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刚把杨姨收入青铜八卦镜中温养,吉祥面馆的大门一开,赫然走进来位爷,我一看心中是翻江倒海,好似油烹,因为来人正是刚刚从坟包里钻出来的东瀛鬼冢。
此刻他的那把太刀别在腰间,脸上是杀气腾腾。
看来今晚不把我的脑袋削掉他是誓不罢休!
我透过大门向外看去,路面上仍旧有不少行人穿梭,但都没有觉得异常往屋内看,我这才想起来,这鬼冢是个鬼魂,所以除了喝过归灵酒具有阴阳眼的我能看到他,普通凡人是根本看不见这邪祟的。
幸好我没回家,否则引狼入室不仅我的小命不保,估计老娘都要受到牵连。
不都说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么?
怎么这邪祟还学会了逆向思维,竟然从黄帽子乡一路追杀到我的店里来了,看来不把寻衅滋事的我和李然都宰了,他是不会打道回府。
此刻我硬着头皮道:“大老远的,要不先整碗面条啊?”
鬼冢提起鼻子闻了闻他一旁桌子上摆着的残席,“怎么有点儿香呢?”
我是喜出望外,赶忙说道:“要抻面、油泼面还是打卤面,我现在就给你做。”
“八尬,狡猾地干活!我是来取你人头的,怎么可能被你区区一碗面条糊弄了呢?”,他的话刚说完,我便听到一声“咕噜”顺着他的肚子传了出来。
这货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于是我只好继续打太极,“杀人这活非常费神费力,先填饱了肚皮再说不好么?我们是礼仪之邦,甭管你是敌是友,我们都要以礼相待,进门就是客,先吃饱喝足,剩下的有什么不开心咱们再谈。”
鬼冢又闻了闻,只见他吞了口唾沫,双目发直的看着桌子上的碗,一阵鼻酸几乎要哭了出来,“确实有点儿香……”
“哎……这就对了,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人活一辈子,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真的,你先坐下,我这就给你做去!”
“八尬,狡猾狡猾地呦!别岔开话题,我今天来就是要取你性命,敢夜闯羽仁府者,格杀勿论!”
这货还较上真儿了,日本武士在诸多影视作品中给我留下的印象还真是如此,有股子轴劲,倒不能说人家死脑瓜骨,油盐不进。
从正面理解他们是执着的表现,做事善始善终。
想到此处,我只好套关系了,“羽仁府的公子是不是叫羽仁五郎啊?”
“你认识我主人的儿子?”,鬼冢露出了天真的表情,与他之前杀气腾腾的样子判若两人,此刻的他仿佛是一个纯真可爱的孩子。
我一看上道了,赶紧快马加鞭的说:“我和他虽然算不得莫逆之交,但是也同患难过,以兄弟相称,今晚夜入他家……当然也是你家,实属是因为许久不见,我想念我兄弟。”
“那你为何不从正门进,反倒鬼鬼祟祟?”
“这个……我不是想给他个surprise么?弄巧成拙,让你误会了,没容我解释就直接动刀。我可跟你说,若是我把今晚的事情如实和他讲了,他肯定不开心,定会治罪于你!”
说到此处,我故意挑高了调门,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因为我知道武士的主仆尊卑意识很强,拿羽仁五郎做下挡箭牌可能才是为今的上策。
“原来如此!”
看来是息事宁人了,我开心的说:“但是我不怪你,毕竟咱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这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照例给你下面,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这叫恩威并重,威逼利诱,能用的招我可是都用上了。
谁成想,我都自信的以为万事皆休,他却晃着脑袋说:“你们认识是你们的事情,我杀你是我的责任!”
“什么?你怎么这么钻牛角尖啊,听没听明白,我是你主人儿子的好朋友!”
鬼冢脸色一沉,“可是我主人也吩咐过,不论是谁,擅自闯入羽仁府,格杀勿论!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这副死牛顶墙,不给面子的状态简直要气炸我的连肝肺,到底长没长脑子啊,就在我们俩相持不下的时候,吉祥面馆的大门一开,走进来两个人,正是牛哥和李然,李然的手中提着一个大号保温杯。
太好了,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虽然我知道以我们三个的能耐捆在一起也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相较于刚才心里却踏实了不少,毕竟来了帮手,总比自己单打独斗的要强。
李然一看是他,手中的保温杯瞬间掉落在地,随之黑色的液体从中流淌出来,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看来这货真没瞎说,刚刚我们分别之际他就说回去要找老巫师叔弄点安神静气的药喝,毕竟死里逃生需要压压惊,看来这是喝完药觉得好使,给我也送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