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随着老爷子的这声断喝,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前面的是一个弯腰驼背,瘦小的老太太,手持拐杖,风烛残年的,好像谁说话声稍大一些,都能闪到她的腰,可是她二目如电,炯炯有神,甚至眉梢眼角带着千层的杀气。
我的天啊!
所谓来的客人,竟然是豸邪老母!
跟在她身后那个年轻的女子正是她的爱徒,郑新兰。
这个蛇蝎毒妇,几次三番与我们为仇作对,险些要了我们的命,莫非这次李然生命垂危,也是遭到了她们二人的算计?
看来没错,既然老巫师叔有观落阴的办法将牛哥和李然送到地府去,这个老妖婆也一定有法子沟通阴阳,毕竟她是师叔的亲师妹,都是金头太岁王冕的宝贝徒弟。
虽然现在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能耐水平那是绝对上乘。
她本人不提,就说那蛇蝎毒妇郑欣兰,身眼手法还是驱虫驭蛇,简直样样精通,在不变身成冰霜狼人的前提下,我还真就不是人家姑娘的对手。
“老虔婆,别来无恙啊?”,老巫师叔起身,手擎着“龙血”,声如洪钟的说。
“老瘪犊子,还没死呢!要不我老太婆今天给你送终啊?”
好嘛,只一个照面,火药味瞬间便浓重了起来。
小小的排忧五金店仿佛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不好意思,我老头子命硬,哪怕你给我送来的是瑞士名牌,估计这个‘钟’也送不走我!”
“老不死的,还够幽默的!”
说着话豸邪老母发出了难听的笑声,仿佛是荒郊的寒鸦,听着就令人心烦。
她左右看了看,只见漂浮空中的戾翔颅竟然嘎巴嘎巴的将那只大蜈蚣嚼碎了,可惜由于它脖子以下全是空气,随吃随拉,瞬间“蜈蚣肉酱”便掉在了地上,反观呀比则不然,这个小吃货可能是把大蜈蚣当成了皮皮虾,竟然活生生的给拨了壳,然后美滋滋的送到了嘴里。
虽然这蜈蚣可以肯定是有剧毒的,这一点冲着那二位素日来的人品就可以断定,但是魍魉邪祟的肠胃自当是和常人大不相同,所以当成皮皮虾就当成皮皮虾吧,肯定不是问题。
“老不死的,养这么多零碎有意思么?对了,小伙子,我记得你还随身养着个姑娘呢吧?长得怪俊的,这么久了,没把你吸枯了啊?哈哈哈……”
不成想这个土埋半截的老东西脑子里还竟是些淫词浪语,但反过来想也对,什么师傅,什么徒弟,她的爱徒郑欣兰都是同类,供奉什么青铜大脑的怪物,然后用男人的元阳甚至是元阳……滋养,所以肯定师徒在这方面是一丘之貉。
看来这个老妖婆年轻的时候也定没少祸害人,谁说采花盗柳的非是男人,女的好起色来,愈可怕!
再次奉劝阅读本文的诸位: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本想反唇相讥,可是她毕竟是老巫师叔的师妹,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作为晚辈不便多插言,按辈分说她还是我们的师姑呢,所以即便她言语讥讽,我也只好暗气暗忍。虽然我忍气吞声当了软柿子,可她口中的另一位当事人却愤怒的从我的口袋中飘了出来,没错正是魇魅娘,我杨姨!
杨姨一现身便是怒目横眉的看着豸邪老母,“承蒙老太太关心,还惦记着我呢,既然您提了,我就说两句。第一,您口中的小伙子是我的外甥,那种乱来的事情可能会出现在您老人家或贵徒的身上,但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请您在这点上不用推己及人。第二,说到‘吸枯’,这种事情主要看牙口,我当然还不错,可是看您老的状态,怕是有心也无力了吧,小心施工过程中把假牙弄掉了!”
一席话险些没把我笑喷了,我是勉强控制,杨姨这是每日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呆在一起习惯了,打嘴炮的功夫几乎是潜移默化、耳濡目染的就被吸收了,且看对面的豸邪老母,此刻气得是火冒三丈,都快翻白眼儿了。
“你个邪祟,敢和我师傅这么说话,看我今天不收了你!”,郑欣兰护师傅心切,一个箭步跳到了最前面,身手就要打魇魅娘。
“住手!”,老巫师叔大吼一声,走到近前不理郑欣兰,看向她身后的豸邪老母道:“老虔婆,你今天晚上来不会是为了吵架来的吧。”
只见豸邪老母拍了拍郑欣兰的肩头,示意她退下,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道:“老不死的,你的脑子还是蛮好使的。我直说,李然,你的师侄在地府被抓,搞成这样就是我施法办到的。”
“废话,‘龙血’是你的东西,这对我来说毋庸置疑,直接说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