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徐鼎臣三人冷笑不已。
江鸣不以为意,平静道:“在我面前,你们不管来几个宗师都是死,你,你,还有你……”
他指了指徐鼎臣三人,摇头道:“这个距离,我可以杀你们十次。”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沉闷压抑。
云起阁中,徐家众人杀气腾腾,徐鼎臣提枪上前,冷笑道:“杀我们十次?江先生,你好生狂妄!”
江鸣笑了笑,从龙帝神枪上跳下,再将其从地上拔出,道:“徐家主修炼的是枪法,我对枪却不太擅长,倒想请你看看我的枪法如何,你们都不要动。”
于若婷冷笑:“不要动岂不是任你宰割?”
江鸣微笑道:“也不是不能动,只是,动了就是死。”
说完,一枪刺出!
霎时间龙吟浩荡,瞬间淹没整座楼阁。
众人脸色陡然大变!
三人几乎按耐不住想要抵挡,却恍惚间看到似乎有雷霆轰鸣,一条大龙张开血盆大口向他们扑来,其龙躯上还有无数的神魔鬼魂缠绕周身!
龙吟声中,有人拔剑抵挡,有人大声怒喝……
片刻,龙吟散去,江鸣依旧站在原地,龙帝神枪紧握手中,枪尖距离徐鼎臣胸口三米远,没有刺来。
大厅各处的桌椅、桌上的菜式也依旧如刚才一般,完全没有无半点凌乱。
仿佛刚才大龙携千军袭来的画面,不过是幻觉。
然而徐鼎臣却是满头冷汗,急忙四下看去,不由心中悚然。
只见于若婷和卢千秋七窍流血,尸横在地,眼中还带着无比的惊恐。
他们刚才在江鸣的枪势中施展招式,试图与他的大龙枪势抗衡,却螳臂当车,被一招杀死!
徐鼎臣、孙重茂等人则因为站着没动,所以安然无恙。
然而徐鼎臣却是脸色苍白,他刚才不动,不是因为他没有感受到江鸣那一枪的可怕,而是因为他身为枪术大师,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那一枪的恐怖,所以不敢动弹。
一时整个厅堂一片死寂
。
跟着徐鼎臣前来的众人面色苍白,脸色铁青。他的儿子徐皓然,更是被吓得浑身颤抖,眼角有泪滑落。
甚至连江南商盟的人,也不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江鸣这一枪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让他们无暇思考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的辩证关系,只能坐在那里,一时间无法从恐惧与震撼中回过神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落入水中,水底下一头巨龙在深渊中凝视着你,让你不由毛骨悚然,却又只能束手待死。
于若婷和卢千秋便是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于是奋起抵挡,结果这么一动,还来不及动手便被枪势淹没。
江鸣收回龙帝神枪,脸上挂着微笑:“徐家主,我这一招‘狂龙怒啸’,如何?”
徐鼎臣嘴巴微张,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一枪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他这位枪法大家都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练枪,都练了坨屎出来。
江鸣这一枪,霸道无边,却又能收放自如,竟然没有伤到这座楼阁分毫,这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他的枪法,已经和大哥的相差无几,可以称神了!’
徐鼎臣在心中想着,连忙笑着拱手道:“江先生的枪术出神入化,我这等三教九流之辈有幸见识,实在深感荣幸。回去我一定会铭记在心,时常鞭笞自己。告辞!”
说完,徐鼎臣满头大汗,连忙转身要走。
徐皓然、孙重茂等人连忙跟上。
这时,江鸣冷冷道:“徐家主,你们这么远过来,何必急着走?”
徐鼎臣正要出门,闻言连忙顿住,又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道:“江先生,给条活路,不要赶尽杀绝。”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不知道徐家主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江鸣缓步上前,冷冷吐出一句话:“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徐鼎臣大惊,手中长枪朝着江鸣狠狠掷去,却被他随手击飞,没有伤到他分毫。
但这个空隙对徐鼎臣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见他不顾徐皓然等人,自己身形急退,瞬间逃了个没影。
江鸣笑了笑,手中的神枪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条只剩骨架,没有血肉的游龙,嗖的一声,朝着云起阁外飞去。
片刻,外面传来徐鼎臣的惨叫。
龙骨飞回,化作龙帝神枪落到江鸣手中。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长枪竟能化龙杀人?江先生这枪,是什么神兵利器啊?”
严谦正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他却不知道,龙帝神枪固然厉害,却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想要驱使这柄神枪,无论是肉体、元神、还是修为,都需达到相应的境界,否则灵魂只会被这魔枪里的万千神魔吞噬。
真正的神兵利器,其实是江鸣本身!
“孙家主,我想你该给我个解释。”江鸣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孙重茂。
孙重茂顿时一颤。
江鸣以一敌三,三位化境宗师连他一枪都扛不住,从头到尾,云淡风轻,就仿佛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面对这样的杀神,他孙重茂还能做什么?
他想都不想,连忙跪地求饶:“江先生,我孙家愿意像秦家那般加入商盟,奉您为主……”
“不用了。”
江鸣屈指一弹,真气化作剑光,将孙重茂的脑门洞穿!
“结束了?”
众人呆若木鸡,不敢相信。
可是事实都摆在眼前,江鸣杀了三位化境宗师,只出了两枪,没有动用任何法术,纯粹依靠神枪的威能,彻底碾压!
所有人尽数低头,向这位无敌的强者,表示臣服。
“江先生此行回来,威武更胜,恐怕不仅江南,江北很快也会是他的了。”
诸位商盟高层在心中感慨道。
经过这一晚,江北必然会为徐鼎臣的死而震动。江先生一出手,便连杀三位江北宗师,其中一人还是徐家家主,这天下,还谁能不惊,谁能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