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结果。
秦一清身为宗师,竟然连江鸣一拳都接不下!
“这人是怪物吗?内劲外放,凝气成形……他才十七八岁啊,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有这般修为啊!”
秦仲礼坚持不住了,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只觉得眼前这少年俊朗的外表下,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物。
如今连自己父亲出山都无法震住江云烈,只怕是整个江南武道界,乃至整个华夏,都没人能震慑住他了!
酒楼外,那名纵横江南的秦家宗师,此时艰难的抬起头,嘴角渗血,怨毒的眼神透过墙壁的窟窿,死死的盯着那个恐怖的少年。
江鸣实在太强了,强得超出他的想象。刚才如果不是在紧急关头卸掉他的拳劲,恐怕自己整个身体都要被那股凶悍的龙劲撑爆。
“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头?”秦一清喃喃道。
忽然,他的眼角剧烈抖动一下,视线里的少年身形消失,下一刻负手站在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至于江鸣是如何消失又是如何出现在他面前的,他根本看不清!
秦一清额头冷汗滚滚,他原以为江鸣的肉身强大,却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也恐怖到这种地步。
这根本已经不是人了,而是怪物!
极为可怕的怪物!
面对怪物,人类又怎么可能战胜?
“秦一清,我问你服不服?”江鸣淡淡道。
酒楼里的武者鱼贯而出,但面对着鬼神莫测的江鸣,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遥遥望着。
“我服。”
秦一清颤巍巍的道。
他心中苦涩,身为宗师,他未逢敌手,江湖之上无人谁敢不从?
但今日,却碰到如此恐怖的存在,让他从前的自负不翼而飞。
原本他心中还有傲气,尽管被江鸣一拳轰成重伤,但宗师的傲骨还在,以死相拼未曾不可。
但接下来目睹了江鸣那鬼神般的速度时,他心中的傲然与意志便被打击得荡然无存,只剩下恐惧。
以死相拼又有何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以卵击石。
秦一清忽然想起秦仲礼,心里恨不得将他活活打死,要不是这混账东西让他出山,哪里会有今天这般狼狈?
不过他最恨的,还是江鸣。
他虽然口里称服,但心里却道:“大丈夫能伸能屈!江云烈,等我回到金城,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宗师虽强,但却终究是凡人之躯,不敌现代热武器。任凭你肉身再强,难道还能强得过穿甲弹,狙击枪?
秦一清心中再次泛起了得意。
以他秦家的能耐,想要搞到这些东西并非难事。等回到秦家后,看我怎么弄死你这黄口小儿!
“既然服,那你可以去死了。”
谁知江鸣这么说着,便是一脚踩来,秦一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重重踩在后背。江鸣脚上真气爆发,将他的内脏彻底搅碎。
“你……怎敢杀我?”
秦一清双眼瞪圆,至死都不敢相信。
他可是宗师,江南武道界唯一的宗师!怎么这江鸣说杀就杀,如此干脆果断?
“爷爷!”
秦若轩发出哀嚎,明明爷爷都已经不顾宗师身份,向他俯首称臣了,为何这厮还要痛下杀手?
“江云烈!”
秦仲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又悲又愤,更是直接踏前一步,仿佛想要出手!
“想死?”
江鸣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秦仲礼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一股寒意像毒蛇般沿着他的脊椎往上爬。
方才的血勇和愤怒,全都变成了恐惧。
他完全不敢动弹,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就会马上成为一具尸体。
“刚才我说了,他接下我三拳,我饶他不死。”江鸣背着手,冷冷道:“现在他连我一拳都接不了,我杀他,有问题吗?”
全场死寂。
众人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出声。
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柔弱少年,而是魔王啊!
不讲情面,杀伐随性,谁惹到他头上,任凭你有天大的背景也没用!
刀斩唐寻峰、拳杀秦一清,江南仅有的两名宗师,他说杀就杀,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是他不敢杀的?
洪文斌还算稳得住心神,但也难掩其震惊。
他昨天回去查询报告,发现这个江神医就是江云烈的时候,也是不由大为震惊。
而让他更震撼的是,他没想到江鸣竟然下手如此狠辣,宗师说杀就杀!
要知道江湖的事,若非血海深仇,凡事都会留一线,但江鸣却毫不犹豫杀了秦一清,这是何等杀伐果断,何等的可憎可怖!
洪文斌上前一步,拱手颤声道:
“江大宗师,你今天已经杀了秦家仅有的宗师了,老夫恳求您能就此收手,饶了秦家父子。”
“饶了他们?”江鸣冷笑,“听闻金城的秦、孙、唐三家想要趁着这次武道会结成联盟,共讨我江云烈,有这事吗?”
众人悚然而惊。
秦若轩更是接近崩溃,当初在酒楼的时候他以为江鸣不过是苏涵的同学,为了在苏涵面前装逼,就大谈特谈讨伐商盟的大计。
殊不知江云烈不动神色,却将这些话尽收耳中。
如今他要以此为由踏灭秦家满门,倒也是无可厚非。
“我人就在这……”江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朗声道:“你们谁要来杀我?”
声音如雷,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杀他江云烈?
谁敢啊?
他是何等恐怖的存在,连宗师都能秒杀的人,他们这些武者,在他眼里又和蝼蚁有何区别?
“我秦家自愿加入商盟,从此不敢再与江宗师为敌。”
秦仲礼缓缓跪下。
“爸!”秦若轩不由叫出来,心中一片悲戚。
“若轩,你也跪下!”秦仲礼喝道。
秦若轩咬了咬牙,跟着跪下。
他也明白,如今这个局面,只有加入江南商盟,他们秦家才能苟活下来。但秦家落得如此下场,他的内心,还是不禁悲怆。
众多武者看着,也是心有戚戚。
金城秦家,号称江南武道界的第一世家,何其威风!可如今呢?如今却被一个少年踩在脚下,宗师被杀,家主跪地……
“成王败寇,令人唏嘘。”
洪文斌长长的叹了口气。
秦仲礼是何等自负的人,连他这般人物都要跪地求饶,自愿加入商盟。这金城可以说,已经是江云烈的囊中之物了。
“很好,那我便饶了你们秦家。”江鸣点点头,旋即环顾四周,震喝道:“其他人呢?在场众人,还有谁不服?”
目光扫过之处,众人皆是上前一步,拱手拜服。
“靳州武家,服了!”
“临州龙虎堂,服了”
“青州刘家,服了!”
……
各家各派的代表,纷纷俯首,不敢仰视。
秦若轩更是深深埋下头颅,只觉得屈辱、痛苦、羞愧充塞其中。当初在酒楼那一番什么抱负,什么纵横捭阖,什么共讨商盟,简直就像是笑话。
江鸣那一脚,将秦一清踩在脚下,也将整个江南武道界踩在脚下!
在场众人,无人敢与这个少年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