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呆若木鸡的老肖和一众工作人员,我们无暇顾及他们,因为此刻陈泉的女朋友的安危才是最紧要关头的事情,仗着面包车能装,一行七人勉强塞进了里面,后排坐着三位禅师,显然这个空间多少有些难为他们了。
一路无话,此刻每个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尤其是陈泉,若不是这面包车没法儿敞篷,这货几乎急得要飞出去了一般,还好她女朋友和何姐合租的那个公寓楼距离此处并不远,三转两转我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一路上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陈泉下车后却不敢擅自行动了,我们瞬间会意,因为那个危险人物若真的在家,以他的本事进去了也是麻烦。
小伙子此刻略显尴尬,有同理心的牛哥手提桃木剑跟他说:“几楼,几号房?”
“403……”
“那你跟在最后面!”
李然仍旧是先锋的角色,我和牛哥紧随其后,三位禅师和陈泉断后,我们是火急火燎,心急如焚的向403跑去。
还没到门口的呢,便听到房门内传来了一个姑娘的肝胆俱裂的咆哮声。
“是小晴,她在家……”,陈泉激动得几乎嗓子都喊劈了。
李然催促道:“快!钥匙。”
“我没有啊……这是她和何姐合租的房子,我哪方便要钥匙……”
牛哥狠狠的拽了两下房门,大门紧锁,稳如泰山,连动都没动一下,而一门之隔的里面仍旧传来了陈泉女友那个叫小晴的姑娘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这种关键时刻还得是李然,看来这货早有准备,他叹了口气,从斜挎包中掏出了工具,竟然边吹着口哨边做起了溜门撬锁的活计。
此刻牛哥是强忍着怒气,不好打断他,这货就有这种病,记吃不记打,从来不分个场合。随着他口哨版的“滚滚长江东逝水”一曲作罢,啪的一声,房门是应声而开,这货也瞬间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来不及给他送锦旗,贴小红花表彰,我们是推门而入。此刻屋内再无人喊叫的声音,我们看着地上躺着的小晴,不免喟然长叹,以袖掩面。
三位禅师也低下了头不忍再多看一眼,口诵阿弥陀佛。陈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嚎啕痛哭,因为眼前一个穿着粉色睡衣,波浪长发的姑娘安静的躺在地上,左边的脸上惨白惨白的,而右侧的脸上则浸染着鲜红的血迹,心口没有一丝起伏,看样子是与世长辞了……
李然走到了小青的近前,观察了一番,突然皱起了眉头,然后蹲了下去用右手食指贴近了她的鼻孔,不多时他兴奋的喊道:“还有气儿呢!”
“什么?”,此刻面如土灰的陈泉也止住了哭声,忙爬了过来,搀住自己的女友。李然擦了擦小晴脸上鲜血,用鼻子闻了闻,“这好像不是血,是玫瑰色的洗发露……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儿?”
“What?”,听到这个判断后,所有人都懵圈了,中通大师竟然惊讶得连英文都飙出来了,他三步并成两步,走到了小晴的面前,伸手给她把脉,不多时也露出了喜色,。
确实无恙,女施主只不过是中气不足,脾胃虚寒,方才不知为何惊吓过度,突然间受到了惊吓,这才昏厥过去的。”
中通大师说罢给她掐人中,又命令陈泉帮忙推拿她的心口,大师是出家人,自然不便,可是此刻早已彻底乱了方寸,麻了爪子的他仿佛一个痴呆儿患者一般,扎着臂膀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李然一笑,“兄弟,你这还是手生啊,救人要紧,你不来那就只好兄弟我代劳了。”
于是李然在人家男朋友的面前正大光明的开始动手,一脸的不亦乐乎。、
看得我和牛哥是一脸的尴尬,还真别说,李然这手法还真不错,不多时小晴是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我……我还活着……”
“姑娘,你放心,有我这双金刚霹雳混元手,你就是魂归幽冥地府,我也能给你揉回来……不不不,推拿回来……”
陈泉见到女友已然苏醒,这才反应过来道:“哥们,醒了,把手拿出来吧。”
“呀!不好意思啊,太投入了……”,李然似有不舍的将手从姑娘的温香软玉中撤回,走到了我和牛哥的身后,我清晰的听到了这货好像在闻手。
小晴稳定了半晌,这才道出实情,原来何姐已经三四天没有回家住了,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可是这几天她自己也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怪事。
她的本职工作是化妆师,不光给新娘跟妆,甚至本地的一些小的网剧剧组的活她也接,问题就发生在几日前。
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么着,双手不受控制的给自己化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妆,基本上都是人临死前的惊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