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闻止很强,九世为人,无论是精神还是修为,都是华夏武道界顶尖的存在。那道精血气网,更是连一辆汽车,也能被切得粉碎。
但他对上了江鸣,龙化后的江鸣。
龙化后的江鸣,肉身几近媲美真龙,肉身破音障、徒手拆坦克都是等闲。区区精血和真气凝聚而成的气网,简直就如同纸糊一般。
龙帝神枪最可怕的力量不是他的破阵能力,也不是它有多么无坚不摧,而是他所蕴含的龙气!
只要龙帝神枪为江鸣供应龙气,江鸣便能运转九龙太玄功,将身体短暂性的化作钢铁之躯,便是神境当前,也能仅凭肉身,便能分个高低上下。
“这怎么可能?”
雷闻止面如死灰,不敢相信。
这丝线是他花费几世转世说领悟的武学,自思便是面对神境,也能一战。结果现在却被江鸣随手破掉。
不仅是他,周围旁观的人在看见江鸣这副形态时,也不由瞠目结舌。
“吃我一拳如何?”
江鸣握手成拳,龙帝神枪匍匐蛇行,缠绕着他的右手,澎湃的龙气震荡着周围的空气。
“糟糕!”
雷闻止吃了一惊,本能的想要逃跑。
但已经迟了……
“吼!”
龙帝神枪抬首怒吼,仿佛十级地震,整个千机铁狱都在震动,周围墙壁不断出现裂缝,碎石灰尘纷纷落下,如同世界末日。
“轰隆!”
江鸣脚掌猛踏地面,硬生生砸出了一个长达数名的巨大凹洞,而他整个人,竟然如同炮弹般激.射出去。
“砰!”
空气中一声巨响,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穿。
只见眼前空气陡然压缩,猛然出现一道长长的白色气浪,仿佛战斗机突破音障时引起的气爆现象,震撼无比!
“这到底是……”
众人已经呆住了,完全顾不上耳膜的震痛。
凡人居然能够凭借肉身的力量,硬生生突破了音障?这已经是走近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情了!
江鸣瞬间出现在雷闻止面
前,拳头轰然砸出!
“不!”
雷闻止绝望的吼道。
在超越声音的速度面前,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几乎还没反应过来,江鸣纤细的拳头便已经砸来。
简单朴实,却可怕至极!
在这只拳头面前,雷闻止的护体罡气被直接破掉,然后直接印在了他的胸口。
“嘭!”
霎时间漫天血雾,江鸣的拳头如同炮弹一般,直接洞穿了雷闻止的胸膛。
他在千机铁狱这里,靠着‘夺阳奇门阵’夺取了无数人的气运和精气,锤炼了几十年的强大肉身,此时却是被江鸣一拳打穿!
“我不甘心……我不想死啊……”雷闻止口吐鲜血,无比恐惧的吼道。
他实在太不想死了,所以他才会不惜利用夺舍之术占据他人的肉身转生,也要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现在,他却面临着不能躲避的死亡。
他的胸口被破开一个大洞,鲜血淋漓,生命在瞬间消散,不到两秒的时间里,他就会死去。
可是他真的不想死,他真的很害怕啊!
过去的回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他原本是个清朝时期的一个孤儿,无依无靠,终日在街头流浪讨生计,后来因为有天赋,被一名茅山道士捡走收养,教他法术,传他武道。
自此之后,他再也不用饿肚子,但是他却不想死,他想要活着。
他有天在道长醉酒后,听他说起夺舍之术的事情,雷闻止很想学,但道长不许,说这是有违天道的邪术,是不该存在的邪术!
但雷闻止不管怎样都要得到长生之道,于是他将那名茅山道士毒死,偷得夺舍之术的秘籍。
利用夺舍之术,这百年来,他不断的转换身体,苟活到了现在。
原本他打算夺取江浅浅的身体,利用青铜之血突破神境,乃至更高的境界,彻底摆脱死亡!
但现在,他却败在江鸣手里。
他马上要死了。
“你不想死……”江鸣身上的鳞片迅速褪去,膜翼也随之脱落,他又变回那个清秀
的少年,“那些被你夺走肉身的人,难道就想死吗?”
雷闻止一愣,似乎在想什么。
然后瞳孔逐渐暗淡,最终倒在地上,彻底失去生机。
场中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说话,包括叶家夫妇在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这位叱咤风云的大宗师,曾经傲立华国武道界,无人不尊无人不敬的存在……死了?
“雷闻止……死了?”
钟云荷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嗯,他终于死了!”
叶家良看着那个清秀少年,徐徐点头。
在场所有人,此时目光都聚集在江鸣身上。这个少年,将会成为武道界无人能比的存在,当世武道界的神!
江云烈,华夏武道榜当之无愧的第一!
连威震燕京的雷爷,这位距离神境只有半步之遥的高手都挡不住他的一拳,那么这哪怕不是神境,又与神境有什么区别?
一众千机铁狱的守卫顿时作鸟兽散。
他们不得不逃。
肉身破音障,一拳杀宗师!
试问天底下,有谁敢与之争锋?
“江先生,都结束了吗?”钟云荷搀扶着叶家良走来。
江鸣没有回答,而是探手一抓,将雷闻止手中的宝剑隔空抓来。
“真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江鸣把玩宝剑和剑鞘,心中很是欢喜。
这把剑看起来很是昂贵,剑鞘上半边是金色,用玉石和珠子点缀,鞘口雕琢的是鱼龙吞口,鞘尾则是雕琢鱼龙尾,也是金色。
江鸣拔剑,剑身寒光如月,很是锋利。
“这把剑我收下了。”江鸣欢天喜地,他这位灵剑门的仙尊,修习的就是仙门剑道,这么久都没有剑耍,让他手痒得很。
如今得到此剑,就等同于一个死宅得到限量版手办,有多开心可想而知了。
“江先生?”
见江鸣发呆,钟云荷轻声唤了一声。
江鸣回过神来,把剑收回剑鞘,转头对两人笑了笑,“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浅浅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