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威廉的话,夏淳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威廉。
什么意思?
难道这位威廉先生也看上了塔美?那她就更不能让开了,她花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给齐霁跟塔美制造相处的机会,半路杀出来个威廉算什么。
想到这里,夏淳抓着威廉手牌的力气又大上几分,生怕威廉挣脱了她的手,给塔美的礼服再次出价。
可是出乎夏淳预料的是,威廉说完刚才的那句话,却并没有做什么具体的动作,而是更其他人一样,继续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时候,会场主持人已经等了一会,见威廉并没有继续出价的意思,便像刚才一样,读秒道:“现在这条希腊长款礼服的出价是两百万加元,如果没有更高的出价,那这条裙子将被我们的太子爷拍下……”
“两百万加元第一次……”
齐霁如临大敌的盯着威廉,心中下了决心,如果这个家伙敢加价,他就立即跟进,这个家伙对塔美根本没怀好心,他不会让他得逞的。
“两百万加元第二次……”
相较于齐霁的紧张,威廉无比轻松,甚至是享受的,虽然他此刻没有出价,但是齐霁的目光仍旧落在他的身上,连台上的塔美都无法吸引齐霁的注意,这个认知,让威廉唇角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要说此刻最难受的,却是台上的塔美了。
塔美真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一波三折,发展成她完全没有预想到的地步。
也不知道齐霁那个家伙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下子给出了两百万的出价,如果说身上的这条裙子被齐霁拍下来,那还不如干脆流拍好了。
站在灯光下,塔美备受煎熬,一想到身上的裙子被齐霁拍下,到时候齐霁不知道会怎样嘲讽羞辱她,塔美恨不得现在就不顾一切的跑回家。
不行,就算是倾家荡产,她也不能让齐霁拍下她这条长裙。
可是身在台上的塔美哪里有出价的权利,她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威廉先生身上了。
可是,当塔美用求救的目光望向威廉的时候,却发现威廉与她目光相交,露出一丝愧疚不安的神色来,示意他此刻爱莫能助。
塔美的心沉沉的坠下去,她知道这是威廉先生委婉的拒绝,也对,一条普普通通的长裙,齐霁已经出到了两百万加元的高价,正常人都不会跟进的。
况且,以齐霁恶劣的性格,就算威廉先生跟进了,他也一定会继续加价,威廉先生毕竟是荷兰的商人,初来多伦多就得罪了小心眼的齐霁,也许后面的生意都会遇到问题。
塔美从理智上完全可以理解威廉这么做的原因,可是眼下的困难该如何解决呢?
塔美的目光茫然四顾,台下也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她毕竟是知名设计师,曾经为台下不少名流设计过礼服,但这样的交情都不足以打动他们为了她得罪齐霁。
塔美无助的站在台上,内心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可是奇迹没有到来,来的只有齐霁。
“两百万加元第一次!”
“两百万加元第二次!”
“两百万加元第三次!”
“成交!”
随着主持人最后一声倒数,他手中的拍卖槌重重落下,一切尘埃落定。
塔美也将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下拍卖台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只有齐霁那双包含讥讽的眼睛。
“下一件拍品,真是巧了,也是一件女士礼服,是由黛拉小姐捐出的镂空蕾丝连衣裙,不知道这件礼服能不能打破之前由塔美小姐创下的两百万加元的高价记录呢?”
主持人在台上卖力的介绍道,原本这种礼服实在乏善可陈,可谁能想到刚才塔美那件平凡无奇的长裙能被拍出两百万加元的高价。
因此主持人也不敢轻视这件礼服,挖空心思的想着措辞,似乎是希望黛拉的这条连衣裙也能创造个奇迹。
可惜主持人的希望落空了,当他大费周章的夸赞完黛拉身上的礼服的面料、剪裁、设计,宣布这条连衣裙底价也是5000加元,竞拍开始后。
会场内一片寂静。
黛拉是齐霁带来的女伴,是齐霁现在养着的女人,本来,为了讨好下黛拉背后的齐霁,也会有人愿意出个价的。
可惜刚才塔美的拿条礼服一下子拍出了两百万的高价,这让现场的名流们都闭紧了嘴巴,给黛拉身上的礼服出价是没有问题,但问题是出多少合适呢?
塔美身为齐霁的员工,她身上的礼服两百万成交,黛拉现在名义上是齐霁的女人,出个一万两万的,那岂不是在打齐霁的脸?
可要是也出个两百万的高价,在场的人也是不愿意的,一是为了这么一条连衣裙,出那么多钱,实在不划算,二是明知黛拉是齐霁的女人,你还敢出那么高,难免有跟齐霁争风吃醋的嫌疑。
因此,场上没有一个人举牌。
会场主持人挖空心思的想着夸赞黛拉裙子的词汇,几乎把能说的都说了,却仍旧无人出价。
主持人简直要哭了,这个活太难干了。
叫主持人这么为难的是,他不太敢继续流程,他在等,等齐霁举牌出价。
事实上全场的人都在等齐霁出价,毕竟黛拉现在是齐霁的女人,按说齐霁无论如何也不该把她晾在台上。
可偏偏齐霁就是没有出价,因为这个时候的齐霁,根本没有半分心思在拍卖会上,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现在拍卖台上站着的是黛拉。
黛拉欲哭无泪,脸上的媚笑都要维持不住了,眼前这种状况是她从来没有预料到的,早知如此,她干什么要屁颠屁颠的报名捐礼服啊。
都怪塔美那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黛拉咬牙切齿的看着台下,她分明看到齐霁扭过头,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左侧的塔美身上了。
齐霁看着左侧坐姿紧绷的塔美,心情大好,只觉得之前受的起都烟消云散了。他瞧着塔美身上暴露的礼服,都感觉顺眼不少,他伸出手摸上塔美的裙子。
“你做什么!”塔美被迫坐在齐霁身边,本就绷紧了神经,齐霁这一伸手,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忙厉声制止。
齐霁并未动怒,他剑眉轻挑,用磁性的嗓音说道:“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