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将手机揣起来,看着柴宜微微一笑,“知道也没用了,你们三个不过就晚死一会儿而已,别着急!”
说罢他火急火燎的走出了门外,而那两个稻草邪祟则像是两个门迎一般站到了门外,起到看守我们的作用,这两个邪祟的手中一个握着打我的木棒,而另一个则握着锈迹斑斑的镰刀。
笼子的对面是一个长桌,上面竟然放着我的三黄灯。
我惊讶的问牛哥:“咱们被抄家了?”
牛哥摇了摇头,“我下午出来就是想到庙里去验尸,看看苗苗到底是不是被邪祟杀死的。”
“您这手脚够麻利的,什么时候拿的三黄灯我怎么就没看见呢?”,我惊讶的看着牛哥。
可是想到了三黄灯我便想到了八卦镜,于是我本能的掏了掏口袋,结果是空无一物,看样子我被抓到这里后是被彻底的搜过身的,而桌子上却没摆放其他法器和应用之物,不知道是不是被黑衣人没收了。
我气得直跺脚,因为要是此刻八卦镜在身上的话,我召唤出魇魅娘来撂躺下门外那两个杂碎,再救我们三个出去,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嘘!”,牛哥发出了声音,我循着他的眼神向墙壁上看去,原来上面挂着一串钥匙,我又看了看笼子上的锁,顿开茅塞,但是牛哥的下一句话不免令人大失所望。
他低声的说:“快让你杨姨出来救咱们啊!”
我将口袋整个掏了出来,牛哥一看脸色瞬间暗淡无光,看来他也经历了和我相同的遭遇,口袋中的纸符一扫而光都被收走了。
此时柴宜也看出了我们的意图,问道:“干爹,想想办法啊,没听刚才他打电话时说的么,一旦做完什么实验,就要回来解决我们三个,这个好机会千万不容错过啊!”
我看着他一翻眼皮,“你爹我也没辙!”
“你精通道术怎么能没辙呢?穿墙过啦,隔空取物啦,一样不会?”,我看着他那天真烂漫的脸真想啐上一口痰,但想想一会儿也要难兄难弟了,让他死前也落下个干净的遗容吧。
牛哥此刻神情严肃,仍旧低声的说:“这办法么我倒还是有的,不过这有违道家禁忌。”
我瞪大双眼,不由得喜出望外的说:“都快死了,还顾及什么禁忌啊!祖师爷要是知道咱们有难,一定能理解。”
可能是我的声音稍大了一些,门口的那两个亲兵护卫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其中那个拎着镰刀的稻草邪祟用镰刀击打了两下笼子。
金属声极其刺耳,我连忙陪笑道:“二位爷,我不说话了,放心!”
它们仿佛听懂了一般,见我承认罪过的态度良好后,转身又出去了,我等了片刻见局势稳定后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啥办法?”
牛哥严肃的说:“五鬼搬运术,不过你们两个务必给我看好了,要是惊扰到那两个稻草人的话,咳嗽一声提醒我,别激怒了它们,否则就不是挨枪子儿了,而是被镰刀活活割死。”
我和柴宜见到牛哥神情严肃认真,都连忙点头。
此刻只见牛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闭目冥神,口中叨念:
“祖师爷原谅,情况特殊,恕晚辈破了禁忌,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拜请东西南北中五位财鬼,神通四处,威显五方。今日不求财运亨通,只求五位听我倾诉衷肠,日月横财我不求,墙壁钥匙心所向。有财来,无财去,粗茶淡饭已安常,若是今天得活命,他日一定设供堂,急急如律令……”
一席咒语作罢,屋内是鸦雀无声,万籁俱寂。
也难怪了,这引五鬼怎么着也需要祭品设坛才能显出虔诚来,这里除了槽子中发馊的饭菜外,便是身后那个厕所了……
就这么个恶略环境你想请动财鬼相助,那简直是门都没有。
况且这五鬼搬运的活儿我是听说老百姓说过的,这法术又称五鬼运财术,民间传说中的五鬼运财术中的五鬼,指的其实是瘟神,又称五瘟。
它们分别为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和总管中瘟史文业。
而符咒中的五鬼搬运,即是驱使五鬼来运财,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实属不道德的做法。
据传闻这五个小鬼可以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人财物,牛哥也是被形式所迫,冲昏了头脑,这么见财起意,见钱眼开的势利眼小鬼,你不先给人家一点儿甜头,人家能帮你的忙么?
泄气的我如同瘪了的皮球,坐在了地上,不做奢望。而柴宜则没心没肺一脸兴奋的看着牛哥表演,我看着已经四十三岁的他不免感慨,这货一定不知道狗熊是笨死的。
就在此时,只觉得屋内阴风阵阵,墙壁上的钥匙轻声的波动了起来。
我的天啊,牛哥面子这么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