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总算是将王默安顿好了,出于抱歉,所有的医疗费用我是照单全掏,王默属于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之前没有心脏病史,经过一番急救他的生命安全是得到了保障,至于精神状况么……
现在还不好说。
毕竟直到现在我们还没再说过一句话,这是牛哥建议的,先让他自己好好冷静冷静,以免他再受惊吓,毕竟戾翔颅这颗球是我亲手抛给他的,所以在他的心里,我和那邪祟估计都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狐狸没逮到,反倒惹了一身骚。
这下可好,不仅没达到预期目的,反倒还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掏药费都是小事,浪费时间可是大事,三天的时间一眨眼一天就这么浪费掉了,还有就是这位好同学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带着无尽的失落,金杯面包是开回了阿阇镇,忙活一天了,我和牛哥是水米未沾牙,虽然这一天一事无成,反倒闹了个自找麻烦。
回到吉祥面馆的时候也已经过了晚饭点,零零星星的只剩下一桌还没吃完的客人,我让阿九做四碗牛肉拉面,不多时小暖便笑嘻嘻的把面端了上来,经过老娘的开导,加之昨晚担心她一个人住会遭到郑欣兰的抱负,于是我提议让她到我家和老娘一起居住,所以此刻的小暖在我面前又恢复了之前的柔情似水。
这个见不得好的姑娘,怎么长了这么一张大陆性气候的脸,简直是阴晴不定。
我和牛哥刚抄起筷子来,小暖便又端上来一盘酱骨头,一盘土豆泥,一盘茄汁鱼,一盘熏鸡架,果然是了解我啊,每一样都是我爱吃的。
牛哥看了一笑,打趣道:“这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啊!”
我白了牛哥一眼,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牛哥还有心思开玩笑。
小暖听罢脸一红,转身离开,感觉走的那两步都能颠儿起来了,这个姑娘啊,简直是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累了一天了,我们是真饿了,一边用筷子,一边用手,甩腮帮子,踮起后槽牙,眼睫毛都快卷起来了,两个人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风卷残云了起来。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杯盘一点儿都不狼藉,因为这些器具险些都快被我们哥俩给舔干净了,若不是出于卫生方面的考虑,直接给下一波客人用都没问题。
嗝儿的一声,我吃饱喝足地靠向了椅子后背。
“哥,吃饱了么?不够再来点儿啊?”
牛哥抽了根牙签,边剔牙边说:“吃饱了,一会儿给师叔、小花、还有呀比打包几碗面吧,我给他们拎回去,估计这仨还没吃呢。”
我点了点头,起身来到后厨的传菜口跟阿九吩咐了一番,然后拎着茶壶坐回原位与牛哥边喝边等。
原本是闲着没什么事情,可是远处那唯一一桌还没走的顾客却吸引了我们俩的目光,一共是四个人,都是男的,倒不是他们长相穿着过于不凡,而是他们的谈话内容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一个身形瘦弱,鸡头鸡脸的男人说:“李大胆,怎么着,这阵子忙啥呢啊?”
“嗨,我能忙啥啊,上个月去了趟蒙古,那边的大海要搞个水利工程,需要我去指道一下。”
我仔细观瞧,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的边吃着面条回答着,看来他就是那个鸡头鸡脸男人口中的李大胆。
他刚回答完,同桌的其余三人是哄然大笑,另外一个男的呛声道:“你小子就能吹牛掰,蒙古有海么?”
听罢我也不免哑然失笑,可不是么,差点儿我都被他给唬弄了。
“别扯犊子了,是不是又避风头去了?”
“呵呵,五哥,还是你了解我。”,李大胆竖起大拇哥说到,我看了看那个鸡头鸡脸的男的,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叫五哥。
李大胆继续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啊没事儿就爱耍两把,结果欠了几个孙子点钱。可这帮穷鬼可倒好,天天堵着我家门儿口要钱,还在我家门口和走廊里泼油漆……”
说到此处李大胆是唉声叹气,但是听得出来,这货十有七八是欠了高利贷了。
那个叫五哥的人听到此处转动了下眼球,然后一脸鸡贼的说:“大胆啊,你说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啊?哎……对了,兄弟,你还有没有兴趣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