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找煤珀蓝的时候,我们曾经在黄帽子乡医院内遇到过一位护士,正是纸扎邪祟变幻而成,从那之后我才得知豸邪老母这个黑巫师竟有那么高的本领,今日得见这个纸扎手腕上系着同样的红绳,甭问!
一定是那老乞婆动的手脚,不出意外的话她、郑欣兰,以及羽仁五郎应该都潜伏在这小小的蓝衣河村附近,难不成他们的目标与我一致,都是为了十年水猴目?
如果真的是这样,蓝衣河可真要成为事故多发地段了。
李然好似不解恨的用桃木剑又戳了戳地上的纸扎,毕竟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被个假人耍得团团转,“拌筋儿,我怎么觉得咱俩上当了呢?”
“什么?”
“你不觉得么,一个纸人把咱们俩遛得跟狗似的,跑出了这么老远。”
“调虎离山?”
此刻的我跑的头昏脑胀,如果真的如李然所说,那不用多想,绿首农家院肯定出事了。我脑子里快速反应着,李然说的没错,搞不好绿顶农家院也跑不了。
原本当年蓝衣河村请来的那位高人是用他们两家布的阵眼,可随着绿首农家院的翻盖,现在就独剩刘易和他母亲那里还有什么“亮灯”作为最后的底牌。
但小鬼头可是和我亲口说过,保护着全村的金光越来越弱,可见刘易母子的绿顶农家院也是孤木难支,孤掌难鸣。
“把咱俩这两只老虎调走,看来那边一定有人会遭到不测了。”,李然将桃木剑收好,背在身后。
我长叹一声,“打火机呢,快!处理完这里赶紧往回奔!”
李然掏出打火机,将纸扎点燃,我们两个一咬牙是转身就跑,身后熊熊大火,心中同样火烤油烹。
人的体力毕竟是有极限的,我们两个撒脚狂奔追赶那只纸扎已经消耗了大半,不知不觉间都不知道跑出多远,这下可好,跑回去的路程之煎熬,简直是度秒如年,还没完成一半的行程,早已天光大量,李然的嘴角都冒起了白沫子。
眼前的景象几乎飘忽甚至变形,我是打心里面一万个佩服马拉松运动员,这款对耐力要求这么高的项目,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跑得半死,救人心切的我们俩终于返回了绿首农家院,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几乎都要昏厥。
可是院子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却完完全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但见蓝心子倒背双手,神情自豪,而他的脸仍旧肿得跟猪头一般。几个小时前的蓝衣河岸边,他可是吓得水汤尿裤,就差喊妈。
现在他完全是一副大胜而归,气宇轩昂的模样。此刻村民也好,詹家父子也好,团团将其包围,可谓是众星捧月。
我和李然对视一下,勉强分开人群来到圈儿内,这才看清,原来地上放着的正是河童的尸体,我和李然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不用多说,这个的蓝心子一定是拎着河童的尸首回来邀功。
能不能要点儿face,是你抓的么,在这儿装腔作势!
“英雄”怕见熟人,蓝心子一看到我们俩,瞬间表情尴尬了起来,但是由于此刻他胖头肿脸的,以此做了最好的掩饰,所以除了我们三个外,其它人并未察觉。
不明真相的詹亮此刻给众人眼中的大师打腰道:“傻眼了吧,没见过吧?真大师,假大师,事实摆在眼前,高低上下是一见便知,人家刚到不久便抓了水鬼,为蓝衣河的百姓铲除了这个邪祟,你们呢?光知道耍嘴皮子!”
蓝心子脸皮是真厚,可谓原子弹都打不透,面对我们两个明知事情真相的人,而且还是间接救他性命的恩人,显得临危不乱。
“哎!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毕竟是年轻人,心骄气傲,爱吹个牛,知错就好。”
“去你的吧!”,李然才不受这个气呢,他上前一把抓住蓝心子的衣领子,勃然大怒道:“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个逼数么?昨晚要不是我们俩救了你的小命,你现在都喂了它的肚子了!”
说罢李然将其推到了一边,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对着河童的脑袋中间说:“多说无益,你们长了眼睛的自己看,这邪祟脑袋上的伤口跟我剑尖儿完全契合,杀水鬼的是我们哥俩,他却回来邀功,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脸了么?”
“嘿!我长这么大了,能不知道自己的脸在哪儿么?”,说着话心虚的蓝心子拍打着自己的脸呛声道。
我冷笑一声,“大哥,你拍的那个地方叫腮帮子!还真不叫脸。”
蓝心子一愣,转而将手挪动了一下,“在这儿!”
李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叫颧骨!”
蓝心子这下彻底没了底气,喃喃的道:“我擦,我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