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痛……”,我缓缓站起身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回事儿?睁着眼睛往门上撞,这都几点了,大门早关了不知道么?”
“早关了?”,一句话不免令我呆若木鸡,“刚才还进去两个人呢!”
“你是不是眼花啊,小伙儿?”
保安气得下巴都要歪了,简直把我当成了神经病,但他手中的警棍时刻紧紧的攥着,可能在他的眼里,我这个神智不正常的人时刻都有发作的可能吧。
我仍旧不肯相信的向里面看去,果不其然,大厅的灯都关闭了,只有保安室的灯还亮着,莫非没有那个“业务员”领着,连大门都进不去?
天啊!这件事太诡异了吧?
不知不觉间我是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保安确定我是个正常人后,转身看了看大门,发现没有破损和裂痕,这才瞪了我一眼走进去,然后将门从里面锁好,回保安室去了。
大门口,此刻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揉了揉额头,看了看大门,不免赞叹我国制造的东西就是结实。
虽然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知道那个保安一定没撒谎,既然那常生唤是自由穿梭于阴阳两界的精灵,也许方才李大胆就是被它莫名其妙的带去了阴间。
而至于我,在不得法门要领,无人带路的情况下,自然是进不去它们世界的大门,换句话来说,我眼前的这个大门根本和方才看到他们二人进去的大门不是一个。
想到此处我是垂头丧气,因为可想而知,别说现在这座大厦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就是那位保安法外开恩允许我进去也将一无所获,因为我坐上电梯也无法到达十七楼半,没猜错的话,我和被带走的李大胆现在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维度。
我叹了口气,转身走下了台阶,回头看去,只见方才的那个保安仍旧警惕的透过保安室窗子观察着我,好像如果我还有异样的举动,他就要立刻抄起电话报警。
这种事情强求不得,让他当我是个傻叉好了。
反正这个世界上这么看我的又不止他一个。
迈着沉重的步伐,我停在了路口。
难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么?
答案当然是不想了,可是不走又能到哪儿去呢?
我一抬头,只见财富永恒大厦的对面刚好有一家夜间啤酒屋。
好!我就给他来个死等!
进门后,我选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视线所及刚好对着大厦正门,跟服务员要了两瓶啤酒一碟花生,三个鸭头,我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整整一晚,啤酒屋从热闹非凡,到最后只剩下我老哥儿一个,服务员和老板的脸色也渐渐难看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我又要了一瓶啤酒,服务员叹了口气,不悦的给我启开瓶盖。
我很清楚他们此刻有多恨我,因为如果不是我的话,他们现在早就可以关门,提前休息了。
虽然是夜间啤酒屋,可是此刻已经是后半夜,早就不可能再有顾客上门。毕竟这只不过是个小酒馆,又不是酒吧,仅有的空间都尽量摆满了桌子和座位,就是有DJ也没地方给你蹦迪去。
时钟已经跳到了半夜两点半,看店的胖老板拄着下巴,几乎昏昏欲睡,而服务员则带着耳机,听着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墙,显得悲哀至极!不时打个哈欠,他才仿佛从雕塑的状态中变回人形,紧跟着就会用白眼偷偷的飘我一下。
此刻鸭头已经全部啃光,碟子里还剩下三粒花生,杯子中的半杯啤酒一点儿泡都不冒了,由于晾了太久,啤酒味道甚至有些发骚,非常难喝。
我只不过会在每次那个服务员偷偷白我一眼的时候勉为其难的假装喝一口,为了他安心,也为了我安心……
这一次我是深刻的体会到了狙击手的不容易,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个服务员,毕竟我们都在执行各自的任务。
就这样,在三粒花生和半杯啤酒的支撑下,我又熬过了四个小时,此刻天光大亮,已经是早上七点半。那个服务员也早就缴械投降,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了。
我也曾经想过李大胆会不会如同去年的我一样,晚上进去,早晨天亮才出来,可是这种事情哪儿有准儿呢?
作为我而言,只能整晚盯梢,生怕疏漏。
此刻大厦的大门打开,不多时一个大高个手握着雨伞,另一只手提着皮包从中走了出来。我是瞬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那人正是李大胆!
我看着他手中的皮箱,心想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抵押阳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