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拯救你的。”
隔离区的某个酒吧的员工休息室,一头卷发的男人一只腿站在椅子上,用手扶着额头这样说道。
坐在一旁一副服务员装扮的少女被这个动作逗得哑然失笑。“那什么,褶,超帅的,不骗你。”
被称为褶的少年站在一边,少女充满笑意的话语显然没有起到安慰作用,自己对那个在第9区救出来的男人从店长那里现学现卖的一句话,居然被追上来的西词听到了。
现在想来,实在是十分羞耻。
“不说这个了。”坐在角落手上拿着书的大叔发话了。“你们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受了很严重的伤。”西词回话。“接近两个月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受到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后,被那队清扫者的班长来了几下狠的……嘛老实说,这种遭遇就算是我受了估计也够呛。”
“也就是说,身体没有恢复么。”古牙放下了手里的那本小说。
“是的。”西词点头。“就如同店长所预料的那样,这个男人,没有像我们一样自动恢复身体的能力……他不是‘垃圾’。”
“现在的状况呢。”
“在楼上的房间昏迷,因为是在逃犯,没有办法送去医院治疗…店长那边已经在找人了,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不能确定。”
事情的起因是三天以前,突然回来的店长扔了一份两个月前发生的刑事案件的资料给这个酒吧秘密工作的执行者们。那是一起发生在第9区普通的居住区的命案,39岁的名为琦明的男人在房间里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的事件…男人已经潜逃两个月左右,被警视科认定为严重的“垃圾”作案。
“很严重的案子啊,那么店长给我们这个是什么原因呢?”当时看了文件的西词这么问道,毕竟追捕犯人怎么看来都不像是他们的活。
“这件案子的嫌疑人有疑点。”店长挽起身后的长发。“你也知道,我在那边的身份是警视科刑事部长,9区的案子刚好都会经过我的手里,这件案子的嫌疑人虽然从作案时间、凶器、证人等方面都已经被完全指控,但是缺少了犯罪重要的一点。”
“重要的一点?”
“杀人动机啊,被害者家里过得很清贫,但是根据邻居和同事们的证言来说,一家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不过最后以丈夫所在的工厂产品滞销工资拖欠,丈夫不堪重负,因为家境的原因失去理智杀死了自己的女儿这样的说法立案了。”
“怎么这样……没有一点证据不是吗。”
“但是也没有任何人能为他辩护,妻子在事情发生后据说是回老家了……不过她的老家是个十分偏僻的小镇,联通通信都不发达,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妻子本人。”
“那,店长你是相信,女儿不是丈夫杀死的是吗?”一旁坐着褶问道。
“不,女儿死亡的这段时间里,有着录音功能的警视科为了追查犯罪设置在路灯上的监督器就在案发现场的窗外,从录音设备中没有听到一句女孩儿呼救的声音……而女孩儿的伤是被一刀一刀砍伤放血而死,这种死亡的过程中,不可能有人能不进行呼救。”
“会不会是第一刀就切断了发声的喉咙呢。”
“虽然喉咙上也有伤痕,不过据推测是并不足以导致失声的伤口。”
“所以为什么因此就能怀疑那位父亲呢。”
“小女孩儿非常听父亲的话,据认识的人所说是个不和外人说话的内向的女孩儿,而且五岁的她对死亡也没有太大的概念,所以如果只是切开伤口放血,然后诱导孩子不要出声的话,只有父亲能够做到吧,而且虽然居民楼里没有安装监控设施,据目击者们所言当时只有女儿和父亲在家而已。”
“那疑点是什么,店长你希望我们做的事情呢。”
店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希望你们在清扫者们找到琦明先生之前把他带到这里来。”
“……什么意思?包庇逃犯吗?”西词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店长虽然你很爱多管闲事,不过每个逃犯都带到这里来的话也不是办法吧。”
作为被带来的逃犯,褶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是啦,笨蛋吗你,你看这个。”
西词接过店长递来的包裹,里面是一把带血迹的匕首。
“这是我的部下在追捕琦明先生的过程中捅了他一刀的匕首。”
“怎么了吗?”褶看着一脸原来如此表情的西词,发出了疑问。
“垃圾们的血,也就算是经过很长的时间,也是会保持细胞活性的,也就是很难凝固在物体上,但是这把刀上很大面积都有血液在上面凝固了。”
“也就是说?”
西词一脸凝重。
“被捅的琦明先生,不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