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对两间审讯室内人员的观察,初步我们将嫌疑人锁定在那名表现得异常紧张局促的服务员身上,谭鹏说他的名字叫刘昊天。
牛哥和李然那边并未有任何收获,看来目前我们只好将他作为案件的唯一突破口,梁锐的父亲梁永康听到我有了计策,红彤彤的双眼闪烁出一丝希望来临的光彩。
看得出他有多么急切的希望尽快将歹徒绳之以法,只是他还并不知道,害死他儿子的很有可能并不是个人。
我们三个开着车带着谭鹏和梁永康在道路上行驶,他们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车开出去很远才停了下来,我看了看面包车上的里程表,这才多少放心的将自己的注意和想法做了简单的阐述。
他们几个听罢都频频点头,只是谭鹏和梁永康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开车出来这么远商议计划。牛哥和李然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因为如果千面就隐藏在那些被审讯的人之中,那么我们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很有可能会暴露计划细节,毕竟那货可是有广目多闻的能耐,万里有一被它看到听到,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个突发奇想的脑洞?
此刻天空晨星点点,已经过了快一整夜了,经过一番计划和商讨,我们决定各自先回去,白天好好休息,再到晚上的时候依计行事。
面包车刚刚到达五金店,李然便迫不及待的到厨房去找吃的去了,剩菜剩饭都没热他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昨晚我们出发前他的瘪肚子就咕噜直叫,原本当时就该请牛李二人还有师叔吃个夜宵的,可是谭鹏那边情况紧急特殊,只好委屈他了,现在经过一宿的辛苦,此刻早餐店根本还没开,超市也没见到一家是开着的,毕竟天上的星星还没下班呢。
经过一晚上的消耗,我却饿得过了劲儿,于是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决定回家休息,先美美的睡上一觉,毕竟只有体力充沛,才好的投入新的工作。
白天并无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好好休息了一天后,晚上的十点多钟,在阿阇镇红色风情洗浴中心我们五个再次聚首,那地方距离五金店极近。
众人经过一天的休息,牛李二人、我还有谭鹏都显得精神焕发,唯独饱受丧子之痛的梁永康越发的憔悴了,想必一天一宿根本没睡,他年纪本来就不小了,加之这样的磨折,显得愈加的苍老。
简单的洗过澡后,我们换好了浴服,向二楼的休息大厅走去。
此时二楼音响声音刺耳,而且还不住的传来塑料手拍的鼓掌声,果然当我们来到二楼的时候,台上的二人转演员正在竭尽全力的表演,荤段子和包袱不断,男演员的手对女演员也不老实,显得有几分龌龊。
其实在正规的演出场所里,二人转早已经不是这种演法儿了,可能这样的演出风格与这个场地环境愈加契合吧,看得出台下一个个躺着观看的客人也是一脸开心模样,非常开心。
我们刚走上来,一个男服务员便一脸热情洋溢的走了过来,我们定睛一看,正是此次前来的重要目标刘昊天,因为昨晚我们几个是隔窗观察,所以身在审讯室里的他根本不认得我们几个是谁。
此刻他笑嘻嘻的说:“几位贵宾里面请,有什么需要么?”
我要了五瓶冰红茶,两包人民大会堂,在靠近吧台的位置,我们几个一排躺下休息,我刚拧开冰红茶的盖子,一个软糯略显妖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呦,这不拌筋儿么,你可有日子没来了。”
一听有人叫我,还是个这样的声音,所有人都直起腰板,扭头观瞧,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浓妆艳抹,金色的长发飘散着,穿着一身日漫常见到的学生装。
只不过“事业线”半露在外,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众风情。
这种明显“收费”的打扮让我多少有些紧张和不适,说实话倒不是自己有多假正经,只不过当着这么多认识的人她怎么会叫出我的名字来呢?
难道她也是我家面馆的老顾客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可李然却一脸破案了似的故作惊讶道:“拌筋儿,没想到啊,你这业余生活这么丰富,怎么没事儿背着我们哥儿俩你老自己来玩么?”
牛哥一扒拉他,“拌筋儿你又不是不了解,肯定另有隐情。”
还是牛哥了解我,此刻我满眼感激的看着他,又扭回头看向这位姑娘道:“有什么事儿么?”
“咋了,刚多久没见面你就装作不认识我了,怎么非得16号不行呗?”
“什么16号啊?”
这个女的没理我,一脸不乐意的向技师按摩室走去,很快从屋内鱼贯而出七个姑娘,他们头发染着各式各样的颜色,穿着打扮倒是比较统一,都是学生妹的装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们都是“冒牌货”。
只不过这样的装扮总能勾起男人的“chu女情结”,属于商家的营销手段,算是吃透了臭男人的心理了。
其中一个双马尾,大眼睛,嘟嘟嘴的姑娘不由分说便走到我的身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猛地蹲了下去道:“拌筋儿哥,你也不想我啊,都多久没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