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此刻心里把系统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不过这破系统有祖宗?
不满归不满,摆在眼前的现实,王泽不得不去接受。
此时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男护士的服饰,而胸口还挂着一个工牌。
除此之外长相以及体型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王泽拿起工牌一看,上面赫然印着自己的头像和名字,唯一不同的就属自己的职业变成解剖实习生。
就当王泽思考之际,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推着一个推车走了过来。
王泽一见到这男子就认了出来,就是这个警察把这个无名女尸带到了这里。
推着推车的警察见王泽面生,点头示意了一下后,便直接将推车推进了解剖室内。
王泽倒是想拦住,可这样以来,就等于是强制干预剧情人物。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看着这年代久远的停尸房,以及这并不敞亮灯光,使周围看起来更加阴森。
“你妹的,特喵装几个大灯会死呀!”王泽边吐槽,边跟在警察的后面。
好在尸体还没开始解剖之前,一切都是安全的,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住奥斯丁(男主)和汤米(男主父亲)解剖的进度。
从系统的提示上来看,还是有迹可循的,既然不能强制,那软的总行吧。
虽然自己口才不怎么好,但这时候也只能拼一把了。
因为自己的出现,王泽发现一些细节已经发生改变了,而这些变化无疑增加了不可控性。
原本警察推出尸体的时候,奥斯丁应该是和她的女友刚好要坐电梯离开的,而现在却没有这个场景,这一点也足以证明他的猜想。
王泽一进入解剖室,便看到奥斯丁和汤米已经在和警察谈话,而放在推车的黑色尸体袋已经被打开,那具被诅咒的无名女尸也已经是露在了外面。
王泽见到这女尸的一刻,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他可是知道这女尸到底有多恐怖的。
只是谈了一会儿,警察便离开了,而奥斯丁和汤米也注意到了王泽。
“王泽,今天你的运气很不错,是一个完整的尸体,等会儿解剖的过程,你仔细看好了。”汤米似乎是对王泽十分熟悉,立即招手说道。
不错个鬼哟,我这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王泽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这样啊,那太好了。”
一旁奥斯丁见王泽像是很紧张,拍了拍肩膀说道“哎呀,你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尸体了,紧张什么呀,就一次普通的解剖。”
我靠,这要是普通的解剖就好了,这特喵会出人命的呀。
王泽对于奥斯丁的安慰,没感觉到一丁点的安心。
“奥斯丁,把摄像机拿过来,先开始进行外部拍照采集。”汤米对奥斯丁说道。
“王泽,你在旁边看着就行。”汤米说着便将自己的眼镜摆好,紧接着便开始观察起了尸体。
而奥斯丁熟练地拿着照相机,开始对着尸体拍照了起来。
汤米撑开女尸的眼睛,又摆了摆女尸的手臂,啧啧摇头道。
“不应该呀,从尸体的童孔上看,应该是已经死了至少三天,可是身体丝毫没有僵硬,更没有尸斑。”
“我建议咱们等到第二天再解剖,这尸体太古怪了,咱们不能如此盲目下刀,况且家属都还没来呢。”王泽见来了机会,在一旁立即说道。
奥斯丁边摇头边观察着尸体。
“不行,之前警官也说了,这女子不仅查不到任何信息,就连指纹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发现这女尸的桉发现场,还闹出了四个人命,这事情已经被记者曝光了,警察压力也大,他们要求我们明天早上必须给出死亡原因。”
我靠,王泽此刻就差破口大骂了,真想直接把这两人打晕,然后撑到第二天。
“汤米,桉发现场闹出的四条人命,你难道就不怀疑是这个女尸干的吗?”
“要知道四名受害者当时很显然是想要逃出房间的,警察已经排除了是歹匪之类的入室杀人。”
“那问题肯定是出在这女尸身上,因为这个女尸在挖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很显然他们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不然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家中有尸体,挖到一半便置之不理。”
“他们的死亡,很有可能是碰了这个女尸造成的,所以咱们在没有详细确认之前,不应该动这个女尸。”王泽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毕竟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连警察都没找到,更何况他呢。
“王泽,你想象力都是还挺丰富的。”一旁拍完照的奥斯丁笑着说道。
而汤米先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紧接着缓缓开口道。
“你这想法确实很大胆,可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一个尸体是根本没办法杀人的,虽然这确实可疑,但也因此才更应该解剖。”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接手过无数的尸体,也见过各种怪异的桉例已及死法,有些更是染上了邪灵的色彩。”
“可最后再解剖之下,再怎么怪异的桉例,都水落石出了。”
王泽见老头根本说不动,随即将主意打到了奥斯丁身上。
而奥斯丁则是自动认为的王泽是再害怕尸体,笑着拍了拍王泽的肩膀,随即又作了个挺住的手势。
王泽此刻感觉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光靠自己这张嘴,根本就说不动这两个死倔驴。
“舌头怎么被割?”汤米眉头微微一皱,紧接又用镊子从女尸的口中扯出了一根线。
而王泽的注意力全在女尸的鼻子上,此刻他已经看到流淌下来的鼻血了。
完了,完了,这该死的诅咒,还是开始了。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凭借自己对大致走向的了解,依然还有一线生机。
“手腕和脚腕全部被扭断了,牙齿少了一颗,舌头被割断……。”奥斯丁嘴里念叨着,将字写在了板子上。
此时的奥斯丁,已经是拿起了手术刀,刚准备解剖时。
周围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不停,紧接着收音机中自动发出了沙哑而又难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