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周五的常规工作日,也是学生们的常规上课日,伴随着每一个上课或下课的高峰期,人头攒动着,或以宿舍为单位,经过宿舍、食堂、教学楼三点一线的路途,或下课后,为使自己不落单,各找个伴,相伴回“巣”,双小鱼听的越来越多的是,有人称宿舍为“家”,回宿舍的时候会顺口说成“回家”。
在路上、在课上,双小鱼等人总会忍不住朝着极度靠近教学楼的操场、篮球场张望,似乎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才是最自在畅快的,也许对于女生而言,比起死气沉沉的课堂、乖乖上课的听话男生,外面行动矫健、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篮球场上的男生才是最帅的,对于男生而言,打篮球可以健身,可以耍帅,更是吸引女生的绝佳招数,大概多数男生都有在绿茵场上称雄的梦吧,而对于双小鱼来说,打篮球,意味着增高的可能,不及一米七的悲剧身高始终是小个男生无法抹去的一页悲伤,在这个看脸更看男生身高的世界里,双小鱼呵呵一笑。
平均身高一度遥遥落后的双小鱼庆幸这次不是班上海拔线最低的那位,因为有大C和另一位小个男生的支撑,曾经自觉在初中发育期忍饥挨饿而错过了增高时机的双小鱼还是希望有那么一个合理的可能再长一次,而大C则也不甘落后,紧紧抱着“还有可能,打篮球能长高的梦想”,一头冲进了打篮球的人群中,至于另一位小个男生,和大C、双小鱼的行为大致相同——加入大部队打篮球,彼此都能理解。
开班不久,组织班级篮球队的消息就散布开来,也不需要谁特意说,就自然有越来越多的人聚起来打篮球,也不知道谁借来的篮球,男生下课后便都往篮球场走去,不知哪里来的热情,就是有那么多男生会一起来打篮球,也不论会不会打,只要是一个宿舍的人,大家便都有机会到场上摸打几把篮球,基本上本专业的两个班男生都到了,只要下课后一声吼:“走,去打篮球啊!”男生们的兴奋劲便都上来了,白人跃跃欲试,黑福兴致勃勃,其他人看,既然大多数都去了,自己回宿舍也没意思,也便一起去耍耍,来大学后,就是有所谓的“说去就去的篮球赛!”。
在篮球场上,各自的实力很快便见分晓,浪青身手灵活,不光一听说篮球便有极大的热情,更是表现抢眼,过人、胯下运球和花式上篮都显示出街球风格,得分能力也不逊色,分球和上篮、助攻得分手段犹如一个专业老成的街球手,在争到球后,当他用两条粗壮的胳膊护住篮球时,无人可以再从中掠走,更不计小偷小摸的抢断、盗球姿势。
小Z虽然瘦,但有无可匹敌的身高优势,在篮下,张开胳膊,努把劲,就顺利卡住篮下位置,在力量对抗上逊色些,白人也指出小Z“经验不足,不怎么会打”,每次抢篮板,都见小Z在费力支撑,但是篮板还有保障。
黑福则是亮瞎了,凭借身体的重量优势和不算矮的身高,可以在篮下连抢篮板,可见他的体能也不错,而黑福的出手速度则很快,抱到篮球后,便顺势向上投去,近篮筐处的命中率不错,但除了篮下位置的优势,其他场地出手的命中率和攻击性则弱许多,白人评“瞎打!”
白人给自己的定位是后卫,运球动作扎实,但也免不了自身的花哨作风,命中率一般,但出手和控球的逻辑合理,双小鱼觉得,主要还是得分能力,否则白人应该会得到更多的传球和控球机会,总之就是看着挺像样,但还没和场上队友融合好,双小鱼想了想,大概白人心里会说“和一群不会打球的人怎么打得好。”当然属于臆测。
除了会打球的一些,还有很多不会打的,瞎打,比如大C,硬是张开一只胳膊,用短小精悍的力量,极不自然、极不协调地杀出一条血路,投篮的时候就那么一扔,有进有不进,总之更他打球让别人很受伤,但大C自己玩得很起劲,还一直兴高采烈的说:“我也要多打球,长身高。”
到双小鱼接球了,运球还能走两步,但是眼前出现一头拦路虎,后面就不知道怎么运了,一有人赌,双小鱼下一步行动就是定住、抱球、传球,一气呵成,偶尔投篮沾沾篮筐,命中率就不怎么好了,况且双小鱼心里也怯场,明明大家给机会让你去投篮了,出手却总很不自信,定住身子,眼望着篮筐,慢慢地锁定住了,慢慢地展开胳膊出手投篮,自然和不自然的姿势都暴露了,有些很容易的进球,自己就那么投丢了,像是自己否定自己,总之双小鱼上场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可就是想去做但又拖了自己的后腿。
另一个小个男生明显更灵活机动,虽然也不会打球,但抢断和追球的时候表现踊跃,经常如李小龙班呼呼哈哈,他同宿舍的队友也很乐意传球给他,他倒也不霸占球,抢到球,看到机会就传出去,也许他的热情与投入才是打篮球的关键所在,或是一种游戏精神。
双小鱼都不觉得自己是热爱篮球了,也许只是想证明自己或实现自己的价值吧,所以打篮球的时候不能像个打篮球的样,但大家不会成为电视剧中的配角,把荧幕的焦点集中在双小鱼身上,看他慢慢地,慢慢地是否能改变出一个奇迹。再想一想,双小鱼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不过是想借篮球圆一个增高梦,又何苦带着一股子情绪去做呢,但双小鱼亦说不清。
小Z等人联系到一家篮球服定制店,大家拣好款式,报上尺码后就人手一套,鲜艳的大红色反射着青少年的热情活力与奔放,后来便发现,原来这个篮球服的意义就像班服一样,只是女生没有罢了,学校的女子篮球活动也没那么普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