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牛宝山跟谭鹏解释了半天,他倒是没说什么,可是从他的神情中还是看得出他颇为不满,但基于之前对我们的了解,他倒是也没太怪罪我们,如我们所说,情况紧急,特事特办,实在是没办法等他来再动手。
只是毕竟我们的行为属于私闯民宅,会不会被起诉,还要看房主郑欣梅的,只是现在的她躺在地上身上沾着不明的粘稠液体,味道刺鼻,还是要先确保她的生命安危没有问题。
就这样警队的人将她带走,是送医院救治还是怎样我们不得而知,只好先回去。
我们回来时MC二愣子和他的女友李晓晨早已离去,据老巫师叔描述,他见我和牛宝山前脚上了面包车,后脚两人便在女友搀扶下逃命去也,都没和老巫师叔说声再见,生怕等我和牛哥回来又变了注意。
众人大笑,李然虽然精神状态并不佳,但也算是保住了性命,此时闭着眼睛,呼吸匀称,额头冒着虚汗,神情多少有些痛苦,想来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疼痛自然是难免的了,睡着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牛宝山将失而复得的青铜八卦镜悬挂在李然对面的那堵墙上,老巫念动咒语,冥冥中只觉得那镜子中射出一道金光照在李然身上,昨晚牛哥害怕它重启困难,但由老巫念动咒语,却轻松使其奏效,看来他老人家还是技高一筹。
这法器完好无损,里面我昨晚吸收进去的玛瑙王的土元素也未被“巨头”糟蹋。那金光照在李然身上,他的神情逐渐舒缓轻松了下来,看来伤口的疼痛在这法器的滋养下消散了不少。
既然一切都已经按部就班,我和大家打过招呼后便回家休息去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诡异事件不仅消磨着我的精力,也打破了我的生物钟,想来近期好像都在晚上工作,白天休息,彻底的颠倒了黑白。
回到家后,我拧开归灵酒的酒瓶咕咚咚喝了两大口,倒头便睡,自从收了阿九和小秦到吉祥面馆工作,我的担子是彻底的轻巧了,借着酒劲儿不知不觉我步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电话铃声响起,我眯缝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斜视着手机屏,眼睛朦朦胧胧的生怕被刺瞎。
隐约间我看到是谭队长三个字,我扭转头向窗外望去,外面华灯初上,不变的是嗷嗷直响的北风。
我接听电话,“喂……”
由于实在太过乏累,我是穿着上衣睡了一天,所以此时嗓子十分疼痛,这一声几乎叉了音儿。
“喂!我没拨错电话吧?”,谭鹏自言自语。
我赶忙清了清喉咙,“没有……嗓子有些不舒服。”
“哦,跟你说个事,郑欣梅下午便苏醒过来了,人现在在警局,她投案自首了,她的丈夫李旭阳就是她那晚假装成鬼给吓死的。”
看来MC二愣子没撒谎,还真的是她做的,不过还是令我不解,“吓死的?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胆子小到被吓死呢?”
“他的丈夫患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吓,嗨……总之一言难尽,她自首的条件是想跟你通电话。”
“跟我?”,我意外的问,“我跟她又不熟悉,怎么要和我通电话那?”
“谁知道,我现在把电话给她,你们聊吧。”
电话那边没了谭鹏的声音,不多时便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同样也有些沙哑,想来这些天她的经历,确实是让人不可思议,尤其是上午在她家撞见她和“巨头”合一的场景,还真是让我有些心有余悸。
“拌筋儿法师吧?”,郑欣梅的声音倒是平静。
“您说……”
“你可能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和你通电话,很快我想你就明白了,首先我要和您道歉,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和您坦诚相待,第一次我和您要护身符其实就不是为了保护我老公,我是为了保护赵刚、我儿子和自己,赵刚他也有家庭,所以我担心杨佳惠那个邪祟会对我们不利。”
我惊讶的问道,“你知道杨佳惠这个邪祟?”
“嗯,我其实不是肖嫚母亲的朋友,我的本职工作是心理医生,而肖嫚母女住院后,是我负责心理指导的。有病不瞒医,所以在医院她们母女和谁隐瞒,也不会和我隐瞒她们家的事情,起初我也觉得她们母女是受了惊吓,可之后阿阇镇真的发生了接二连三的惨案,不由得我不相信了。对了!早上我的样子被你撞见,你一定怀疑我也和我的妹妹一样参加了‘智谐老母’的组织吧?”
听了她这番言论,我既从心里对这个女的产生厌恶又有些许害怕,于是故作镇静的反问:“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