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茜的眼里,那就是那一句经典的台词——世间无巧合。
没错,尤其是在感情上,冯茜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加上资深的感情经历,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在感情江湖中叱咤风云的几载,对于她冯茜来说,那可真是什么都有可能的。加上她本身好奇心就重,所以,这一“历史性”的发现,一点儿都不亚于想当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惊天动地!
女人嗅觉的敏感程度,可能是老天所赋予的,一种天生就有别于男人的一项敏感气器官。这种器官的优越性,天生就比男人更胜一筹,尤其是在感情上,那种外界所刺激的感官上的爆发力,一点儿都不逊色,就好比蚊子见到了血。
当然,还是一直饥饿的蚊子。
而玲子呢?她身处这个位置,便有那么点儿尴尬了。她的心情,是既担心又害怕。玲子说话的感觉,让大姐觉得,她似乎希望冯茜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事件的始作俑者,又似乎希望她不是。
这种纠结,让玲子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点什么。也许是因为,事件的当事人是老曹的亲姐姐,倘若换成自己的姐,说不定,听到冯茜的消息,都能跳出去为她出出气。
可现在的心情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大家快聊完的时候,栗子才出现。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精彩片段?”
“往上翻往上翻!你就能够窥探到事情的真相。”宋晓飞在闺蜜群里指引着栗子。
“刚看见。我去,什么?老曹姐夫出了轨?”
“何止是出轨!还让老曹姐姐净身出户呢!”
栗子看到这一串言论的时候,瞬间就不淡定了。
毕竟,这个姐夫可是如此的出挑,而且,人都有一个共性,那便是,倘若你对某个人有好感,你便希望他是十全十美的。确切说,你打心眼儿里,就觉得,他一定是怎么样怎么样。
而这个姐夫,在众人的眼中便是如此。
“什么?玲子,老曹姐夫出轨了?天呢!”栗子不忘了来了两次发问。
冯茜紧跟着在下面不屑地来了一句:“老曹姐夫出轨这事儿,很意外吗?反正,从我见到他第一眼开始,我便确定这个男人外边有人。”
“就算这是真的,但我还是不想相信。”栗子说的没错。
也正是因为她的心意和宋晓飞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此话一出,便得到了宋晓飞的认可。
冯茜随即来了一个白眼儿:“一群自欺欺人的女人。”
“什么叫做自欺欺人啊?人嘛,总要对爱情抱有点儿幻想吧?!”
“你可以抱幻想,但你抱幻想,你幻想人家姐夫干嘛?”宋晓飞不吱声了。
“那个人真的是小三儿吗?冯茜你快查查,你这不查出来,我这最近觉都睡不好。”
“放心,不出两天,准有信儿!”说到此,玲子一直都没有掺言,而是抱着手机默默看着。
这段谈话扫尾的时候,冯茜
突然问了一嘴:“对了玲子,你什么时候产检?老曹跟你去吗?”
玲子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老曹说他有事儿,让我自己去。”
“要不然就等等他?”冯茜问到。
“说真的,我没太想等。早检查完,我早安心。不然,我也睡不好觉。”
“行。那老曹不能陪你的话,你呼叫我,我和你去。”
“嗯嗯。”
而这边,栗子回到家里之后,作妖的婆婆也消停了。白天的闹剧,也一下子恢复了风平浪静。
晚上,栗子的妈妈来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婆婆的情况,婆婆和她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而后,便意外地提出,想要回家。
这对栗子来说,有些意外。
公公对此并没有阻止,不过,杜锐不干了。在杜锐的眼里,父母来自己的家里,是天经地义的,早回去,会让街坊邻居说儿子不留。所以,他极力挽留住父母,却被这已经过足了戏隐的婆婆“婉拒”了。
这个拒绝里,栗子觉得,婆婆或多或少有些不好意思。应该有恼自己的成分。这个怎么解释呢?没错,闹了这么一出乌龙事件,该办的事儿都没有办,还到手了500块钱,想来这买卖也算划得来。
而这一边,杜锐似乎要比自己走的时候态度好了一些。她也不知道究竟是父母和他说了些什么,还是他自己好端端地突然想开了些什么事情。总之,从认识杜锐的那一天起,用更年期综合症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风一阵,雨一阵的。
晚饭后,刚和闺蜜聊完的她看着窗外,感叹着人的多变性之外,也感叹着感情的无常。尽管这杜锐有了点儿性情的变化,但是,栗子依旧没有主动地合他说话。
确切地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发现,情侣之间,待得时间越长,两个人之间的冷淡和冷漠便都是占了大多数。她也曾试图缓和这种关系,并且试图让这种关系再慢慢的热乎那么一点儿,哪怕就那么一丢丢。
然而,两个人的事儿,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都白扯。
毕竟,感情也好,婚姻也罢,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
晚上正在那儿望着星星的时候,栗子忽然接到了催稿的电话。
她一拍脑门儿:“这光忙活家长里短的破事儿了,居然把画画儿都给忘记了。”放下电话的她,立马乖乖地坐在了桌子前,苦逼地画起了自己的“梦想”。
让栗子很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刚坐在那儿,打算去专心工作的时候,杜锐竟然突然端了一杯冲好的咖啡走了过来,并且悄悄地放在了栗子的画桌旁。
这一举动,让栗子着实吓了一大跳。在她的印象当中,杜锐是那种不声不语,并且从来不会关心她的人。而这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做法,让栗子忽然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杜锐:“怎么了?你有事儿?”
杜锐笑嘻嘻地坐在一旁:“你看,人家给你冲了一杯咖啡,你还问我有没有事儿?”
栗子一抿嘴:“在我眼里来看,你这
杯咖啡,基本上把你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你猜,我想说什么?”
栗子放下手中的铅笔和橡皮,身子向身后的椅背上一靠:“我不知道,下午我不在家的时候,阿姨和叔叔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不过,从你现在的表现来看,我猜,应该和今天这顿饭有关吧。”
杜锐的眼睛怂搭了下来,这也正证明了栗子的猜测是对的。
“是今天这事儿,其实,就是,我觉得,弄得挺尴尬的。”杜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挠头。
“尴不尴尬的,其实倒还好。”
“我爸妈的意思是,等过了这段时间消停了,再一起约出来吃饭。”
“不着急。”栗子不假思索地,甚至没有经过大脑,也没有给自己去思考如何回答的机会,便很快做了回答。这一举动让杜锐不禁有一些不满。
“什么叫做不着急?”
“嗯?不着急的意思,就是不着急呀?怎么这么问?”
“你的意思就是说,不着急结婚了呗?”
栗子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她知道,她和杜锐的谈话,又跑偏了。
“杜锐,昨天晚上咱俩刚吵完,今天上午又鸡犬不宁的。我现在是实在没有心思再和你去争论什么着急不着急的。我所说的不着急,就是随口一说,OK?”
“随口一说?你这个随口,可真是有点儿随便啊!”
“杜锐,我现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咱俩能不能不为你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再争论了?”
“你很忙对吗?”栗子知道,自己的不着急三个字儿,让杜锐误会了,生气了。只不过,她确实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抬头看了看杜锐紧皱着眉头的脸,本来想好好的坐那跟他理论一番的心情也瞬间没有了。
也许,就像她刚才话中所说的一样,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儿,她真的是一点吵架的精力都没有。
“算了,杜锐。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杜锐起身便离开了房间,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就这样,两个人之间的矛盾点很快便产生了。
其实,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个样子,有些话,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语气说出来,自然而然,它所代表的,背后的含义和所要想表达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便全都变了模样。实际上,对方不是自己的意图,而自己理解的,也并不如对方所愿,如此这般,便是矛盾的碰撞点。
栗子只觉得,没有提这个结婚之前,似乎也没有讲很多矛盾扩大化。但是,现在倒好。这个结婚提上了日程之后,很多事情便开始变得激化,就好比,她已经有些日子,和杜锐之间不能做正常的交流了。
彼此之间都有了隔阂。
这个隔阂叫做什么?
杜锐认为栗子无理取闹,无事生非,无中生有。
栗子认为杜锐不解风情,冷若冰霜,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