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众人是哑口无言。
先不论人家是不是在搞文字游戏,咬文嚼字,可是白天见面谈判的时候我们确实如此约定,想想刚才我们的一系列举动,严格意义上来讲还真就不是盗。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李然不服气的说:“羽仁先生,你的北辰阁里机关重重,法阵之多,别说是我们几个大活人了,就是飞进来一只蚊子,恐怕都能被察觉。如果真的想要在看守人毫无防备,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盗走曼珠岸瑰红,是不是有些开玩笑啦?”
“可是这是你们红口白牙答应了的啊,难道现在要怪在我的头上吗?”
“你……”
那么能能言善辩的李然此刻也被说的哑口无言。回想起来,确实如老贼所言,唉……岁数小,毛嫩啊!原以为危险在破楼上。
可是没想到,最大的危险其实在谈判之初便已经种下。
没了主意的众人,纷纷看向了老巫师叔,此刻老爷子也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毕竟舍死忘生的和我们从一楼拼杀到了三楼。
此刻曼珠岸瑰红近在咫尺,结果却发现一切都白玩。
师叔长叹一声,“羽仁先生说的在理,是我们没吃透规则,不过刨去今天我们还有六日的时间,接下来可别怪老朽不客气了。”
羽仁老贼微微一笑,“还是前辈说的在理。”
“且慢!”,老巫师叔接着说道:“接下来看守曼珠岸瑰红可还是他么?”
言下之意,老爷子问的是会不会还让酒巅童子继续做这个看守人,羽仁高进低头看了看此时灰头土脸的邪祟,然后抬头道:“自然!”
“那好,我和您商议一下,这半坛子酒和盔甲我们先带走,毕竟接下来还要和这么穷凶极恶的邪祟打交道,如果从他的看守下盗走宝物算我们赢,但万里有个一被它发觉了我们,很有可能痛下下毒手,所以有这两样东西在手,也算是个制衡,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个……”,老贼的眼珠骨碌碌直转悠,显得非常迟疑。
老爷子一笑,“您放心,我们是言而有信的人,如果七天的头到了,我们没能盗走宝物,那么自然会将异界回魂草和这两样法器一并送上,决不食言!”
羽仁高进不错身的盯着老巫师叔,半晌后才回答道:“好吧,既然只不过是场打赌的游戏,那么恐防闹出人命来也是对的,毕竟它是个畜生,自制力不强。”
失败也分个高底上下,三六九等。
此刻我不由得暗挑大指,老巫师叔这个分寸火候简直太棒了,可谓是进退有序。
既然初次盗宝失败,那么退而求其次,把这两样法器暂且带走为日后做打算,绝对是高招。我必须承认在这次交锋的过程中跟老爷子实在学到了太多。
最后,我们以此次失败告终,三位高僧仍旧被关押在北辰阁。
而羽仁五郎见到他的父亲后还是彬彬有礼的称呼父亲,不得不说还是还是人家的规矩大,儿子被老子私自囚禁关押,再见面的时候还有个儿子样。
这要换作咱们,别说是儿子被亲爹惩罚回卧室面壁思过了,就是把他的wifi断了,估计都能作上半天儿。
离开羽仁府,我们一行人失魂落魄,六神无主。
因为真正认清了游戏规则后的我们深感成功的机率渺茫。怎么可能呢?
趁着酒巅童子熟睡的时候盗走宝物,他是个妖怪,睡不睡觉都不知道,若是他就光瞪着眼睛,我们还就彻底拿它没办法了。
方才师叔和老贼的对话提过,“余下还有六日的时间,可别怪老朽不客气”,也不知道是否老爷子被激怒,想要出大招?
路上李然边开车边问,“师叔,您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啦?”
老爷子苦笑了一声,“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想让羽仁高进不知咱们的底,哪儿来的什么法子……”
一席话众人所剩无几的希望也彻底被熄灭。
昨晚睡在五金店,但现在有太极神针方友山在,我的床铺自然要让给人家,于是我跟大家别过,准备回家。
因为生怕老娘发现,然后再和我计较小暖为何辞职,于是我是继续蹑足潜踪,高抬腿,轻落足的往卧室走。
还好,毕竟是半夜了,加之我十分小心,所以熟睡的老娘并未察觉。
一觉醒来早已天光大亮,像我这种昼伏夜出的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洗漱完毕刚想去五金店和众人从长计议,可是家里的座机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