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愿意合作的威廉显得极为配合,就连在他心中一直是禁忌的暗黑议会也没再隐瞒。
凭借着武力从威廉那里了解到暗黑议会的确是存在的,只是和我之前的猜测有所不同,真正的暗黑议会只独属于欧洲或是西方修行体系的人的一个聚会罢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举行一次,组织暗黑议会的人到底是谁,以威廉的身份还不清楚,但可以知道的是,暗黑议会才是西方修行者真正的代表所在,也只有在暗黑议会才能真正的了解西方修行体系的来历。
而下一次暗黑议会的召开时间只剩下半个月左右,召开地点也在贝儿法斯特,至于究竟会在哪里举行暗黑议会,威廉则表示不清楚,甚至为何会在贝儿法斯特召开也是一个疑问。
贝儿法斯特在整个欧洲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偏下的城市,绝大多数的西方修行者也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若非每一次的暗黑议会都会选在贝儿法斯特举行,这个城市只会更加荒芜,当然这种荒芜只是对于修行者来说,对于普通人而言则更加安全。
我问威廉在西方体系的修行者当中是否算厉害的,得到的回答是他连入门都没资格,只不过是一个被家族遗弃杂种罢了,连体内的血脉都无法完全觉醒。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还是有些意外。威廉在我眼里虽然很一般,但如果说他在整个西方修行体系里只算一个最垫底的存在,还是不免让人心惊。
西方修行体系里究竟有多少人还是个疑问,但无可置疑的是,他们的存在普遍偏于精英一类。
“先生能否告知您打听暗黑议会有什么事吗?”威廉倒也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即便差点死在我手上,在发现和我之间的差距后,倒也能很快的认清形势。
“只是比较倾慕罢了,在g内得罪了一些人,想来此寻求一些朋友,仅此而已,威廉阁下要是能帮在下这个忙,那阁下这个朋友在下交了,若有任何地方用的到在下的也尽管开口。”我眯着眼睛道。
威廉愣了一下,似乎没猜到这就是我找暗黑议会的理由。
“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我曾听人提及过暗黑议会最是排外,就算你找到了举行地在哪,也根本别想参加议会。”威廉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古怪。
“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阁下只需要替我打听到暗黑议会的详细地址就行了,至于我刚才赢的那三千万便当做定金付给你,事成之后,我也算欠你一个人情,在我们祖g,人情有时候比钱更珍贵。”我淡淡的道。
威廉深深看了一眼我的眼睛,或许是想起了之前在我手上吃的亏,“行,这笔买卖我做了,只是希望先生千万别在暗黑议会上捣乱,否则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们砍的。”
威廉能有如此担心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即便是我的来历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他也绝没有真的把我跟找麻烦的身份联想到在一起,甚至在大多数欧洲人来看,在暗黑议会里面找麻烦,那跟和死神饮酒也没有区别了,或是比那还要恐怖。
有了威廉这条地头蛇的帮忙,我多少也是有了些信心,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之前赢的那三千万美金也没再提过。
我们来的快走的也快,依旧是和艾弗森三人,他或许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认知里的战斧,欧洲地下势力鼎鼎有名的黑帮头目,竟然被我如此轻易就打发了,相反他之前的告密显得是那样可笑。
“此人可信吗?”从比尔吉酒店离开后,始终未发一言的猪屠担心的道。
我自然能理解猪屠心中的担忧,别说是他了,负责答应下来的我同样没多少信心,毕竟直至此时,和威廉之间也没有什么能约束对方的规定,何况之前威廉在我手上吃了那么大亏,很难让我不怀疑他心中会没有怨念。
和威廉之间的合作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之举。
“这些日子我会跟在他身边,以免他和这家伙一样,专门在背后捅刀子。”我一边回答猪屠的问题,一边停下身子冷冷的看着身旁的艾弗森。
之前艾弗森告密的事情我并未对猪屠提及过,现在有了时间,自然没有再和他客气的意思。
自从在赌场上我对艾弗森用暗示j告了一遍,他便猜到我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此刻听见我旧事重提,自然是吓的魂飞魄散。
“请等一等先生,我觉得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们不是想找暗黑议会吗,其实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进入暗黑议会后不被排斥。”我还没流露出杀意,艾弗森便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
这些话要是他一开始就告诉我们或许我还会奇怪,可从威廉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暗黑议会的事情后,再听见艾弗森的这些话就很容易明白过来。
威廉曾说过,暗黑议会里的人最是排外,像我们这种亚洲面孔,一定会成为被排斥的对象,我自然不希望人还没见到,就成为被针对的对象了。
“有话快说!”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
接触到我的眼神,艾弗森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威廉那家伙没告诉你们的是,暗黑议会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几乎年年都是暗黑议会中的组织者之一,只要得到了他的认可,你们便不会成为被排挤的对象,但想得到此人的认可并非易事!此人性色...”
说到最后的时候,艾弗森脸上露出深深的仇恨感。
他告诉我们,他口中这个即便在暗黑议会也是手眼通天的人,曾是闻名世界的天主教里的大主教,只是因为违反了天主教的教义被驱逐,此人的名字叫做罗布莱特!
我们则可以根据此人的喜好投其所好,艾弗森的建议是搜集一些幼童到时候送给罗布莱特,只要能讨其欢心,在暗黑议会上,有他的庇佑也无人会冒着得罪罗布莱特的危险针对我们。
一开始还认真听着艾弗森的建议,以为能得到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结果此人的方法竟如此无耻乃至于歹毒。
以前曾在新闻里看见过关于欧洲的神职人员不正当性行为,觉得愤慨的同时也无能为力。别说艾弗森说的是真是假,光是要用幼童去讨别人欢心来换取自己的平安这件事就让我无比心冷恶心,哪里肯会付诸行动。何况真如艾弗森说的那么简单的话,相信这世界上也早就有人做了,毕竟以罗布莱特的身份,对于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来说绝对他一块天大的蛋糕。
本来还只对艾弗森感到鄙夷,当他说出完用幼童去讨好罗布莱特的时候,此人在我心中的印象便极速下降。
“艾弗森先生,看来发生在你身上的恶并未唤醒你本来的良知,反倒是激化了你内心的恶念,与其留你一命,我还是认为早点送你解脱更为合适一些。”已经完全没了心情和他继续啰嗦下去,抖了抖手腕,止戈滴溜溜一转便往艾弗森飞去。
后者脸色大变,似乎没想到我会一点犹豫也没有便痛下杀手。
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他哪里能接的住止戈的锋利,胸口被扎出一个窟窿后便向后倒去。
杀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何况艾弗森本就该死,此时的他只是苦于没有修为,一旦让其掌握着能控制别人生命的本事,那一定会成为许多人的噩梦。
猪屠也没问之前艾弗森究竟做了什么,见我回来后两人都是一言未发的往酒店走去。
路上的时候,我和猪屠商量的计划是由我去跟踪威廉,防止此人两面三刀,而猪屠则会趁这段时间去打听一些关于西方修行体系的消息。
跟踪人这种事相信也没什么人比我更合适了,有着大地煞术以及撒豆成兵之术,就算被人发现了也能比其他人更能轻易脱身。
猪屠就不止数次表示对大地煞术的眼羡。
两人分开后,我便独自乘车来到比尔吉酒店。跟踪一个人自然是要先伪装好自己,我在离比尔吉酒店几百米外的地方藏下后,一直等到凌晨才重新出来,借着夜色,将身形隐藏在虚无里,接连跨越大距离往前遁了几次后便到了比尔吉酒店的最顶层。
尽管已是凌晨,但对于赌客来说这个时间更令人亢奋,当把筹码扔到赌桌上的时候,眼睛里闪耀着贪婪的红色。
我将炁场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却没发现威廉那家伙的存在。
这几天时间我几乎都是躲在一个无人居住的客房里,而威廉则一次也没再出现过,反倒是赌客中出现了很多气息诡异的人,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们和普通的赌客有明显的区别,每当将炁场凝聚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便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见疑惑,这种反应分明是对周围变的j惕的反应。
甚至有些人给我带来一种本能的威胁,注视他们的时候,仿佛在注视一头洪荒猛兽一般。
一开始我以为这些明显不凡的人来赌场有其他事,可后来才发现他们的目的非常单纯,纯属过来给自己找乐子,左手下注,右手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过着许多人羡慕的神仙生活。
没见到威廉,反倒是见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我心里自然是有些焦急起来。
一直到第七天的时候,赌场里新来了一个人,此人一出现便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大多欧洲人相比,此人的身材其实算是瘦小一类,一米七左右的身形,裸露出来的肌肤骨瘦如柴,给人一种连风都能吹倒的感觉,年龄则大约在四十出头的样子。
之所以让我无比j惕,是因为一种本能的反应,我甚至跟快就将炁场重新收回体内,生怕被他发现一些什么。
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些人一定就是西方修行体系里的修行者了,只是他们为何扎堆一样出现在比尔吉酒店的赌场里就值得让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