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
“你什么时候养成钓鱼的习惯了。”绘梨衣一边看电视一边问,她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个苹果,看上去刚咬了没两口。
夏格把清洗过的渔具从旁边的储物箱里拿出来,侧头笑道:“年纪上来了就难免喜欢养生,钓鱼有助于缓解压力。”
绘梨衣白了他一眼,前些日子才刚消失五天,回来周末也不闲着,她倒是听说中年大叔热爱钓鱼的不少,没想到这家伙也要去凑热闹,但既然是白天去,那她也懒得疑神疑鬼了。
“天黑之前回家,别玩的太晚。”绘梨衣故作严肃地开口说道。
“好的。”
……
初冬,皇城后宫。
“爱妃今日为何穿的如此单薄,可是需要朕的温暖,来来来,朕帮你捂捂手。”夏格躺在树荫里的摇椅上笑着说。
玛茵愣愣地看着他,笑容这么变态的夏格她还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正处于一种莫名亢奋状态。
旁边的黑童被吓了一个哆嗦,自从姐姐被叫进来后她就开始忐忑不安,这家伙今天是不是要暴露本性了。
玛茵放下怀里的小狐狸走过去坐进他怀里,摇椅边简易书桌后面的艾斯德斯眯起了眼睛,“我正在工作,请某人自觉一点,虽然宫里的侍卫都是无面人,但总归有伤风化。”
她还在这呢,怎容一个小小只的玛茵放肆,先不提光天化日做某些事太过荒唐,就算排队也应该是她在前面。
现在艾斯德斯觉得代理皇帝还挺有趣的,比大将军更有挑战性,每天固定的乐子就是看朝臣们勾心斗角,然后体会新帝国一点一点建设的成就感。
角落里的赤童面容肃穆,提笔在本子上写到,帝曰:妃服弱,当暖寝,妃羞而从,后怒曰:陛下欲伤德,何也,妾殡矣?帝愧甚,以袖覆面。
夏格无奈地对着艾斯德斯说:“还不至于大白天在这儿刺激你,南方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狐狸扑进夏格怀里,踩着玛茵的肩膀跳到他头上,用爪子轻轻刨了几下头发,续好窝后安安静静地缩成一团。
“尽灭,国人以为是雷海奇景是祥瑞的一种,南方的贵族开始主动配合中枢的改革。”艾斯德斯撇撇嘴,那些贵族不是被所谓的祥瑞所蛊惑,只是单纯的怕了,自从帝都郊外大战之后,谁都知道雷电是皇帝的力量。
夏格点点头,自从晋升序列6—腥红大公之后,他就有了辐射整个帝国的权能,能力一:吾即帝国,具体外在表现为金冕红袍,能将自身受到的破防伤害转化到统治地域上,在实验的时候他全力切了自己一刀,结果名义上归化的北地塞外兀然出现了一道深壑,而且连高空和海面也在效果的范围内。
能力二:社稷之重,主要是加持力量,整个帝国的重量无法量化,他只知道应用的时候凭如今的体魄尚且抬不起手。
夏格总觉得自己在慢慢侵蚀世界的权柄,从微观疫毒到窃取高级战力,再到克制世界之子,如今已经取代了世界的一部分。
“陛下~”玛茵娇媚地轻声道。
赤童在旁边赶紧写:妃媚上,帝悦而幸,俄尔大雨,俱去。
夏格转头问道:“一起,她一个人撑不了多久。”
艾斯德斯摇摇头,“等我忙完再去找你们。”
夏格抱着玛茵离开,赤童跟在他们身后,作为随侍郎她必须时刻呆在皇帝身边,就连上厕所都是如此。
黑童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躬身道:“皇后大人,我观那玛茵烟视媚行,定是个十成十的狐狸心眼,她虽然身材差您甚远,但声音动听,其人又放得开,大人切莫大意啊。”
艾斯德斯愣了一下,这家伙是不是和赤童查资料查多了,说话怎么怪怪的。
“你有没有机会要看我同不同意,别整这些没有用的事情。”
黑童脸色一红,嗫嚅道:“我没有。”
“那就当没有吧。”
……
晚上,夏格扛着渔具进屋,手里提着一个水箱,里面有几尾死气沉沉的秋刀鱼。
“我回来了。”
绘梨衣咬着面包片抬头,她正在做今天的作业,见到夏格进来迅速把面包片扔进垃圾桶迎了上去。
“七点,还算可以哦。”
两个人把渔具清洗干净,再把秋刀鱼去鳞后放进冰箱里,夏格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绘梨衣。
“路上顺道给你买的礼物。”
绘梨衣打开小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枚钻戒,面色从惊喜到疑惑再到严肃,堪称川剧变脸。
“你以前不是说这东西都是骗钱的吗。”
夏格笑着说:“心意,心意。”
“不对劲。”绘梨衣围着他绕了几圈,还仔细闻了闻味道,“你上回送我手饰还是小时候看电影被我发现的那次。”
夏格脸色如常地回答:“今天大舅子订了一个说准备和樱姐订婚用,我也就顺道了……”
绘梨衣打断他,“你下一句肯定是让我不信就打电话问问,而且你今天也肯定和源稚生呆在一起过,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但你绝对是愧疚极了,所以哪怕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送我有象征意义的礼物,说,你是不是去会所了。”
夏格脸色平静道:“假设性太强了。”
绘梨衣冷笑:“还在狡辩?你今天进屋居然没训我,我可是在一边做作业一边吃东西。”
这太不正常了,以往这家伙为了把自己培养成新时代独立少女,有的时候能像个话唠一样,今天居然忽视了这么重要的问题,而且她知道以对方的眼力很可能还是故意忽略,诡异,诡异至极。
夏格心里咯噔一下,但依旧镇定,即便对方已经把他摸透了,可敢送礼物他就一定有准备。
只见某人面含尴尬地掏出一张发票,“今天钓完鱼有点累,乌鸦喊我去按脚我就去了,但是我保证没去顶楼,金额和时间都对得上。”
绘梨衣接过发票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又取出手机向源稚生和会所前台求证,半晌后才狐疑地说:“那是我冤枉你了?”
“千真万确,我又不是什么渣男。”
绘梨衣攥住夏格的衣领走进卧室。
“等我看看今天的量对不对得上,你还没过关呢。”
今日份的东京月黑风高,一栋金碧辉煌的休闲会所内,乌鸦醉醺醺地趴在躺椅上,旁边的风间琉璃惆怅地喝着小酒,他今天被一个家伙轻而易举地找到,然后又被轻而易举地擒获,最后还得知了一个关于自己却没啥用了的惊天大秘密。
……
“你好,是高天原会所吗。”
“是的,请问什么事?”
“今天有没有一个特别特别特别漂亮的男人到你们那儿。”
“啊,有的!您知道他的名字吗。”
“别激动,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
“抱歉,我们这里是不记名的,喂,您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