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下楼。
三人不明就里,却知其中必有玄机。韩商匆匆关门,道:“别听她故弄玄虚,都是江湖伎俩!我在门口守一夜,她当真有什么把戏,也是徒劳。”话虽如此,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勉强笑道:“只怕那三匹马已落到别人手中。”
武素心和他心照不宣,道:“明日到镇子里再买些驱寒药,铭焉的伤应该会好得快些。”
这张实木大床容得下四五个人同睡,武素心和夏铭焉坐在床边,见韩商走向地上那张毛毯,夏铭焉连忙说道:“商哥,你也上床睡啊!”
武素心道:“毛毯也挡不住湿寒,你若不上来,我和妹妹也陪你坐在地上。”
说不准听着听着自己先睡了。”
铭焉、素心相识不过两日,但历经生死一战,诚然已是患难之交。当着韩商的面,夏铭焉却毫不矜持,她打开话匣子,无所不谈,后来尽是聊一些闺中秘事。韩商闭目养神,听到好笑处,忍俊不禁。到了深夜时分,两名女子倦意袭来,不觉间阖眼睡去。
韩商休息过后精神焕发,悄然下了床,盘膝坐到那张毛毯上,双掌朝天摆在膝前,气聚膻中,发于五管,打算运气调息。可他心念嘈杂,始终无法入定,想起那位青城派的陆姑娘,不禁痴痴一笑,心中却又掠过一阵凄楚,暗想那女子的纯洁美好不过是一场子虚乌有的樵鹿梦,也许过了今夜,再也不会念起。
他正自伤神,忽然神智恍惚,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仿佛是皮肉腐烂的气息,还夹杂着花草幽香。他无心打坐,转身再看,见两名女子也被熏醒。
夏铭焉睡眼惺忪,埋怨道:“什么味儿,真难闻!”一把抓住武素心的衣袖,遮住面庞。
武素心经过片刻休养,伤情好转,闻到这股怪味儿,忖思道:“糟了,这气味儿来得蹊跷,怕是有人暗做手脚!”扯起衣袖掩住口鼻,悄声说道:“韩公子,你看门外是否有人!”
韩商提剑起身,推门而出,余光看到一束黑影闪进左手旁的房间,轻足蹑影,不沾罗尘。他看在眼中,便知这店内卧虎藏龙,必有武功高手!
两名女子走出房门,夏铭焉被恶臭熏得几欲作呕,嚷道:“这是尸体腐烂的味儿!”
武素心神色一凛,道:“是‘熏香尸毒’,咱们误进了赶尸客栈!”拉起夏铭焉手腕,快步向楼下走去。可三人气沉丹田,才迈出两三步,忽觉脚下一软,纷纷跌倒,顿觉双手双腿被人抽筋拨脉,用不上半点力气!
武素心沉声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湘西人士?”
话音刚落,楼下有人冷笑道:“好见识,可惜啊!”楼梯上传来一阵舒缓的脚步声,身旁的房间也亮起灯火,门应声打开。三人借着灯光打量,见登楼之人装束简约,一身淡青色长褂直铺脚底,长发及腰,披肩而下,鼻翼高挺,深眸灿灿如星,望一眼便可摄人心魄。
亮灯的房间里走出一人,果真是那名老妪。她手里拎着一盏风灯,绕过这青衣客,来到楼梯口,道:“公子,先生,请。”
脚步声不紧不慢,又走上三个人,其中一个少年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又见到两位美人了,别来无恙?”
韩商闻声见人,大惊失色,原来上楼的正是上官叔侄和刘云庆!
逼人,我不和她理论。”
上官谷笑道:“这丫头是尚虚教主李重生的真传弟子,她能知道先生的高明手段,想必不是难事。”
青衣人眉头微皱,道:“李重生亲传弟子?倒是第一次听说。”
武素心道:“不敢当,只是承蒙家师传授一些看家本事罢了。”
青衣人听她弦外有音,问道:“莫非是‘广寒真气’么?”
武素心道:“尚虚绝学名震天下,你未必见识过,不如你我做笔交易?”
青衣人笑道:“我将你放了,你便将这门武学传给欧某?哈哈哈,我见识不多,却不蠢,你若真会用‘广寒真气’,岂不要反戈一击?”
武素心听他谈笑间戳穿自己心意,不禁脸色微红,再看此人气度不凡,想必不是好利贪财之辈。