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
众打手看着自己的老大竟然在向一个少年卑躬屈膝,宛如古代贱民叩拜君王一般,不禁目瞪口呆!
“他就是江云烈?”
站在门口的朱明翰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传闻那位纵横江南的江云烈。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江云烈居然真的只是一名少年!
只见这少年长得虽然算得上清秀俊朗,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富婆喜欢的那种小白脸而已,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把宋家、苏家这些大家族压得俯首称臣的人物。
郭枫也是摸不着头脑。
江鸣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认识谭正阳老爹的?关键看起来这谭治,好像对他很恭敬的样子。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PY交易?
而这时,谭正阳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冲着他爸高声喊道:
“爸,你搞什么鬼啊?就是这小子把光头还有几个兄弟打成重伤的,你快点让人弄死他啊!”
谭治依旧站在那里,却是汗如雨下。
卧槽!
原来是和江先生起冲突了?
这坑爹儿子,招惹谁不好,怎么偏偏要惹上江先生!
这下麻烦大了。
“江先生,我这逆子竟然胆敢冒犯您,我向您赔罪……”
“谭治,你也是我们商盟的成员,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你儿子现在不仅得罪了我朋友,还扬言要打断我的腿……这事,你说该怎么办?”江鸣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淡淡说道,却是不怒自威。
“是是是,江先生说得对,不过……”
“没有不过!”江鸣酒杯砸在桌上,冷冷道:“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亲自动手呢?”
“别别别,江先生还请您高抬贵手。”
谭治听到江鸣的话后险些摔倒在地,脸上露出深深的绝望。
若是一名宗师出手,结果必然是他这败家儿子这辈子都要完了。所以他根本没得选择……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然后不再犹豫,走到一脸惊慌的谭正阳面前。
“爸……”
“你这混小子,祸是你自己闯出来的,怪不得别人。”谭治没有理会儿子求助的眼神,直接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酒瓶。
“爸!你要干什
么?我是你儿子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这小子……”
“让他闭嘴。”谭治痛苦道。
“是!”保镖得到命令后,上前将谭正阳死死按住,然后拿出一条毛巾塞进他的嘴里。
谭正阳眼中一片绝望,拼命想要挣扎,但嘴里塞了条毛巾,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他现在算是怕了,要是早知道这小子后台这么硬,连自己父亲都要这么怕他,他哪里还敢招惹?
可惜已经晚了。
谭治一酒瓶直接敲在他的腿上!
“咔擦”一声,酒瓶破碎,一条腿也废了。
“呜……呜呜呜!”
谭正阳眼睛瞪大,痛得眼泪直流,额头冷汗大颗大颗溢出。
“江先生……”谭治扭头看向江鸣。
江鸣没有说话,还是喝着杯中的酒水,见他没有说话,谭治也不敢说些什么,跟着谭正阳来的打手,此刻也是低着头,气都不敢喘。
呈现在大家眼前的,竟然这样一副场景:
这些平时凶神恶煞的人,此刻都对这名少年卑躬屈膝,如同一条卑微的家犬。
至于朱明翰,则是目光闪烁,一直在打量着江鸣,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
“好了,既然事情都解决完了,那我们也该走了。”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江鸣起身,提起网球包便朝外走去。
郭枫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在这样的气氛下,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跟着江鸣离开。
“江先生慢走。”谭治和一众打手躬身施礼,毕恭毕敬。
看着江鸣的身影消失后,他才让人将谭正阳等人送去医院。
朱明翰心中震撼久久未能平息,他虽然瞧不起谭治这种暴发户,但人家毕竟掌握了清河的一方势力,实力不容小视。
可现在这位谭老大,却是汗流浃背,诚惶诚恐。
“谭老板,刚才那位少年就是江云烈?”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谭治长叹一声,声音有些虚弱:“是啊,这位便是我们江南商盟的掌控者,江云烈,江先生。”
朱明翰心中微动。
堂堂江南之巅,居然会是如此年轻的少年,这实在太诡异了。
按理说,这般年
龄应该还在读高中,可是却竟能压得一方豪杰低头俯首,想必其背后应该有什么家族后台撑腰。
可是江南并无江姓的大族啊?
难不成他是燕京、中海那边过来的豪门子弟?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拜访一下这位江南第一人。”
……
两人坐着出租车回家,郭枫兴奋不已。
“真特妈的解气!没想到谭正阳也有今天……哦对了,兄弟,为什么谭治会叫你江先生,还有商盟是什么东西?”
“有机会再告诉你。”江鸣微笑道。
这个回答自然是不能让郭枫满意,但不满意又怎样,人家可是让清河一哥都需认怂的人,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有毛资格问到底啊?
“你不要介意我的身份,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找我。”江鸣认真道。
“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嗯,说吧。”
郭枫舔了舔嘴唇,一脸猥琐道:“就是那个……你要不要考虑下把浅浅介绍给我啊,嘿嘿。”
江鸣脸色陡然一变,双眼泛着冰冷的杀意。
郭枫顿时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窟,谭正阳被打断腿的场景历历在目,于是连忙道:“兄弟你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江鸣没有理他,而是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停下车。”
“这里不给停车……”司机大叔皱眉道。
“请停车。”江鸣再次重复道,却没有丝毫‘请’的打算。
“好吧……”
司机大叔透过后视镜看见江鸣的目光,不由撇了撇嘴,缓缓停下车来。
“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江鸣和郭枫说完,便提着网球包开门下车。
“好。”
郭枫虽然看得出有事情发生,但还是点头答应。
等出租车开出一段距离,他转过头,透过后窗玻璃,看见昏暗的街道上,江鸣背着那个加长版网球包,站在路灯之下,身形挺拔。
紧接着从街道的各个角落,缓缓走出几个黑衣人。
如同鬼魅!
看着这宛如拍电影般的场景,郭枫不由皱着眉头,喃喃道:“阿鸣,你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