸至极,可是拓拔熹心中的危机感却提到了最高点。
空中,草叶突然破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