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风一听连忙道:“恩人救了我儿子的命,也救了你的命,放心!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帮忙,报答这个恩情。”
果然是父子,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如出一辙。我这才将和羽仁高进打赌的事情大概讲述了一边,至于诸葛良所谓的帮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个帮法儿,这得听从他的调遣和安排了。
“好了,别整那些虚头八脑的了。时间紧迫,你把咱们这儿长得品头端正,手脚麻利的姑娘小伙子都叫来!”
诸葛清风唯父是从,虽然不知道老爹是什么意思,但也赶紧走出房屋内去张罗,不多时二十来号人是鱼贯而入,别说一个个长的还真都是要模样有模样,要长相有长相的。可是我心中明白,这些要不是贼,要不是扒手,都是“专业人士”,可是仔细端详一番,若不是我知根知底的话,还真就看不出来他们的真是身份。
诸葛良此时神情严肃,一一仔细观察,“把大家叫来是有特殊的艰巨任务,能进来的人都是我儿子精挑细选,觉得业务过硬的人。你们呢,也别嫌我这个老头子磨叽,这次的任务事关紧要,关系到我的大恩人死活,所以不得有误,而且参与进来的人必须服从指挥,否则你们的生命也会有危险,有没有胆小怕事的,现在可以申请退出!”
“没有!”,这二十来人是异口同声,没一个打磕巴的。
都是江湖儿女,看来个顶个的豪气。
诸葛良闻听后高兴的说:“好,有出息!没枉费我和我儿子对你们的培养,鉴于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你们也不能全部被录用,我还得再仔细选选,过筛子。能参与进来的人,年终奖翻倍,免去述职报告。”
众人听罢无不欢欣鼓舞,只是我们三兄弟不免感到惊讶,这个贼还有年终奖么?而且还得作述职报告,是不是有点儿太正规了……
总而言之,在诸葛良的多次筛选下留下了十个人,其中有男有女,有中年老成的也有青春洋溢的。最后老头将儿子拉到身边,俯耳嘀咕了几句,诸葛清风眼珠一转,似乎做到了心中有数。
这疾电妙手也太过谨慎了吧?竟然连我们三个当事人都隐瞒。不过也好,这可能就是他为什么能做这行这么久都安然无恙的原因。
带着疑惑,我们兄弟三人和老头驱车赶往羽仁府。令人意外的是,他没有翻墙越户,而是叫李然大声按车喇叭,从正门驶入,开门的管家都蒙圈了,那日我们和老贼谈判他也在场,跟了他主子这么久,他自当知道谈判中“偷”的概念。
可是我们四个就这么长驱直入,大摇大摆而来,难免再次破坏了游戏规则,我想阻拦,可是牛哥却一把拉住了我。
也是,毕竟诸葛良在计划之初就有言在先,所有的一切都要听从他的指挥,现在所有的权力都握在他一人之手,我们根本无从过问。
看来今晚也是白来,无奈之下我们垂头丧气的带着两样法器神便鬼毒酒和星兜甲尾随其后步入了北辰阁。
许是羽仁老贼自己也觉得旧把戏没新意,所以这次异常的顺利,不仅没有牛鬼阵作为屏障阻隔,就连通往二层的楼梯都如正常一般,滚轮刀,转轮锁一样没出现。
就这样我们可谓是一帆风顺的就来到了三层。
一进到这里诸葛良瞬间感到讶异,毕竟任凭多高的身份,多大的能耐,多有江湖经验也不可能想到一栋楼里怎么还会出现街道的模样,而且抬头观瞧,星月当空,与室外环境一般不二。
幸好之前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交过底,他也明白这只不过是幻阵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当我们来到了街尾见到传说中的酒颠童子时,老头还是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起来,并且言语颤抖的问:“你们确定他伤不到咱们么?”
李然一笑,指着两样法器说:“您放心吧,只要有这两样东西在,可保万全。”
为了让他宽心,我主动将酒坛子打开,然后故意气那邪祟似的喝了一口,酒香出后,加之那邪祟原本就是个酒鬼,所以此刻起得是哇哇爆叫,但是当他看到牛哥手中的宝甲后便低下了头,只好忍气吞声。
诸葛良见此情景竟然开怀大笑,“看来确实安全。”
这老头向来有童心,这从方才在镇中心广场戏耍我便可见一二,今晚他更是来了兴致,只见他夺过我的酒坛子,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邪祟三米不到的位置席地而坐,然后嘴里吧嗒着喝了起来。
酒颠童子见罢气得眼白都露出来了,反观诸葛良则露出了戏谑的神色,我想这是老头在和目标进行没有硝烟的较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