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结束日常练刀的夏格在木桶里起身,旁边小狐狸羞涩地跑开。
你不对劲……某人摇了摇头,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好制服前往皇宫值班。
昨天晚上通过克来门汀的手成功解决了夏提雅,并借此机会把工具人安插进教国的队伍里,还在路上得到了他们关于蜥蜴人的消息,克来门汀身为原漆黑圣典第九席,“王者归来”后肯定是要受到重用的,而且那家伙如今的性子可比以前稳定许多。
至于曾经犯下的错误,估计没人在乎,高层大概更关心她是从那里获得的力量,毕竟几十级的跨越实在有些耸人听闻。
不过这点小事就交给克来门汀自行处理了,事事亲力亲为还要属下做什么,她只要能完成接触绝死绝命的任务就好。
绝死绝命的父亲是精灵王,母亲生前是教国的秘密武器,而精灵王的父亲是八欲王之一的精灵战士,换而言之,这家伙同时拥有神和王血脉。
但是夏格更看重的是她的天生异能,预期里对方是比克来门汀更加优秀的工具人。
地窖里,新客人正在借酒消愁,布来恩完全无视了身上的束缚,既然周围的酒堆成了小山,他感觉自己能够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夏格准备先晾他几天,日常出门去皇家骑士驻地打卡,今天是某个嘴欠家伙的第四次挨揍,然后去找葛杰夫蹭杯酒,女仆做的蔬菜浓汤一言难尽,至于上次拒绝的只是克来姆而已。
“昨夜公主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葛杰夫仿佛不经意地问。
“不知道。”夏格敷衍地说,拉娜不至于连这点首尾都处理不好。
“据说克来姆被公主安排了秘密任务。”
“什么情况。”
“不知道,传闻是私事,你最近的担子可能要更重了,克来姆回来之前,夜班也得由你负责。”
夏格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
桌子上下酒菜是油炸小鱼,最起码比昆虫好接受许多。
太阳升起,某人起身离开,径直前往拉娜的会客室,一路上尽量无视害羞的女仆们,免得某个家伙发脾气。
大厅,拉娜仍旧是一身素雅长裙,看起来好像就这一套衣服,但是充实的衣柜否定了这一点。
“因为很喜欢这个颜色,所以订制了很多。”拉娜看着对方稍显诧异的眼神解释道。
两名黄泉士兵把守门口,对一位公主来说,几名侍卫的调动还不至于需要他人来同意。
贵族封地结构下,皇室血脉也有相当程度的自主权力,这只大萝莉甚至还有能够畜养士兵的土地,虽然出于受排挤的缘故面积较小。
“需要多长时间。”
“保证完整的话,需要半年。”
“尽量就好。”
“三个月。”
旁边的女仆看见的只是魔法制造的幻像,但某人还是感觉有些麻烦。
“用我的女仆代替她们,顺便帮我培养一下。”夏格坐在沙发上说道,莉莉资质不好,当然仅仅指普通人的范畴,而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实际上他也没指望过那家伙,饭做的别难以下咽就行。
“是。”拉娜起身来到男人身后给他捏肩,有着“黄金”誉称的公主很及时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只要能拿到成为画卷的克来姆,她付出什么都觉得可以接受。
与此同时,一支百人规模的黄泉士兵向雷文候的领地隐秘行进。
数日后,恢宏大殿。
通体洁白的石柱支撑房檐,凋花玉板静静悬挂,须发皆白的国王端坐在镶满宝石的王座上,下方各大贵族站列两侧,两位王子在队伍最前方。
今天的议题本该是关于耶-兰提尔的增兵问题,因为每年巴哈斯帝国的军队都会例行入侵,那位血洗国内贵族,完成中枢集权的鲜血帝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给王国持续性放血。
帝国目前的现状是中枢权力大大增强,但是由于集权手段过于酷烈,除军事外人口等方面的实力下降明显,帝国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元气,恢复之后便将会是前所未有的迅勐发展。
长此以往,双方的国力差距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拉大,王国的高层知道这一点,问题是国情不同,己方贵族的实力太强,王室没有足够的力量完成扫荡。
局势很严峻,气氛很沉重,但是今天的情况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以至于准备针锋相对的各大派系全都鸦雀无声。
“陛下,我想嫁给巴鲁斯特伯爵。”
黄金公主,拉娜,优雅而坚定地开口。
尽管是平素老成持重的家伙们都不禁愕然,正如蝴蝶翅膀的扇动可以引起飓风,公主的此番重大决定,无疑会对整个王国造成影响,毕竟她并非花瓶,而是身具继承权,持有领地的皇血。
“无礼。”大王子愤慨低语,如此直白的求爱之语,简直把皇室的脸都丢尽了。
二王子眯起眼睛盯着国王,他这个妹妹算是把父王给逼上“绝路”了,无论如何,这种事在眼下的场合必须给出一个说法,时间卡的正正好好,因为接下来需要讨论的是王国安全问题,国王没办法用下朝来推诿。
几位年轻的贵族面露不满,公主拉娜是王国的明珠,怎么能嫁给一个曾经是男爵的家伙。
王座旁的葛杰夫皱起眉头,在他印象里,公主和克来姆应该是两情相悦才对,尽管他们之间结合的可能性很小,但拉娜也不该这么快移情别恋,就算巴鲁斯特的容貌……好吧,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公主拉娜和伯爵情投意合,我建议早日完婚。”贵族中势力最大的雷文候突兀地站出来表态,二王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不在乎妹妹嫁给谁,他在乎的是雷文候的态度,对方作为自己的最大支持者,竟然不经商议单独做出了决定。
二王子派系的贵族们见状稍感诧异,但还是纷纷跟着站出来,王子是不会亲自下场的,那么派系首领的决定必然象征着王子的看法。
同时,大王子身后的贵族开始挑刺,基本上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从时机到礼仪,只要他们想,总能找出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